第41章 陈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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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识渐渐地模糊起来，刚才在水中的窒息感再次传来。
身体下面冰凉的地面竟然开始融化，塌陷。
随着耳边传来“扑通”一声，我感觉自己再次掉进了水里。
我尝试着挣扎，但是浑身上下却被什么东西束缚着。
我尝试着呼喊，一大口冰凉的河水就直接灌进了嘴里。
无尽的黑暗之中，我却听到河岸上面传来阵阵的哭喊声。
河边的人很多，但却并没有人愿意下水来救我。
渐渐地我丧失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欢笑声将我从迷蒙中唤醒。
此时我已经挣脱了束缚，也不在冰冷的河水里，而是在一个温暖的屋子里。
我慢慢地爬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火炕上。
而在这火炕的旁边则是一口炖着猪肉粉条的大锅。
站在锅旁忙碌的又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女孩。
她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将热气腾腾的猪肉盛到碗里以后，便坐在桌旁喊人吃饭。
很快，旁边屋里的门帘被撩开，一个步路蹒跚略显痴呆男人从里屋走了出来。
能看的出，男人的脑袋似乎有些问题，坐在桌子旁盯着女人便一阵傻笑。
“你笑什么呀？”
“嘿嘿……娃……娃……娃……”
男人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自己的肚子。
看着他比划我样子我才注意到，此时女人的小腹隆起，显然是已经怀有身孕了。
此时屋外下着大雨，但是屋子里却十分的温暖。
男人大口大口地吃着碗里的饭菜，眼睛却一直盯着女人的肚子。
而就在此时，屋外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女人艰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打开门，就看到一个40多岁的中年妇人打着雨伞站在门外。
“哎呦好香啊，在吃午饭呢？”
女人点了点头，让开身子，笑道“李婶儿，你进来坐吧。”
那妇人赶紧摆了摆手，一脸神秘地朝屋里看了一眼，说道。
“隔壁小王媳妇要生了，这下着大雨人手不够，想让你去帮帮忙。”
女人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显然有些为难。
那妇人好像看出了女人的心事，便笑着说道。
“你别担心，你就在外面帮我们洗洗热毛巾就行。”
“再说你也快生了，到时候咱们也得互帮互助不是。”
那老妇人说罢，女人依旧有些为难，但看着她咄咄逼人的态势，还是勉强同意了。
她安顿好那男人后便解开了围裙便跟着老妇人出门了。
就在老妇人转身之际，我却看到她的神色略显慌张。
心里觉得这人一定有问题便随之跟了上去。
老妇人带着她走了很远。
此时天上下着大雨，女人挺着肚子走每一步都非常的艰难。
大概走了十多分钟，两人终于走进了一户人家。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大叔，大叔见那女人来了，脸上顿时便扬起了一抹笑容。
我赶紧跟了上去，却发现这院子里可站了不止一个男人。
照理说农村人家里生孩子，村里人帮忙也很正常。
可是要帮忙也应该是女人来帮忙，不应该是一大堆男人吧。
她被那老妇人带进了屋子里以后，这一大院子的男人便也跟了进去。
其中有一个60多岁的男人坐在一张草席上面抽烟。
众人都进去以后，那老妇人却走了出来。
“村长，什么时候开始？”
那人猛吸了一口烟，随手扔掉了手里的烟蒂，说道。
“现在就开始吧，免得夜长梦多。”
老妇人点了点头便折回了屋子里。
“这雨要再不停，恐怕要遭灾啊。”
他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而就在他刚刚把烟吸进嘴里的瞬间，屋子里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啊……”
那村长夹着烟的手猛然间一抖，指尖的旱烟也险些落在草席上。
惨叫声在那屋子里不住地回荡着，但是房门紧闭我不知道在那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后，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被那老妇人抱了出来。
“还是个男孩……怎么办？”
“傻强媳妇呢？”
“疼晕过去了。”
“正好。”
说罢那村长扔掉了手里的烟卷，扛着草席就进了屋。
不大一会儿工夫，两个男人抱着那草席从屋里走了出来。
草席中间漏出一双嫩白的脚，很显然刚才那个孕妇就在这草席之中。
村长是最后一个出来的，此刻他的衣服上也沾染了一些血迹。
他一边擦拭着身上的血迹，一边冲着众人说道。
“按照计划行事，这大雨不能再下了……上山。”
众人要上山，那老妇人却一把拦住了村长。
“这孩子怎么办？”
村长冷哼了一声，说道“这是你出的主意，当然得你负责啦。”
“什么叫我出的主意，我这不是……我担心一大一小会出事儿嘛。”
村长摆了摆手，继续道“已经害了傻强媳妇了，就给他续个种吧……大家养。”
说罢，村长也冒着雨跑了出去，只剩下那老妇人站在屋檐下，望着那浑身是血的孩子气得直跺脚。
看到这儿我忽然想起了那石碑后面的字迹。
难道说那大胡子中年男人就是那个傻强？
不对啊，那天在荒山饭店见他的时候，看着他精神方面是正常的。
带着满心的疑惑我追了出去，跟着那一行人上山。
果然荒山这边的山路比较好走，虽说雨下得很大，但上山的速度却并不慢。
走到半山腰的位置时，那草里的女人醒了。
“救命……救命……救命啊……”
她开始在那草席里挣扎，于是旁边的几人也上前帮忙。
只是人在极端情况下爆发出的力量奇大，几个男人竟然控制不住他。
眼看着无法继续行进，那村长从路边捡起一块石头，便朝着那草席用力得砸了下去。
就这一下，却见那草席里的女人顿时便安静了下来。
但能看得出她并没有死，漏出的那一双脚还在微微的颤抖着。
就这样众人上山，来到了那口龙泉井边上。
将那草席放在井沿上，而后一群人打开了旁边的破庙。
所有人齐刷刷地跪在那庙门外。
却见一个身穿道袍的男人跪在里面，手握三只供香口中喃喃道。
“水母娘娘保佑，我给您带来了祭品，求您让这大雨快停下来吧。”
三支香插在了香炉之中，那道士虔诚地拜了三拜。
村长见状，招呼众人。
“时辰已到……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