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初试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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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恒远出去之后，俞民继续琢磨世界地图。当今世界，笼统地讲，基本上可以分为四大势力。一是以神州为中心和代表的东亚势力，目前的基本态势是处于内乱之中。神州和鞑靼处于激烈对抗之中，日本处于战国时代，十几个小国打成了一锅粥。整体上来说，东亚势力处于内部调整之中，无暇外顾。二是金帐汗国灭亡之后，罗斯帝国整合了金帐汗国留下的资源，正在四处扩张，处于快速崛起当中。三是奥斯曼帝国，目前也处于四处征战，快速扩张之中。第四股势力，就是欧洲的众多国家。目前，来自伊比利亚半岛上的伊比利亚和佛郎机，已经抢先一步，开始殖民美洲，并且从那里掠夺了大量的财富。英格兰征服了苏格兰和爱尔兰，也在开始向美洲和世界各地扩张。尼德兰、法兰西和威尼斯、佛罗伦萨、热那亚等城邦国家，也在到处扩张。四股势力中，欧洲的发展水平基本上跟罗斯差不多，都落后于东亚和奥斯曼。但是，欧洲的发展势头最猛，人们的冒险精神和贪婪，也是世界上最为疯狂的。后来的历史证明，这种不择手段追求财富和传教的大冒险，确实成功了。经过工业革命，获得了技术的领先地位，走在了世界前列。欧洲崛起的根本原因，其实不是什么希腊传统，不是什么文艺复兴的理性精神，更不是什么欧洲中心论、先进轮、独特性之类的吹嘘。他们崛起的根本原因，在于从印第安人手里夺去了美洲大陆，近乎没有成本地获得了那里的土地、财富、资源，从非洲获得了劳动力，把本国的贫困人口输出到殖民地。通过输出贫困，达到了欧洲的富裕。这些殖民者，就象贪婪的野兽一样，疯狂地掠夺全世界，在今后的几百年时间里，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深重灾难。没有美洲大陆，欧洲就只是个穷鬼，只能在欧亚大陆上跟罗斯、奥斯曼穷鬼杀饿鬼。俞民的最终目标，就是斩断欧洲伸向美洲的魔爪，已经进入美洲的，也要把他们消灭掉。当然，前提是他有足够的能力。这就要首先象太祖那样，让神州强大起来。神州强大的前提，是推翻腐朽的高家王朝，彻底铲除鞑靼的威胁。占据辽东，就是达成这个目标的前提。俞民估计，叶培林那里早晚会被朝廷盯上。失败的命运，几乎不可避免。最好的结果，就是剩余的人员，能够通投奔辽东。至于俞民自己的手下们，他是不太担心的。如果在辽东站稳了脚跟，成了气候，有争霸天下的能力，张恒远、唐豹这些人，可能会比俞民更加积极造反，争夺天下。“定了，就是辽东。”俞民作出了最后决定。天亮了，玉兔号继续前进。成群的海鸟追逐玉兔号，不时有海鸟扎进水里捕鱼。边上不远处，一大群海豚跟着船走，翻腾跳跃，跃出海面
。“前面有船，三艘帆船。”桅杆上瞭望的司瞭发出了警报。俞民、张恒远、唐豹、吴耀祖等人纷纷来到外面，举起望远镜观看。“这是日本北条氏的船，他家经常出倭寇。他们顺风，船比较快，吃水深，看来船上是满载。这个时候到了这里，可能是去双屿港的。”纲首唐豹很快做出了判断。“船徽是北条氏的。”吴耀祖补充道。“打不打他们？正好试试大炮和步枪？”唐豹是纲首，寻常的时候，船上所有事务都由他来决定。吴耀祖是事头，协助唐豹处理各种事务。但是现在俞民是船东，张恒远算是船东代表，他们两人在船上，才有最后决策权。俞民的决策权又高于张恒远，为了表示尊重，首先征求一下张恒远的意见。“大掌柜，你看如何？”“在这里航行，一般都互不侵犯。若是他们不打咱们，咱们也不好主动打他们。”这是近海航行的一般惯例。因为很可能认识，甚至是过去或者今后的贸易伙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般都互相给个面子。“既然如此，咱们就不主动进攻。但该防范还是要防范的。通知直库和莫为上、葛玉田，准备两门火炮和炮弹、三支步枪和子弹。”直库是船上掌管武器等重要物品库房的主管人员，算是船上的重要职员之一。莫为上和葛玉田已经出来，就指挥人员推出来两门火炮和炮弹，船首一门，船尾一门。两人各执掌一门。两人各自带了一支步枪，剩下的一支，俞民拿了过来。“他们变换阵型，这是明摆着要打咱们。”唐豹喊道。北条氏的三艘船，原本是一线航行，现在变成了品字形的攻击阵型。船舷的炮门已经打开，火炮露了出来。这一下，俞民倒是挺高兴。“既然他们想打，那就打吧，让他们尝尝大炮的厉害。唐纲首，你来指挥吧。”“得令。前炮，后炮，准备战斗。正舵、边舵、副舵，艄工，全体戒备。橹工就位，全力划船。”双方越来越近，大约200米左右，对方第一条船上冒起了一股白烟，首先开火。一发实心弹落在玉兔号前方三十来米处，激起一点水花沉没。第一炮没打中，也是正常现象，一般都是试射，随后进行较正。咚的一声，船首的莫为上开炮。短短瞬间，北条氏的第一艘上面就发生爆炸，桅杆被炸断，船帆落下来，上半截直接落海。船上的六七个人，被炸得飞了起来，几个人直接落进海里。紧接着，莫为上又是连续两炮，分别击中另外两艘船，炮弹在船上爆炸。哇擦，短短地训练了一下，射速就这么快。初速高，落点准确，威力大，真不愧是领先一代的近代火炮。连俞民都感到震惊，其他人更不用说。这次还仅仅是船首一门炮，船尾的炮还没动呢。日本战国时代，武士、浪人们除了加入各个大名的军队，还有不少人到海
上谋生。有的人加入大名的船队，有的人当海盗，还有人当雇佣兵。神州沿海，南洋，甚至孟加拉湾一带，都有他们的足迹。因为不怕死，作战勇猛，也比较受雇主欢迎。虽然船上遭到了炮击。但是几艘船并没有逃跑，反而加速，朝玉兔号冲过来。他们想靠近，接船近战。这也是目前通行的海战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