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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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航海时代，催生了武器的快速进步。此时欧洲一些地方，已经出现了开花弹。太上皇时期，也曾经制造了一批开花弹。不过，这些都是初代的开花弹。一般就是一个中空的铁球，里面装上火药，然后用一个药捻子——其实就是个火绳点着，再发生出去。这个开花弹叫做子炮。发射炮弹的，叫做母炮，发射的时候，还需要点燃药包的火绳。母炮，其实就是一种臼炮，在神州叫做碗口铳。每发射一次，需要两次点火，操作繁琐，还不是弹药和一，仍然是弹药分离。炮弹上面的火绳长短，决定了爆炸时间，这个时间就不好控制。因为炮弹里面有火药，发射时已经点火，如果出现故障，就容易出现炸膛事故。因为这些原因，开花弹虽然有了比较大进步，但是还不太实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太上皇时代用了一段时间，因为不受欢迎，最后就废弃了碗口铳和开花弹。到目前，神州军队已经完全不用，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曾经有过这个东西。火炮虽然还有，但是已经完全恢复到太祖时代之前的实心弹水平。但是这个火炮完全不同。按照俞民的知识积累来看，这是一种近代意义上的火炮。它所用的开花弹，其实应该叫榴弹，或者爆炸弹更加准确。这是一种具有延时引信的炮弹，有一个木质弹托，弹道平直。从技术水平上讲，已经达到了俞民原来时空十九世纪初的水平，跟现代的火炮弹药，已经非常接近。起码从原理上是一致的。这样的炮弹，只要一发，就可以把几十料的木船炸得粉碎。如果用来炸人，自然也不在话下。俞民抑制住兴奋，做出平静的样子。“我相信你的介绍，但还是想看看试射效果。”“这没问题，射一炮给你看看。咱们就打那边竹林的草屋怎么样？大概100丈左右。”“行，就那里吧。”另外两人熟练地装弹，瞄准，干净利落地发了一炮。轰隆一声，一股烟雾飞起，明显能看到树枝、泥土飞上空中。几个人走过去，就见地面出了一个大坑，周边的竹子被炸断，直径二十多米范围内，惨不忍睹。没错，这就是爆炸弹，最先进的东西，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开花弹。回到原地，俞民又琢磨了一会儿火炮。这个火炮，不是铜炮，而是铁炮。但是铁的质量明显比一般的铸铁炮要好，重量大概五百斤左右。俞民现在相信，这是太祖时代留下的技术。李志高拿出了步枪和子弹，俞民一眼就看出了它的先进性。弹药合一的达姆弹，步枪也是近代步枪，虽然一次只能发射一弹，不能连发，但仍然是真正的步枪。尤其是使用了达姆弹，杀伤力大大增强。跟那些几颗子弹都可能打不死人的实心弹比，已经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枪炮和弹药我都要，谈谈价钱吧。”李志高脸上浮出微笑
，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到屋里，边喝茶边谈。”进屋坐定，李志高就开门见山。“花先生想要多少门炮？”“要看看价钱多少，我是否能承担得起。”“每门800两，炮弹十两一颗。”“李先生，这个价钱太离谱。我的船是24门炮，这就要将近两万两银子，快顶上我三艘船的价钱。备弹五百发，就要五千两银子，又差不多一艘船的价钱。”“我的一发炮弹打出去，就是十两银子，十发炮弹就是一百两。便是我打赢了，也未必能赚到一百两银子。”“你根本用不着配24门炮，12门就足够了。另外的炮，你完全可以使用臼炮，或者实心炮。我敢保证，这样的配置，就没人是你的对手。”“呵呵，那可不一定。若是对方也是同样的配置。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不会有别人，我的货是独一份儿。除了卖给你，我们至少在三年之内，不会卖给别人。”“哦，这是为什么？难道你们不想赚钱么？”“其一，产量有限，目前我只能给你提供12门炮。其二，我们还要验证一下这种炮的实战效果，总结经验，加以完善。”这话有《太祖实录》的韵味，此人一定看过《太祖实录》。他说只能提供12门炮，极可能是真的。这一批是验证品，他们可能还没有建立起生产线。他说三年之内不卖给别人，应该是真的。“还有一个要求。我派两个人到你的船上，一是教授你们使用技术，二是实战观摩，我需要总结一下经验和数字。”这是想验证实战效果和参数。“这个没问题，我可以接受。不过，我花了钱买的东西，如何使用，应该是我算了算。你的人验证，其实占了我便宜。所以，你的价钱应该下降。”“哈哈哈，花先生虽然年轻，却做事老道。既然你有诚意，我也实在，。这样，我的两个人，你供吃供住，一门炮600两，12门7200两。炮弹500发，每一发6两。怎么样？这是最低价了。你若是还不同意，我就找别人去。”“成交。”俞民心里早就合计好了。装备这样的炮，他的船就可以纵横四海，难逢敌手。如果运一趟茶叶，不仅连船能赚回来，还可能连炮都赚回来。海上遇到欧洲的武装商船，就抢了它。一艘几十吨的香料船，弄个七八千两银子，也不费多大事儿。如果到了大西洋，抢了从美洲运送金银的伊比利亚宝船，一船就可能弄个一两万两银子。总之，就是稳赚不赔的生意。更加重要的是，有了这种枪炮，他就可以仿制，将来自己大量生产。海上能用，陆地上也能用。什么高家王朝、鞑靼、英格兰、伊比利亚的，大炮一轰，步枪一开，可以尽情收割他们的生命。称霸世界，恢复太祖时代的荣耀，再也不是梦想。现在花个一万多两银子，实在是赚大了。谈完了火炮
，又谈步枪的事情。讨价还价，最后以50两银子1支的价钱，买了100支步枪。一两银子2颗子弹，买了4000发子弹。交货时间在7天以后，交货地点在宁海外海的双屿港。俞民交了三分之一定金，双方签订契约，生意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