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怪异的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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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
门“砰”地一声重重合上。
带起的风吹得水倉灰发微微后扬,甚至都没给他伸出手挽留的机会,一想到要空空荡荡回到红叶那解释,他感到了无以伦比的尴尬。
不过短短数分钟后,脚步声重重响起,门带着链锁一齐打开,然后是一个重重的熊抱。
“啊,水倉先生!您还快请进!”
水倉还没从友田那灿烂的笑容中回过神来,便被抱得一闷。
水倉心中喜悦的同时,也不由得感慨这究竟是多么长的反射弧,这样作为军人真的没问题吗?
“还请您不要见怪。”
友田拍了拍水倉的肩膀,目光还警惕地往走廊的两边审视着,“最近似乎有些危险分子想要谋害我的性命,说不定是我的长官不满我的休假给派过来的。”
“对于那种阴冷无耻的、有着若众癖好的老货色,**的时机明显已经成熟,大家被拖欠了三个月的工资,我回去后就能一呼百应。”
水倉听得脑袋一晕,陆军下克上老传统了,要是不了解友田的风格,说不定他还真会相信。
他客气地道:“您还是这么爱开玩笑。”
“不多说了,还请您快进来。”
友田热情地催促道,身上还穿着一套浴衣,头发还没干,应该是刚才正在洗澡,所以才没听到敲门声。
水倉简单地向房内瞥了一眼,眼皮一跳,抽了一半的烟按在烟灰缸里,桌上还整齐地按照间隔摆放着一颗颗铜色子弹,而靠着沙发立着的是一把丰和20式突击步枪。
怎么回事?游轮上还允许携带枪械的吗?
水倉震惊地转头看向中牧,只见他面色惨白,嘴唇喏喏了几下害怕到没有开口。
完全靠不住啊!
不过要是把友田拉到身边的话,安全性倒是会有足够的保障。
水倉双目顿时放光,“我就不进去做客了,我有事情想请教您,您可以陪我走一趟吗?”
友田那双瑞凤眼微微眯起,更加警惕地又打量了外面一遍,“水倉先生没有出卖我吧?”
还要继续吗?那个玩笑。
但水倉身体一瞬僵直,因为有冰冷的手枪枪口顶在了他的胸口,什么情况,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
“您跟我进来。”
中牧瞪大眼睛,看着水倉被胁迫着进去,只是弱弱地抬了下手而门再一次合上,他却悄悄地舒了一口气。
随即一会后,友田穿好一身西装出来,却戴着绿色军官帽,看上去很古怪。
水倉怨怼地瞪了一眼中牧有苦说不出,他为什么要被枪指着看男人换衣服?而且如果怕被袭击的话,就不要戴这么明显的帽子啊!
他被手枪指着走在前面时,已经不怎么要想友田的专业知识进行参考了,只在一直祈祷手枪不要走火。
但要是中途放弃的话,友田那极限多疑的性格指不定会干出什么,说不定还会把他直接升级为危险分子一枪毙掉。
不过更惨的应该是友田怀里的中牧,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暗处被袖刀抵着脖颈。
有袭击想法的歹徒没有遇到,游客的回头率倒是极高,一张张厌恶或是饶有兴致的脸,水倉感觉自己身败名裂,俊秀的中牧之后恐怕更是要收到众多邀请,后庭不保。
终于来到剧院后,水倉如同死里逃生一般大舒一口气。
“就是这里,友田先生,您知道今晚剧院里有人意外身亡吗?我们正在调查这起案件。”
“并不清楚,我在牌室里打了一夜的桥牌。”友田嗅着空气中尚未消散的血腥气,又盯了下被染红的地毯,有些惊讶,“不过水倉先生您不是退隐商人吗?怎么由您来调查?”
“不是我,我是当助手。”
水倉抬手指向那五层看廊上的红叶,“主导调查的是警视厅的顾问,五百川小姐。”
他觉得沉默也太长了些,回头只见友田双目瞪大、面色呆滞,下巴仿佛脱臼掉下,露出一嘴雪白的牙齿。
水倉愣了愣问道:“您认识?”
友田还在震惊的余波之中,但迅速地摇头否认,“不,只是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
注意到红叶已经瞥到了这边,水倉呵呵笑道:“的确是难遇的美人,不过就是内心极其黑暗。”
友田将头摆得作响,“不,这样的好看的人肯定是内外如一。”
“啊,我说真的........”
“咔!”
后面响起保险划开的声音,水倉吓得背挺出一个弧度,一阵激灵从背后直打到腿肚上,这家伙怎么回事。
他不再说任何话,战战兢兢地抓着扶手爬着旋梯。
三人来到五层。
友田似乎是终于确信自己不是要坑害他,收起了手枪。
水倉连忙如同羊脱虎口一般朝红叶跑了过去,还提振了一下发酸的肩膀,“红叶小姐,这是我请来的友田先生,他十分了解枪械。我想关于舟茂先生是不是死于枪械一事,他能帮助我们做出决断。”
“哦........”
五百川平静地看向眼神游离的友田,“水倉先生你竟然认识浜畑先生以外的人,让我稍微有些意外。不过为什么你觉得他有用?”
水倉笑道:“友田先生可是自卫队的军官,对枪械定然了解。”
“是这样的吗?”
“他亲口说的,毫无疑问。”
五百川侧过脸去,只留下余光瞥着,“嗯,那的确是好极了。”
“砰!”
友田陡然间捂着心脏双膝跪地,然后前倾着倒在地上,抽搐着口吐白沫。
水倉瞪大眼睛,见着这个身材修长健硕的军人说倒就倒,他们可只是爬了几层楼而已,“怎么回事!友田先生你怎么了?”
“看着不就一目了然吗?”
五百川冷淡地道,“心脏病犯了。”
水倉抬着友田的头,“友田先生您心脏病犯了吗?”
他问完就觉得自己犯浑了,病人怎么给他回答。
但友田努力地盯着他,边吐着白沫边点了点头。
“那我该怎么做?”
友田颤巍巍地抬起手臂,指了指剧院外面。
“既然这么痛苦,把他丢下去就好了,给他一个解脱。”
五百川话音未落,友田刷地一下挺直软绵绵的上身,擦了擦嘴声情并茂地道:“感谢耶稣。”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