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可怜之人各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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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多牢房中,凤无心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女人身上。
那骨瘦如柴的女人靠着冰冷的墙壁,一双了无生气却又夹杂着一丝不舍的眸光看向远方。
“她也杀人了?”
“可不是么,听说那女人身上背了八条人命,不过和咱们这群该死的畜生不同,那娘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兄弟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么,来~嗑点瓜子儿,说说咋回事儿。”
凤无心很是赞赏虬髯大汉对他自己的定位,爽快的掏了一把瓜子了男人。
二人隔着铁栏杆,一个坐在小凳子上一个盘腿儿坐在地上,边嗑着瓜子边说着女子杀了八人的因由。
“那小娘们也是好人家的姑娘,直到嫁给了村西头的老王家……”
女子本名李芳草,嫁给老王家一年后丈夫意外身亡,留下她和未满月的孩子,谁知王家的兄弟们对寡嫂起了歹念,以孩子的性命常年霸占寡嫂。
十年间,李芳草先后生下了四个女儿,可都被王家兄弟们扔到了山里喂狼,直至可怜的女人因为身体创伤再也生不出孩子。
那王家的几个王八兄弟,便将可怜的女人卖到了娼坊受尽折磨。
李芳草为了唯一活着的女儿咬着牙苟且偷生,可有一天她听到王家兄弟将女儿也卖入了娼坊,不顾一切的冲回了家举起菜刀,将熟睡的王家四兄弟全部杀了。
后来,李芳草找到了女儿,更是为了保护女儿不被伤害,又连杀了四人躲进了深山老林中,
那四人中有一人是富商之子,富商为了给儿子报仇要放火烧山,好在大理寺侍卫在烧山的前一刻找到了躲藏在山洞里的母子二人。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说罢,虬髯大汉甚是同情的看了一眼可怜的女子。
“如果是老子,别说王家四兄弟了,整个村儿老子都给它平了。”
“你还是多吃点瓜子补补脑仁儿,也不至于下辈子再犯同样的错。”
凤无心将身上带着的瓜子花生,都留给了虬髯大汉。
要说虬髯大汉十恶不赦吧,他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确实该死。
但主要原因还是在于他太憨逼了,用脑容量为负的虎der来形容也不为过。
“谢谢啊娘们儿~下辈子见面的时候,老子一定还你几百斤的瓜子花生。”
“别,下辈子我可不想被填井。。”
凤无心拒绝了虬髯大汉的好意,起身离开的时候目光扫了一眼李芳草,眼底多了一丝丝同情。
“呵~你有什么资格同情别人。”
凤无心自嘲的冷笑着。
蛊毒未解之前,她的处境比李芳草也好不到哪里去。
和北辰夜之间维持的和平不过是假象而已,每天如履薄冰的生活过的小心翼翼。
“爱妃。”
磁性清冷的声音响起,前一秒还腹诽着北辰夜的凤无心,下一秒扬起甜甜的笑脸。
“我在呢,你的大宝贝儿在这儿呢,王爷有什么事啊?”
凤无心走到北辰夜身边,牢房中被倒吊着的血衣堂杀手可以用皮开肉绽四个字来形容,看的某人刚吃下去的瓜子直往上翻涌。
“爱妃精通医术。”
“嗯……然后咧。”
凤无心等着下文。
这货话总喜欢说一半留一半,故作深沉的样子真TM欠揍。
什么话利利索索的说完不行么,是不是等到死的时候写墓志铭也写一半,另一半要扫二维码。
淦!
北辰夜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茶水,而后将茶杯缓缓落在一旁的茶几上。
一举一动举手抬足间的贵气,就如同画卷上的画儿一样赏心悦目。
但……站在一旁的凤无心却没这个心情欣赏美色,她恨不得掰开北辰夜的嘴,将一整壶茶水灌进去。
你TM倒是说啊!
“王爷,你想让我干啥直接说吧,除了不陪他睡之外,能做的我都可以做!”
凤无心指着将死之身的血衣堂杀手,先一步开口问着北辰夜今儿的游戏是啥。
眼看着就要到正午了,然而北辰夜一路上都没拿出解药,以她对疯批的了解,这货定然心里憋着坏。
“知本王者爱妃是也。”
纤长的食指指向血衣堂杀手,北辰夜要凤无心审问出血衣堂杀手刺杀的真正目的为何。
“真正目的?贺琪正和霍恩不是已经审问出来了么?”
她好像听到贺琪正说什么血衣堂和云海十三州啥啥啥的,大概意思就是查出了因由,可北辰夜为何又让她边医治血衣堂杀手边审问。
“还有……王爷为何这么笃定别人都审不出来的事儿我就能行?”
“你是本王唯一的爱妃,本王自然相信你。”
一句话说了等于没说,北辰夜好看的手拿出了白色的小瓷瓶放在茶几上。
这一举动摆明了告诉凤无心,审问出结果有解药,审问的没结果自行处理。
“爱妃还有一刻钟的时间。”
磁性清冷地声音回荡在阴暗潮湿腥臭肮脏的死牢中,是那么别具一格。
“呵~”
一抹笑意浮现在唇角。
不知是笑北辰夜的阴晴不定,还是笑她自己的料事如神。
刚刚不久还在有说有笑的男人,转眼间便将她的生死玩弄于鼓掌之间。
那种感觉就像有人带着你去烂漫山花开遍野的山谷,玩到正高兴的时候,忽然间那人将你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也就是她习惯了,但凡换个人绝对熬不过三天就自我了断。
真是为北辰夜以后的媳妇儿默哀啊!
凤无心转身踏入了血粼粼的牢房,看着倒吊在半空中的男人,叹了一口气。
“兄弟,何必呢!反正都是一个死,不如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死得也轻松一些。”
“有本事就杀了我,反正我也活不了了,死前拉夜王妃陪葬值了!”
血衣堂杀手的血液是他们最后的武器,但凡沾染到都会被毒素侵染,凤无心也因为这种毒险些挂了。
“你要不提这一茬我都忘了。”
凤眸半眯着,明明是笑着却寒意森森,凤无心上前一小步蹲在倒吊着血衣堂杀手面前。
“我这个人,最是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