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晋祠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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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王姬诵封胞弟姬虞于唐,称唐叔虞。其封地在今山西翼城,后来叔虞宗族的一支迁至晋阳,在悬瓮山麓晋水发源处建祠宇,称唐叔虞祠。虞的儿子燮因境内有晋水,改国号晋。
南北朝天保年间(550年—559年),文宣帝高洋扩建晋祠,“大起楼观,穿筑池塘”。读书台、望川亭、流杯亭、涌雪亭、仁智轩、均福堂、难老泉亭、善利泉亭等都始建于这个时期。
这是百度对晋祠的定义,虽然有些生硬,却显示出这绝对是个有故事的地方。
出太原西南行五十里,有一座山名悬瓮。山上原有巨石,如瓮倒悬。山脚有泉水涌出,就是有名的晋水。在这山下水旁,参天古木中林立着百余座殿、堂、楼、阁、亭、台、桥、榭。绿水碧波绕回廊而鸣奏,红墙黄瓦随树影而闪烁,悠久的历史文物与优美的自然风景,浑然一体,这就是古晋名胜晋祠。
这是张恪在课本中学到的晋祠,那是后来的晋祠,在梁衡的笔下充满了美。
当策马来到悬瓮山下,张恪看到的却是山水之间的戒备。
他们不过只有八个人,却有三百多人相陪,说是保护,实为看管。
李道宗脸上的笑容依然很到位,在阳光甚至有些意兴风发的样子。
于谟倒是一副全然不觉的样子,与他在马上互相说着些诗文唱合,显得十分和谐。
其他人都陪在中间,史大奈和青山两个照顾着大黄和其他战马,小白和小黑则围绕在张恪身边,落在最后。
血脉压制的力量简直无法估量,虽然小白和小黑两个还没有成年,但是对于马来说,却是天生的统治者,不管那些骑手如何驱赶,愣是没有一匹马感靠近它们。
张恪的马已经慢慢习惯了小白小黑,或许小白小黑已经通过某种方式表达了它们的善意,要不然张恪怕是也无法靠过去的。
这样一来,张恪的身边就很清净了,那三百骑兵无奈,只好远远地跟在后面,像一条讨厌的尾巴。
出了城有几十里路要走,初时大家都没有多说什么,借着刚刚开春的春风,打马扬鞭,努力先赶到晋祠再说。
傍午的时候一行人赶到了晋祠,在晋水之旁,早已搭好了营帐,给张恪他们留了五顶,马匹则有单独的马厩。
把马安顿好之后,大家各自归帐洗漱,于谟单独一帐,毕竟明面上他是老大。
张恪和刘黑闼睡一帐,史在奈和青山一帐,其他三名铁血营护卫一帐,还剩下一帐空着。
那三百名护卫的帐篷紧挨着张恪他们,呈半圆形把他们包在其中,而他们正面就是李道宗和他的手下的帐篷。
等于现在张恪他们的营地被李家人护在中间了,确实保护得非常严密。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不如静观其变。
张恪洗漱完毕就来到了于谟的大帐,刘黑闼自动站到了帐门口警卫。
“大哥,李道宗怎么说?”张恪一路上并没有太靠前。
于谟呵呵一笑,“果然是如少帅所说,不过是老一套罢了。
而且听他的意思,咱们这次出来,怕是要多玩些日子了。”
张恪心中一动,暗自点头,看样子李渊已经得到确切消息,雁门关已经被刘武周拿下了,他要想打开通往突厥的通道,就只能跟刘武周死磕了。
可是雁门关历来易守难攻,尤其是三年前杨二在雁门关被围之后,朝廷进一步加强了这里的守卫力量。
不但增加了日常军事力量,还补充了大量的粮食、武器、盔甲,可以说此时的雁门关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当年始毕可汗几十万人都攻下来,李渊有这个能力和胆量去攻打雁门关吗?
但是以李渊的性格,他总是试一下的,撞了南墙再回头是他的特点。
不过他已经把最能打的李二派出去了,要是打不下来又当如何?
张恪倒是有些担心,既然刘武周可以有内应,那么李渊父子经营多年,谁敢保证雁门关里又有多少他们的内应呢?
看到张恪有些担心的样子,于谟反倒安慰起他来,“没事的,刘武周这个逆贼靠侥幸夺得了马邑和雁门,本就根脚不稳,李二郎去了,定可马到成功,早日拿回雁门关的。”
张恪看了看这个老实的中年男人,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次在马邑的行动,因为于谟与李渊的关系,什么剧本也没有告诉他,于谟是真正的本色出演。
看起来似乎有些残忍,但是想想张恪现在的身份,再想想于谟背后的于家李家,不得不如此。
张恪可以牵扯于谟的只有平时的感情,还有现在仍在东莱的李秀英。
他可以让于谟一点点走到造反的路上,却不敢一下子告诉他太多,正如他对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潜移默化的引导和单刀直入的告知,显然前者更让人容易接受。
而且于谟太老实了,老实人要是知道的多了,是很难演出真实效果的。
所以只好委曲于大姐夫了,一直到现在,他还以为是刘武周叛乱要把他和李二送到草原给义成公主当贴身太监呢。
不过也正是他真实自然的愤怒、后怕和担心,才成功地骗过了李渊和李世民父子,否则以他的演技,肯定过不了关。
算了,等回到齐郡再说吧,老实人生来就是用来欺负的,不欺负他欺负谁呢?
“但愿吧,我是怕时间长了,会发生什么变化。”张恪微笑着糊弄了一句。
“不会的,刘武周毕竟只是疥癣小疾,唐公不会在他们身上花费太多时间的。”
没想到于谟倒是看得开,“顶多小规模接触就会退回来,咱们玩个十天八天的就可以回家了。”
张恪呵呵一笑,“嗯,好啊,难得来到晋地,那就好好地玩一玩,以后再想要来却不知道是何时了。”
于谟笑着点点头,“一道太行山,几乎隔绝了河东与河北河南诸郡,其实从井陉过山,也不过十天半个月即可。”
正说着,刘黑闼的声音在帐外响起,“李将军好!”
抬头一看,却是李道宗掀开帐门走了进来,“二位大哥好兴致啊,谈什么这么高兴呢?”
于谟呵呵一笑,“我们在说在草原沙漠时,一滴水都当宝贝一样,哪有这晋水悠悠地流着的闲情雅致啊。”
“是啊,二哥现在也正在行军打仗,怕也是这种心情。”李道宗下意识地说了一句,立即笑了起来,“好了不说这个了,中午厨子准备了烤全羊,大家好好吃一顿,下午休息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