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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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就知道老师又开始琢磨着一些让人不愉快的东西,不过还好有着比我更敏锐的家伙。
“你那边这么快就完了?”
李芷涵先声夺人,这时候和刚才那种岁月静好的模样相去甚远,有种自然而然的成熟气息。
刚还抱有“猥亵”表情的老师,立马成了霜打的茄子,悻悻然坐在我和李芷涵之间,对着李芷涵垂头丧气地说道:“你交待的流程都走了,联系方式也留了,还要怎样?”
看着老师楚楚可怜的模样,估计我的嘴里都能塞下一个鹅蛋了。什么情况呀?我旁边这个小家碧玉模样的邻家姐姐是谁来着?本来在学校里就对着二人的上下关系搞得有点懵,现在这举动更是让我怀疑是不是穿越到了什么平行世界。
“你有吗?为什么不穿我给你扔在床上的衣服?”
“啊……嗯……你看,我不是职场女性吗,穿个正装不是更符合我的形象吗?”
我感觉我看到了被老师严厉训斥的曾经的我。
对于老师明显敷衍的行为,李芷涵蹙紧了眉头。
“敏姐,翻了年你就已经二十……”
“啊,”老师双掌合十,转头对我说道:“小凡,刚才你在说什么来着,该不会又是在对我的颦儿宣传什么反动言论吧。”
这个老师,毫不犹豫地把我当成了挡箭牌。我就说老师一会儿说什么来桃花山没叫上她,一会又说“私奔”来着,结果是本人在纠结着到底该不该来呀,都这种时候还搞什么飞机啊。
“就不能好好相亲吗?”
我打出致命一击,总算有点扬眉吐气的酸爽感,甚至想哼国歌。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小凡,你的眼神还是这么犀利啊,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给诅咒了吗?姐姐有好朋友是眼科的主治医生,要不要我打个电话,把你的眼球摘了?”
显然踩了地雷的我,轻轻松松就收到了来自老师的死亡邀请函,激昂澎湃的国歌立马变奏为亡灵序曲。
我还真是嘴贱,就算老师矮人一头,也不是我这种小老百姓可以随意调侃的,我甚至有点惴惴不安,都已经开始考虑是不是独自赶车回去比较好。
“老师你来得正好,你看我说的东西在不在理。”
见我主动挑起了话题,老师右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毫不吝啬地表扬道:“果然还是小凡上道,现在像你这么懂事的后生可是难能可贵,尤其还这么谦虚好学,好,很好,姐姐就听听你的长篇大论吧。”
没见过老师这样的,我真的有点后悔当初选择了一中。都说吃一跌长一智,我在老师那里的那一跌都还没吃完,立马就碰到了另一跌。对,说得就是你,收起你那鄙夷的眼神吧,像你这种高高在上的家伙,怎么能理解底层小人物的挣扎,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见我望来,李芷涵别开视线,眼不见心不烦?
我大致跟老师回顾了一下刚才的话题,又继续说道:“咳,嗯,第二种觉得嘛,也就是针对自己的,其实说直白点,就是自己的一种判断。这一种判断,大多是自己基于外界的情况或情形得出的结论,嗯,这种东西就确实有点不靠谱。”
“果然是不靠谱啊。”
传来李芷涵淡淡的声音,有点飘。
“岂不是?往往自顾自在心里得出某些结论,或是做出某种决断,都来着这种不靠谱的‘我觉得’。”
我刚说完,后脑勺就稳稳挨了一记。老师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还不断朝李某人那个方向努嘴,几个意思啊,人家背对着我,我咋知道是说错了还是说对了。而且啊,不要老是敲我的头,又不是木鱼。
见我没能好好理解她的意图,老师顿时带上和蔼可亲的笑容说道:“小凡,继续呀,还有可是吧,应该有可是吧。”
就算我在笨,也理解了老师的笑容。
“有,这个肯定有。可是啊,可是,嗯……可是呢,这种‘我觉得’本来就是由外界产生的。当你因为某件事而产生了‘我觉得应该怎样’的想法时,就算不靠谱,也是因为外界因素导致的。”
我捏了把冷汗,眼角余光瞥见老师握成拳头的手收了回去,嗯,我觉得这是不对的。
“难道就没有因为自身因素导致判断不靠谱的时候?”
李芷涵回过头来,还是顶着一张扑克脸,你真的应该学学如何有效充分地利用自然资源。
“自然是有,比如人傻,或者还是小孩子。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结果还是外界因素占的成份比较多。”
“小孩子?如何才算小?三岁?八岁?十三?十八?古人女子十三就行及笄礼。”
这家伙对“小孩子”几个字还是如此过敏。
“颦儿,你也说了那是古人。搁现在,从刑法上讲,14周岁即可入刑。从婚姻法上讲,女子二十可领结婚证。所以至少14周岁以下都应该算小孩。”
老师非常有耐心地讲解着,只是不要老是对“结婚”二字抱有深仇大恨似得。
“哦?那他还是个孩子,一句话就能解决一切吗?”
“怎么可能?这和为老不尊其实是一样一样的。只不过我现在并不是想说那方面的事,我就是觉得,小时候的某种判断就算不靠谱,但也不能一味地归咎于自身,有些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
“你好像话中有话?”
和聪明的人说话有时候确实很麻烦,而且还很可怕,尤其是面对看不出生气的生气。
“没……我只是在证明我的观点而已,哪有其他意思。”
想学着花花公子打下哈哈,又怕会死得更快。
“那你就是在给我提建议咯。”
这家伙还真是寸步不让。而且还拿着我的矛攻击我的盾,我都快憋出内伤了。
“岂敢,我是给……”
我看了看老师,她还是带着熟悉的微笑。
最后,我只有无奈说道:“嗯,其实我是在自省,自省。”
“那你应该去找墙,厕所在那个方向。”
李芷涵站起身来,随手指了指,然后丢下一句别忘了小萱的请求,就独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