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告白被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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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芷实在不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双眉微蹙,试探性问:“薛公子,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薛阳即将出口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殷殷说道:“我夜里并未同她在一处,师兄那般浑说,都是为了逗趣,你若不信,我可叫他来对峙。”
李沐芷越听越觉得话头不对劲,她沉吟片刻,问:“此事,着实与我无关啊!”
薛阳脸沉了下来,心也冷了下来,李沐芷这般说辞,要么在装傻,要么就是对他半点意思都无,没往那方面去想,故而真的听不懂。
无论何种状况,都不是他所愿。
李沐芷还等着听他个解释,却见薛阳沉默了,小心问道:“薛公子?”
薛阳如听不到,僵直站着。
李沐芷再道:“薛公子……”
“我想娶你,若你愿意,等你守孝结束,我便提亲,八抬大轿接你进门,你可愿意?”薛阳一口气将话都说完,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李沐芷真真被他吓到了,听完这话往后退了两步,薛阳怕她不信,再添一言:“上述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言,我愿用薛家的世代名声向你起誓,若我所说有半句虚言,就让我们薛家从此以后衰败没落,永无翻身之日!”
李沐芷决计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怕是说出什么更毒的誓言,她两手不停地摆着:“薛家能有今日不容易,莫要拿这些说道。”
薛阳讲明道:“我是怕你不信,说这些,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李沐芷打量着他的神色,纳闷问他:“你现在为了江湖大义可以牺牲至此?”
薛阳没明白她什么意思,反问道:“我是同心爱女子表明心意,与江湖大义有何关系?娶你,又不碍着什么。”
李沐芷抿起嘴,薛阳忽地想到她是何意思,极其苦恼说道:“要我讲几遍,你才肯信我,不是为了金缕衫接近你?”
李沐芷望着他:“若不是为它,何故同我说这番话?”
薛阳被她问得怔住,来找她之前明明盘算好了要说的话,可真到眼前,却不知该说哪些。
李沐芷满心疑问:“你要貌有貌,要才有才,要身份有身份,应当有许多名门女子中意你,就是贵胄家的千金也是配得上的,怎么就相中了我呢?”
薛阳扬眉:“这是你要同我说的话?”
李沐芷点头,再次强调:“我真的想不通,我相貌身家都平平,做了什么拯救上苍或是救你于水火的事,要你以身相许?”
若在平时薛阳听她逗趣说话指定会笑,但此时却毫无心情,他郑重说道:“我觉得你很好,别再说自己普通,兴许旁的人觉得你不够美,但我却觉得你长得好。”
李沐芷极快地点了下头:“你说的是,我也这么想的,不过还是要客气一下。”
薛阳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李沐芷再道:“我虽还可以,但你却是极好,咱们俩差着一大截呢!”
薛阳上前一步,面色坚定道:“我就是中意你,这种事也说不清楚。”
李沐芷咬着下唇,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薛阳的眼神极为古怪。
薛阳心里算是拔凉一片,旁的女子听到剖白心意,要么惊讶,要么羞涩,哪个如她这般?用活像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
薛阳憋气得厉害,李沐芷往后退,他便往前追:“你今日必须得给我个信,不然我的心总这么空落落的,我受不了。”
李沐芷拧眉:“那你可想过,堵着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也会受不了?你只考虑自己?”
李沐芷神情素日总是淡淡的,甚少有明显的动怒或是开心,她突然耷拉下脸,薛阳就有些心慌,知道她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不敢再乱说话,便道:“我不想再骗自己,待你只是出于道义,你若能接受我,是最好的结果,但若不接受,也请你从现在开始,将我当做一个心恋慕于你的男子,而不是玉宁山庄的少庄主。”
李沐芷垂着眼帘,睫毛忽闪忽闪地颤着,薛阳想要上前,手不受控地抬起,可不待碰到,她就已经再次后退,已经到了墙根,无数可退,薛阳跟上前,几乎同她贴在一处。
李沐芷伸手去撑住他的胸膛:“薛公子!”
薛阳站住,自嘲笑笑:“我没想怎么样。”
他又能做什么呢?只要李沐芷不愿意,他甚至连靠近都不敢。
默默地退回到一进屋的位置,两人之间已经隔了有四五步远,李沐芷神色冷清,但见薛阳垂头丧气的样子,又于心不忍,往前迈了一步,说道:“多谢薛公子抬爱,只是我现下无心念及终身大事,还望见谅。”
薛阳已经做好准备她会拒绝,但听了这种说辞,加之李沐芷真诚的眼神,薛阳心底涌起一丝希望:“你说真的?”
李沐芷点头:“当然,如果我日后想要为终身大事做打算,我先考虑你如何?”
薛阳一下子笑了出来:“我竟也沦落到被人糊弄的境地。”
李沐芷摇头:“我没糊弄你,我是真的没想这事,而且你说得突然,我毫无准备,一直都将你当成江湖道友,怎会想到男女之事这一层?”
薛阳顿一顿,问她:“我现在告诉你了我的心事,你可记在心里?”
李沐芷笑道:“你这般好,世间有哪个姑娘会不心悦于你?薛公子实在不必为此忧心。”
薛阳神色寂了下来:“我不需要哪个姑娘,我只要你。”
李沐芷抠了抠手指,心里微微动容。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安寂的屋子里,只剩呼吸可闻。
解克文过了晚饭时间才回来,一进门,就见薛阳坐在窗户上,端着酒壶倒酒,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去,屋子里满是酒气。
他皱着眉头,推开窗子好散散酒气,走到他身边,又稀奇又担忧问道:“你薛少庄主何时也是买醉的人了?你不是最不屑那些借酒浇愁的人吗?”
薛阳不耐烦转过头去:“我喝点酒不行吗?碍着你什么事了?”
解克文拎起旁边的酒坛,晃了晃,已经快要见底,面上带着担忧:“你素常喝酒不多,这般喝法,醉了等着难受吧!”
说罢伸手去夺他手里的酒盅,薛阳一抬手避开:“师兄,别管我。”
解克文仔细盯着他的神情,视线朝着隔壁移去,薛阳神情落寞,他问道:“是不是同宥城那个李姑娘有关?”
薛阳仰头饮尽酒盅里酒,再倒满一杯,又是一口闷。
解克文相劝,话到嘴边又没再提,过了会子,干脆一抬脚也坐到了窗台上,端起酒坛仰头喝尽剩下的酒,薛阳惊了下,问:“师兄,你平时不是不喝酒吗?”
解克文拍拍空的酒坛,问他:“还有吗?”
薛阳嗤了一声,明明看到身后的酒坛还要这么问,拎过来放在两人中间,解克文打开封口,先是给自己满上,再给他满上,薛阳双手扶着酒盅边,解克文端起来对他说:“干!”
说罢率先一饮而尽,薛阳只得跟上,放下酒盅,解克文就要再倒,薛阳制止:“师兄,别管我了。”
解克文却不在意道:“师兄弟就是要有事一起担着,你从小就傲气十足,甚少为什么事郁结于心,我瞧着难得,说不定日后都没机会了,只此一次,能不好生陪着吗?”
薛阳笑骂道:“合着师兄是等着看我笑话呢!”
解克文借机为他满上酒,笑了几声:“此言差矣,你是我师弟,我当然不想看到你这副模样,但男女之情,最是难讲一个‘理’字,哪怕丰神俊朗如你,出身姣好如你,也有所求不得的时候。”
薛阳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的?”
解克文伸出食指指指他的脸:“我早就听闻了,你这一个多月一直在执着地找人,你是谁啊?从小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别人欠你钱都不见得卯着这么大劲去找人,来嘉州这几日更是魂不守舍,今日不说一声就消失不见一整日,我瞧着你一见隔壁那位姑娘,整个人都安定下来了,要是再看不出点什么来,还配当你师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