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乡下丫头就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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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她身后的杨嬷嬷道：“老奴去吧！”
君夫人不同意，“用得着你吗？香草，你去！”
香草：“是！”
可怜的常虎，刚离开东院，就被香草拦住，带到了太平院。
君夫人也不跟他废话，直接问道：“少爷的手臂是怎么伤的，你一五一十的讲出来。”
常虎跪在厅堂中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
见他闭口不说，杨嬷嬷急道：“常虎，你有什么不能说的，别忘了你是谁的人，你若是不说，仔细你的腿，来人，先打他二十板子，我看他说不说。”
君夫人不动声色的喝茶。
常虎是个木头性子，他是杨家的下人，因为时常在杨家与君家之间走动，再加上杨家也是夫人的娘家，所以他一向来去自如。
但是今天，他算是见识了当家主母的威严。
君夫人见他这副态度，便说了软话，“你不说，我也能写信叫人回去问，总能问出来，常虎，我是他娘，又不会害他，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只管说吧！”
常虎脑筋转过来，想想也是，当娘的总不会害儿子，便支支吾吾的把事情原委说了。
等他讲完，杨嬷嬷便把他打发走了，并遣退了下人，关了房门，只留她们主仆二人。
君夫人恼怒道：“一个乡下丫头跟莫染总在一处，还半夜溜进芳菲园，放火烧了园子，弄伤了莫染，这可能吗？”
杨嬷嬷气愤道：“这些乡下丫头最会耍心机使手段，她们骨子里就低贱，咱家少爷单纯，哪里懂得这些，您定要嘱咐少爷，远离这种下贱之人，免得被人算计！”
君夫人点头，“父亲也是糊涂，怎能叫这种人留在府里，就算给凤兰当伴读，她也不够格。”
杨嬷嬷道：“咱们老太爷心善，想来是见她可怜，才会留下，可这世上可怜之人何其多，最后得了势，又有几个能安分守己，常虎前天突然离开，老奴还以为有不得了的什么大事，原来竟是给那丫头送东西，小姐，这事不能不防，少爷的名声重要啊！”
君夫人觉得这些话，句句说到她心坎上了，“平安王突然回京，他在东边势力极大，有钱有粮有兵，此次回京，说是要尽孝，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是想回京城稳坐平安王府，前几日平安王妃透出话来，想跟咱们家结亲，她这是瞧上我儿了。”
杨嬷嬷心下一惊，“这事……老爷知道吗？”
君夫人叹气，“知道，君家有家规，不与皇族结亲，可眼下局势不容乐观，皇上病重，太子病弱，平安王虎视眈眈，我们又能如何，只能装糊涂，能拖一日是一日。”
想到这些事，君夫人又想去念经了，只有念经才能让她平静下来，不那么焦虑。
次日一早，君夫人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门房收到拜帖，又由管家转交到她手上。
是平安王妃派人送来的赏梅帖，指名要带上君莫染，说是让小辈们聚聚。
君夫人拿着帖子亲自去到东院，跟儿子商议，被君莫染一口回绝。
“母亲，我虽未成年，却也是男子，如何能参加什么赏梅宴！”他只能参加诗会罢了。
君夫人叹气，“儿啊！这帖子既然是王妃亲自写的，就定然不能拒绝，他是天子皇家，我们是臣子，有些事不忍也得忍，你就陪娘去一趟，坐坐就回，如何？”
君莫染最终还是同意了，但……绝无下次！
君夫人忙叫人去备车马，余光又瞥到他的袖子上，“听常虎说，你手被烫伤了，让娘看看。”
她伸手，君莫染却将受伤的手背到身后，并后退一步。
君夫人觉得好心塞，但有些话还是要说，“儿啊！别为了不相干的人受伤，你是天之骄子，是君家长房嫡子，明正言顺的君家继承人，娘把全部的心血都寄托在你身上，你可千万不要让娘失望。”
君莫染再次退开一步，“母亲严重了，我只是一个人而已，不是你手中的物件。”
君夫人拧眉不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把君家交给那些狐媚子生的贱种手里不成？”
君莫染背在身后的手默默攥成了拳头，背过身去，不再说话。
他不能指责母亲的不是，但也无法与她站在一起，说出那些难以启齿的话。
君夫人伤心，“算了算了，今日不说这些，咱们待会要去的是平安王府，他们家那位小郡主，娘略有耳闻，是个刁蛮任性的姑娘，你多担待，反正你年纪尚小，就算要定亲也要等两年，能拖就拖，只要皇上能好起来，形势就不算太坏在。”
君莫染眉间似是结了一层冰，整个人都仿佛笼罩在一层阴霾中。
老皇帝的病要是能好才怪！
江小七在家潜心研究护手霜，口红，也就是唇脂。
这里的唇脂，她见玉竹涂过，也问过她。
颜色单一，只有大红一种，不过可以涂的淡些，就显出了差别。
唇脂的颜色可以用各种花色去调，按着不同成份叠加，就能变成另一种颜色。
至于护手霜，她让哥哥去买了蜂蜜，再加入几味中药，熬成膏药状。
她先自己试了，又给柳氏抹了。
柳氏的手长年劳作，粗糙开裂，乍的一抹上去，只觉得味道香甜，手上滑滑的，不那么干涩。
她挺稀罕，“哟！你这个是怎么做出来的，真好用。”
江小七笑的像只偷腥的小猫，“当然是我自己做出来的，娘，咱家以后就做这些胭脂水粉，我把配方写出来，反正腊月里咱们哪也去不了，先做上一百盒，嗯……还得让哥哥去定制盒子，咱们将东西装好，等到正月十五，拿到广阳府售卖！”
柳氏道：“不用等到正月十五，咱们这儿每年正月初一，都要到庙里上头一柱香，上的越早，得到的福气就越多，我跟你爹每年都去，就在广阳寺，那人多的啊，人山人海，鞋子掉了都不要低头捡。”
江小七问：“为什么呀？”
柳氏笑：“因为一低头人就被踩没了呀！”
江小七被娘亲逗笑，“呵呵！人可真多，广阳寺的老和尚就是会做生意，娘，那咱们动作要快些，正月初一去广阳寺卖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