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人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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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清晨微冷，小巷的包子铺生意却出奇的好。匆忙的行人路过，忍不住被包子的香味所吸引。
“老板来，给我拿两个肉包子！”
“好嘞！”
热情的老板给客人端上两个热腾腾的包子，顾客经不住美食的诱惑，一口咬了下去……
只是，突然间，顾客的嘴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一番，总觉得那里涩涩的，而且嘴里肉的味道怪怪的。
“呸！”
顾客忍不住一吐，却吐出了黑色的犹如人的腿毛一样的东西。
紧接着，顾客下意识地朝着包子馅一看，瞬间大惊失色。
“啊这什么东西啊！”
这名顾客再也没有胃口吃包子了，即刻对着垃圾桶里就是一顿呕吐。
包子馅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肉馅，里面包着的居然是一根被煮熟，甚至还冒着热气的男性命根子！
“我去！”
很快，张队带领着警队，伴随着响亮的警笛声，来到了这家包子铺。
现场一片混乱，很多顾客看到那个场景后被吓得丢下碗筷就逃离了。只留下那个呕吐不止和瘫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老板。
李凡戴上手套，伸头去看了一眼肉馅里的那个命根子。上面已经被几片菜叶沾染上，还混合着正常的猪肉馅。
“啊啊啊啊！我不活了！我的店啊！我都是本着良心做生意，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老板嚎啕大哭，情绪已经完全陷入了崩溃。
“你的心情我们很理解，但现在牵涉到一桩命案，所以还请你配合我们。”
张队搀扶着老板和恶心干呕的顾客，把他们带到了警察局。
曹法医和白卓将肉馅里的那份男性放在密封袋里，上面还残留着清晰可见的斑点血迹。就好像是，没洗干净、皮厚的鸡爪。
李凡观察了一下四周，这个包子铺的位置比较偏僻，露天的。包子铺的后厨，也是一间简陋的小屋，有窗户。来往的人员较多，地面肯定不会留下有用的线索。
“暂时封闭这家包子铺！”
李凡闭上眼睛，脑海里开始想象着各种可能的画面。
首先，凶手不可能是包子店老板。其次，一个男人，若是被割下了命根子，那么大概率是活不了。现在这个命根子被放在了包子店老板的包子里，这就说明，凶手可能是选择就近抛尸。再者，这家包子铺的四周都是老旧的居民楼，没有监控，那么，这个命根子的主人，现在在哪里呢？
“我的天啊，我这辈子，再也不吃包子了，我那个画面，真的我去.....”
顾客一边吐槽一边做着呕吐的动作，右手一直抚摸着自己的胸口。
或许，这将成为他人生里最大的心理阴影。
张队问起包子店老板，包子店老板哭诉道：“我是良心商家，一辈子老老实实的，我不可能做那么变态的事情啊！”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问你，包子铺的后厨里，除了你，还有谁进去过？”
“我不知道，我卖包子已经卖了很多年了，每一份肉馅都是我亲自调制的，也是我一个人包出来的。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李凡调查了一下包子店老板的社会关系，发现包子店老板无儿无女，无亲人，平时基本都在忙着生意，没有任何的异常。
看来，凶手就是无意间，趁着老板不注意，将这名男性的命根子掺和在肉馅里。或者，直接将这个东西包成包子，多一个包子少一个包子，老板也不会注意。
“好的我们知道了，你先回去调整一下心态吧。”
临走之际，李凡亲眼看见，这名包子店老板在擦眼泪。
唉！因为这事，这老板大概率要转行了。
张队命令下去，在整个s市，尤其是包子店铺附近搜索有无缺了命根子的男性尸体。
“这凶手的心理怎么会那么变态，怎么会把男性的命根子放在肉馅里？这得对被害者有多大的仇恨。”
解剖室里，白卓将包子里的命根子取出，清洗干净，看着它，愈发觉得不寒而栗。
曹法医看了半天，严肃地分析道：“这应该是一个成年男性的命根子，被如此完整地切割下来，如果不是专业的医学手段，估计被害人很难活下来。”
李凡带领警队，在包子铺附近寻找有关命根子的线索。
只是很快，冷静也赶到了现场。
“怎么又是你？”
一旁巡逻的警察看到冷静，似乎并不是很开心。不过冷静并没有生气，而是直接就问：“李凡在哪？”
“李凡！有妹子找你！”
“谁啊？”
包子铺后面是杂草丛生的树林，李凡穿着胶鞋，脚踏着灌木丛，却一丝不苟地盯着地面。好像在不经意间，就能有一项重大的发现。
“是我，冷静。”
看见李凡对工作太投入，压根就没有看自己，冷静只好自己走上前。
一听到冷静的名字，李凡可算是回过神来，猛地回头望向了她。
“不不不，你不能来这里，没有专业的工具。”
“哦对。”明事理的冷静即刻就将刚迈出去的右腿伸了回来。“那，我就在这里等我，有需要帮忙的，叫我一声。”
“不用，你站在这里站久的话也会非常累，你先回家去吧。”
这时，李凡的同事也在一旁补充道：“是啊，我们都在办案，你一个群众在这里一直盯着也不好，回去吧，好好喝杯奶茶。”
冷静冷不丁地微微一笑，点点头回答：“那好吧，你们加油。”
表面上冷静是回家去，实际上却是在网上搜索关于这家包子铺的信息。
凶手为什么偏偏选择在包子铺里放这个东西来恶心大家，到底是对包子铺老板的报复，还是就近抛尸。那么，凶手的作案范围，会在哪里呢？
按理来说，包子铺后面杂草丛生的小树林，往往是最容易藏匿尸体的地方。可是，四个多小时过去了，李凡等人依旧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哪怕是一滴血，都没有见到。
这很奇怪啊！
白忙活了大半天，李凡等人只能先坐到石柱上休息。
整片丛林都到头了，还是没发现一点线索，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唉！为啥最近奇怪的事情那么多，总是有悬案？上次那个男人贩子被做成人彘，女人贩子被砍下头颅分尸镶嵌在电梯里的案子还没有破，今儿个又遇到人肉包子这个案子、真的是.......”
李凡喝了一口矿泉水，自言自语地吐槽着。
“李凡啊，你说是不是我们找错地方了？也许凶手的抛尸地方不是这片灌木丛呢？可能是凶手早有预谋，或者偶然吃包子路过的？”
李凡眉心紧锁，沉重地闭上双眼。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我们警察办案，就必须每一种可能性都要考虑到，而且必须每一种可能性，都要排除。这样，才能做到办案的滴水不漏。”
灌木丛没有线索，包子铺没有，那么接下来......
李凡的脑海里，逐渐地呈现出一个圆。以包子铺为圆心，灌木丛的长度为半径画圆，那么整个范围，应该就是凶手最有可能的活动范围了。当然，这个前提是建立在凶手就近抛尸的前提下。
“走！我们去包子铺的四周看一看！”
简约风格的房间内，冷静独自一人，在白纸上画着一些示意图，写着一些文字。
第一种可能性，凶手是一个经常在包子铺吃包子的人，特别熟悉包子铺老板，于是趁着老板不注意的时候，溜到后厨，将那个东西丢到包子里。
第二种可能性，凶手当时杀了人，非常慌张，开车四处逃窜，寻找抛尸地点，正巧看见了这家偏僻的包子铺，于是就将命根子丢入包子馅里。
第三种可能性，凶手拥有反社会人格，与周围人都极其不和。凶手与命根子的主人发生冲突，一气之下杀死了命根子的主人，却又想嫁祸给包子铺老板，于是割下这个命根子，投放到包子里。
第四种可能性......
如同写小说，冷静的大脑里，开始构思出一幅又一幅不同的画面。
一天下来，李凡已经将包子铺的四周摸排了遍，却依旧毫无进展。无奈之下，失望而归。
不过，张队那边，关于失踪成年男性的调查，有了消息。
“近日，我们接到派出所的消息称，有一名成年男性，恰巧就在近日失踪。我核对了一下时间，发现就在包子铺出事的前一天，这名男子失踪的。”
而一旁的曹法医，也肯定了张队的推断：“是的，那个男性生殖命根子，应该是刚被割下来不超过12小时就被放到肉馅里了。包子铺的老板生意非常好，从来不会有当天卖不掉的包子留到第二天去卖，基本都是当天做好当天卖。据此推断，可能......”
曹法医还未说完，李凡直接就打断了：“等一下，我能先看一看，这名失踪男子的个人信息吗？”
“行的。”
叶光毅，男，42岁，有强jian罪犯罪前科，前半个月刚刑满释放。
“我去，居然还是一个有犯罪前科的人。那这样不更好办了吗？直接检验一下DNA不就好了？”
李凡顿时觉得案子有了一些眉目，刚准备放松一下心态，却又马上神色大变。
“等一下！刚刚，这个失踪的成年男性，是个强jian犯？”
“嗯对，之前强jian一名未成年少女，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现在刚刑满释放。”
强jian犯，被割下命根子。人贩子，被五马分尸，做成人彘。如此相似的作案手法，究竟是巧合，还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兴许是强大的第六感，一身白大褂的白卓，刚摘下制服，就从解剖室里走了出来。并且大声宣布道：“检验完毕，的确就是叶光毅的命根子。”
此消息如同一阵突如其来的闪电，毫无防备地震撼了所有人的心房。
当然，这也是李凡想到的一种可能性。
那，叶光毅的尸体呢？去了哪里？
“现在，跟着我去叶光毅的家看看。”
张队即刻下令，五分钟后就出警了。
但愿现场，不要太难看。
即便是李凡并不期望在现场看到血腥的一幕，然而终归还是事与愿违。
打开叶光毅家门的一瞬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尸臭味扑面而来……
抬头望去，挂在客厅的大吊灯上，还有一些恶心的蚊虫围绕着。
迎面走近，看到了沙发上一具呈现坐立式死亡的男尸。
鲜血飞溅在沙发上，白墙上，地面上，几乎已经凝固。而更加诡异的是，这具男尸缺少了命根子，一滩已经成固体的血迹聚集在男尸的命根子部分。上面，还围着许多蚊虫。
李凡走上前，与白卓一起，盯着死者看了许久。
男尸的摆放，像是充满了仪式感。
曹法医检查了死者的瞳孔，摇摇头说道：“死因目前还不明确，带回去解剖才知道。”
死者的面部表情很是狰狞，整个五官就好像是浓缩在了一起。
李凡掏出手机，对比了死者的脸部，推理道：“他，应该就是叶光毅。”
一个强jian犯出狱后被杀，还被割下命根子命根子，最后被摆放在家里，摆放姿势竟然如此有仪式感。凶手的目的，是在报复叶光毅，还是在表扬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地面是瓷砖，无法提取脚印。叶光毅的家中，除了尸体那一块，其余基本都和正常的生活摆放一致。
“基本可以断定，这就是案发第一现场。但是凶器，我们目前还没有找到。”
白卓与曹法医还在解剖尸体中，李凡找到冷静，告诉了人肉包子的一切。
冷静喝了一口奶茶，不紧不慢地问起李凡：“你有没有把前一段时间，朱冬艳和黄开东的案子联系到一起？”
“有。但是这也许只是巧合，目前，还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你真的觉得这是巧合吗？人贩子被做成人彘，强jian犯被割下命根子，难道不应该是凶手在变相地惩罚死者吗？”
“我也是这么想过，但现在没有证据，即便是并案，也需要证据。”
“好，那么我们先看一看叶光毅的案子。”
说罢，冷静打开笔记本电脑，查找到了当年叶光毅强jian未成年少女的资料。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当年叶光毅因强jian某未成年少女被判刑十五年，随后叶光毅入狱，而这么可怜无辜的少女，却走向了自杀。”
“什么？这......”
李凡的心头，不禁划过一丝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