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死人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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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看见时机到了，汪虎啸又不停车，无奈之下，李凡只好掏出手枪，瞄准了拖拉机的发动器，使拖拉机硬生生地被停下。
坐在拖拉机上的汪虎啸，整个人犹如软乎乎的面团，顺势掉了下来。
李凡停下车，掏出手枪，对准了倒在地上的汪虎啸。
“汪虎啸！你被逮捕了！”
但是，倒在地上的汪虎啸，并没有站起来。
“汪虎啸！”
李凡再次喊了一遍汪虎啸，却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李凡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立即扶起倒在地上的汪虎啸，没想到，却看见了七窍流血的面孔。
人是汪虎啸没错，但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汪虎啸浑身硬邦邦的，眼珠子瞪得老大，血从他的眼眶里流出，但已经有些凝固。他嘴巴长着，发黄又苍白的面容令他嘴角的红色血更加鲜艳。胡子拉碴的他，看上去像极了一只青面獠牙的魔鬼。
“天啊！”
李凡不知道该如是好，他颤抖地站起来，准备将汪虎啸的尸体运送回警局，查一查他的死因。
冷静叫住了李凡：“等一下！他的尸体，你看不出来是什么时候死亡的吗？”
“这个只有专业的法医才能判断，我只能大概判断出，他是怎么死的。”
“那他是怎么死的？”
“中毒死亡。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在上拖拉机之前，就已经死了。”
冷静和李凡的表情极其沉重，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唉！好像自从我们警方干涉了这场案子之后，就接二连三地死亡了很多人。”
“你不要自责！这一定是犯罪分子担心你们查出来什么才这样的。”
李凡将包裹起来，抬上车。
“等一下！你在回警局之前，能不能先把一个人接出来？”
“谁？”
“你还记得，汪虎啸的老婆吗？这下汪虎啸死了，那他的老婆怎么办？关在地窖里，肯定会被饿死的。”
“好，我们去接她。”
汪虎啸，苏伟，郑一佳，宋睿。这四个人怎么会扯上关系的？他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来到汪虎啸家的地窖，却并没有发现那个疯女人。
她去哪里了？
李凡观察着铁链，发现铁链是人为打开的。
难道，有人救走了汪虎啸的老婆吗？
汪虎啸的老婆从来都是白天才会被放出去，晚上都是锁在地窖里。晚上谁会把她放走？
“会不会是有人袭击了汪虎啸，拿走了钥匙，救走了这个女人呢？”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她一定是被人放出来的，绝对不是自己逃出来的。”
李凡累了一整天，总算是将汪虎啸的尸体运送回了警局。
“辛苦了！”
“应该的。”
谁知，李凡刚一回答完，直接就晕了过去，失去了意识。
“李凡你怎么了李凡？”
众人都去扶李凡，迷迷糊糊中，李凡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
殊不知，安全到家的冷静，顿时觉得异常头痛。
“今天我是怎么了？”
冷静抚摸着自己的头，却也觉得晕晕乎乎的。
恍惚中，冷静竟然看见了那张可怕的脸。
“啊不要过来！不要！不要！”
此时的冷静觉得自己就好像整个人快要四分五裂一般，独居的她，无法寻求帮助，只好在昏迷之际，打开了门，拨通了120救护车。
“我在f大学教职工宿舍里，348房间。”
冷静用了全身的力气，讲清了自己的地址。
随后，冷静倒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
不知是梦还是回忆，冷静仓皇地跑着，只记得后面有一个鬼影在追自己。
“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冷静欲哭无泪，大声疾呼。
千钧一发的时刻，冷静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
原来，刚才的一切是一场梦。
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医院里了。
周围的白大褂医生和护士小姐姐，看着清醒的冷静，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怎么了？”
“我们怀疑，你是吸入了有毒气体，产生了幻觉。”
“啥？有毒，有毒气体？”
冷静一脸茫然，却用余光看见了隔壁病床上的李凡。
两人，再次四目相对。
“怎么回事？”
“你们认识吧？”
“嗯。”
医生顿时皱紧了眉头，告诉二人：“你们中毒都是同一种气体，而且你们中毒后的反应，也基本一致。”
一旁的护士小姐姐补充道：“是的！你们知道吗？当时你们都在说什么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们是不是同时在一起经历了什么？”
“我梦见有魔鬼在追我！”
刹那间，冷静和李凡，异口同声。
“什么魔鬼？”
“面目狰狞，青面獠牙，像一个巫婆。”
又一次，李凡和冷静，同时说话，
医生和护士同时看着李凡和冷静，竟然无比惊讶。
“你俩心有灵犀一点通？”
“啊不是！”
“行等一下，那个，这位男士，您先跟我说一下你在梦里的情况，随后我再问一下这位女士。你们这样同时说，我这精神也容易错乱。”
李凡抿了抿嘴，开始对医生描述起自己刚才的梦境。
“刚才我记得，那是一个巫婆魔鬼在追着我跑。”
“emmmm。具体什么样，你会画画吗？”
“我会，我给你简单画一下。”
还在李凡在警局多年，这点美术技术还是有的。几分钟的时间，李凡就已经给画好了。
拿到画，冷静也看了一下，果然和自己梦中的那个巫婆魔鬼一模一样。
“这也太巧合了，连做梦的情节画面都一样？”
“对了医生，我们中毒的气体叫什么？”
“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有毒的气体，只有在特殊的环境下才可以产生，而且会让人产生幻觉。不同的幻觉。”
特殊的环境下.......
“是不是s市的巫蛊村那种环境？”
“嗯对，你怎么知道？这种毒气体并不是人为创造的，而是自然形成的。”
“我们，前一天就去了巫蛊村。”
可是这不对！之前去过那么多趟巫蛊村，怎么会就偏偏这一次遇到了？
“这种有毒的气体在遇到空气的介质之前，是一种新型毒品的原料。你们，有接触过什么吸毒人员吗？”
哦！
李凡想起来了，当时自己接触了汪虎啸。而汪虎啸，也是中毒而亡的！难道汪虎啸生前，吸毒了？
“不过我很奇怪，你们为什么是一样的症状？”
“哦可能是，可能是巧合了。”
李凡急匆匆地换上衣服，准备去警局问一问汪虎啸的尸检情况。
“等等我。”
冷静随即也打算去换衣服，但李凡有些着急，而且并不想让冷静去。
“你还没养好，一个女孩子。”
岂料冷静斩钉截铁地说道：“等我一分钟，绝对可以。”
李凡笑了笑，他自从认识冷静后，就打破了原有对女孩子的认知。他一直认为女孩子都是娇柔类型的，但冷静不仅不娇气，反而女侠风范十足。
拿到汪虎啸的尸检报告，李凡陷入了沉思。
汪虎啸也是吸入有毒气体而死，而且根据死亡的时间推算，汪虎啸当时在开拖拉机的过程中，就已经死亡了。
“死人开车？我的妈，这也太恐怖了。”
“是那条毒蛇吗？”
曹法医摇摇头：“不，不是。这条毒蛇是被人打死的，没有反抗。生前也并没有吐出毒液。”
汪虎啸、冷静和李凡，同时吸入了有毒气体....
“我估计当时汪虎啸是想开拖拉机去医院，结果不巧碰上了有毒气体，结果没来得及去医院就死了。会不会是这样情况？”
曹法医推了推厚厚的镜片，对白卓摇摇头：“也是有可能的。只是这个有毒的气体的原料是一种毒品，汪虎啸生前也吸食过这种毒品。”
“啊！那这我明白了，汪虎啸当时吸毒了，产生了幻觉，开拖拉机，结果开着开着就死了？”
“我认为，汪虎啸当时吸毒后，和巫蛊村特殊的空气介质接触，产生了幻觉，开拖拉机。结果开拖拉机过程中，毒愈发强烈，于是就一命呜呼了。而我和冷静当时只是间接地接触，所以一回到家和警局才发作的。”
“这个也有可能。不过，那条毒蛇是不是汪虎啸养的？汪虎啸打死的？汪虎啸放毒蛇咬死宋睿的？”
李凡摇摇头：“不太可能。至于是谁我还不知道，但应该不是汪虎啸。因为先前汪虎啸的家里，压根就没有养蛇的迹象。”
“那为啥毒蛇会出现在汪虎啸的家里？”
“这个我也很奇怪，而且毒蛇除了这条踪迹，再无其他的痕迹留下了。”
宋睿和汪虎啸死了，郑一佳还在医院昏迷不醒。就剩下苏伟了，巫蛊村那么大，他到底躲在哪里了？
冷静给李凡买来一杯美式拿铁，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就像热恋中的一对情侣。
“怎么？还在想巫蛊村这个案子吗？”
“嗯。”
冷静伸了一个懒腰，打开手机给李凡看了一下高铁的买票信息。
“我知道，这个案子如果不破，你一天都会很难受。所以我就买了今天下午去巫蛊村的火车票。”
“你，真是懂我。”
李凡看着冷静，微微一笑。
自从苏伟和郑一佳来到巫蛊村后，和他们有关的人接二连三地死亡。他们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苏伟到底在哪里？
“看，这是汪虎啸吸食新型毒品的信息。”
冷静瞄了一眼，但立刻回避。
“这种理工科的东西太玄学了，我看不懂，你直接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跟我解释一下就行。”
“好的。其实这个很简单，就是说这种新型毒品的危害很大，最近一两年才警方才缴获的。这种毒品的制作原料非常复杂，而且很难弄到手。但换在巫蛊村，就很容易。这种毒品价格昂贵，可能一剂量，就可以买一辆豪车。”
“嗯……毒品难道不都是这样？不过我倒是明白了，这种毒品的原料，应该就是巫蛊村提取的。”
“对。”
毒品，毒蛇，汪虎啸吸毒。怎么感觉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都好像是一部电视连续剧一样，那么紧凑？
“你这次去巫蛊村，是打算找苏伟吗？”
“如果我们能找到苏伟，早就找到了。我打算这次去，找到那个女人。”
“谁？”
“还记得不？汪虎啸的老婆，那个疯女人。”
李凡靠在高铁的座椅上，闭目养神。
“她？你觉得她会是破案的关键吗？就算是，但她一个精神病，问不出来什么。”
“不不不，虽然是精神病，但至少，她还活着。活人肯定比死人有用。”
“行吧，你这么有自信，还能让一个精神病患者给你提供线索？”
“不是我有自信，而是之前我破过一个案子，里面是一个男的杀了他女友，逃走的时候，恰巧被一个精神病患者看到。后来，正是这名精神病患者，给我们提供了最关键的破案线索。”
“这么厉害？你们当时是怎么做到的？”
“精神病虽然是精神病，但他不是瞎子聋子，有时候你问一些东西，他也可以间接地回答你。”
“看来，关于你们刑侦大队的能力，我的确低估了。”
想到巫蛊村，从前也有个干净的名字叫万福村。如果这起案子一直没有真相，那么就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来巫蛊村任村支书。整个村庄，就会完全处于游离状态。
到巫蛊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静悄悄的村庄基本上每一家都熄灯了。
“现在才七点半，怎么跟半夜十二点一样？”
“唉，还不是因为经历了那么多死人事件？之前我们来的时候，路上还有几个人，现在真的就跟鬼屋一样了。”
李凡打着手电筒，即便是正常的声音，却在寂静的巫蛊村里也显得异常突兀。
“我总感觉，这背后，是不是牵扯着一笔巨大的毒品交易。新型毒品的原料只有在巫蛊村可以得到。宋睿身为村支书，为了毒品到来的巨大经济利益会贪污，会帮助贩毒分子制造谣言，就比如那虚假的失踪二三十个人的名单，根本就是乌龙。之后的汪虎啸也是吸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