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共赴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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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因为此次表现优异，被张队特批取下了电子镣铐。
但是李凡，却仍然想找到当年那件案子的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可是，警队的工作，永远没有那么清闲。
新的案子，悄然来临。
最近，s市的市民，发生了连续一起“夺命快递”的案子。
“夺命快递？咋回事？”
“被害人是夏泽和前妻武玲玲，据说这个夏泽前几天收到一份来路不明的快递，快递里放着一张字条，说有人要他的命。本以为会是谁的恶作剧，没想到还真就.....”
“带我去看看。”
现场已经封锁起来，曹法医和张队正在寻找线索。
李凡赶到的时候，夏泽和武玲玲的尸体已经被运走了。
夏泽的家门外，已经围满了人群，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充斥着整个楼道。
人群中，就有那种李凡再熟悉不过的脸庞了。
冷静，她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1米7的个头很快在老年人扎堆的人群里占据了优势。
“阿姨你好，请问一下这个死者你认识吗？咋回事啊这？”
“啊我认识，这家的男主人叫夏泽，在一家快递公司送快递。”
夏泽！
听到这个名字，冷静的脸色明显变得暗淡。没等老太太反应过来，冷静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报案人，是夏泽的邻居，一位空巢老人，常年独居，儿女都在外地上班。今早起床后就闻见了一股浓浓的尸臭味，感觉不对劲立刻报警。
遗憾的是，这所小区并没有监控。
“死者男的名叫夏泽，是一家快递公司的员工。女的名叫武玲玲，是夏泽的前妻，无固定工作，长期在夜店喝酒。”
现场极其血腥，武玲玲眼珠子泛白，瞪得老大，张着嘴巴，仰面躺在地上。夏泽的喉咙露出深深的一道长沟，血色不均匀的流淌在地面上。
死者的家中异常混乱，各种杂物丢落一地。
曹法医正在尸检，李凡等人便开始讨论起了案情。
现场，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踪迹。看来，凶手走之前，处理好了一切。
“我觉得，会不会是夏泽和武玲玲的仇人啊？”
“关于这个，我们调查了一下夏泽和武玲玲的社会关系，夏泽的社会关系比较简单，来往的基本都是快递公司的人。至于武玲玲，那她关系就比较复杂了。至于为啥，我就不多说了。”
“难道是武玲玲的仇人？或者是情人啥的？”
曹法医和白卓还是验尸的好能手，尸检报告很快就出来了。
按照曹法医的吩咐，白卓用大众都能听懂的语言解释起了验尸结果。
“夏泽，死于被凶手割断喉咙，失血过多而亡。武玲玲，是被凶手给掐死的，但是凶手戴着手套，并没有留下软组织一类的东西。武玲玲的处女膜完整，没有遭遇过性侵。武玲玲的死亡时间在夏泽前一个小时。”
根据现场杂乱无章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凶手一开始的目标是武玲玲，然后夏泽为了帮助武玲玲与凶手发生了激烈的搏斗。但是没想到凶手却带了凶器。”
李凡回忆起现场的画面，门是关上的，没有撬开的痕迹。看来凶手是正常进入的，很有可能与夏泽和武玲玲认识。或者，他有夏泽家里的钥匙。
“我们查阅了一下武玲玲和夏泽生前的通话记录，武玲玲生前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夏泽的。但是最多的电话，却是另外一个陌生的号码。我们已经传唤那个机主了，他很快会来。”
就在这时，张队也找到了夏泽那天报警所说的夺命快递。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快递盒，不过应该是寄快递的人从垃圾堆或者废品站里捡的，然后修改了上面的寄件信息。寄件信息是夏泽家的地址，收件信息却留了一个不存在的地方。凶手很聪明，他知道如果寄一份空头快递，就会退到原地址。快递盒里有一张字条，应该是打印裁剪下来的，随便一处打印店都可以。
纸条上印着：“夏泽，你会死。”
只是，李凡的关注点并不在这份快递上。而是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既然凶手携带了凶器，那么为什么不直接用凶器杀死武玲玲？夏泽和武玲玲会死因不同呢？
武玲玲最近经常联系的那位机主是夜店认识的，身份是一名KTV的服务生，名叫林汉。但是，林汉却经常对外声称自己是富二代，其父是国外某金融公司的老板。
“说，昨晚你去了哪里，和武玲玲是什么关系？”
“我，我啊。我，我和武玲玲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张队看见林汉支支吾吾的，立刻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严肃点！不要有半句谎言！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
“好好好，我说我说。其实是这样的，我和武玲玲是在一次夜店的酒席上认识的。当时我们聊的很欢，有很多共同话题。她说她是某富商的老婆，但是她一点也不爱富商。我说我是某金融公司总裁的儿子，我一直单身到现在。我很喜欢她，于是我就说要不你去和你老公离婚，和我结婚。她同意了。昨天下午她和她老公办理完离婚证，晚上她老公又说要吃最后一顿散伙饭，她就去了。我就想着一日夫妻百日恩，我闲着没事干，当晚我就去酒吧一个人喝酒去了。不信你看监控。”
“那你可知，武玲玲已经死了？死亡时间就在昨晚。”
“啊什么？我，我不知道啊！”
林汉的神色，立马变得惶恐起来。
“还有，你认识她老公吗？”
林汉摇摇头：“不认识。我当时以为她离婚后不就和前夫断了联系吗？没必要认识吧？”
“那你可知，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富商的老婆。她的老公是一家快递公司的员工。”
“什么？”
林汉的神情，由惊恐转变为诧异。
“她竟然骗我！”
“你不也骗了她吗？”
张队调查了一下林汉昨晚的酒吧监控，发现林汉确实独自一人在喝酒，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那，那份快递，是你邮寄的吗？”
“什么快递？”
“这个，是你做的吗？”
张队将那张白纸黑字的证据放在林汉面前，林汉摇摇头，一口否认了。
“好了我们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看来，这又是一桩令人头疼的悬案。
李凡下班后，连忙联系到了冷静。但是冷静今天，就好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样，说话支支吾吾的。
“今天我没空，就不和你讨论案子了。”
“哦？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今晚有课。”
可是，李凡是知道冷静的课表的。
冷静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然不会撒谎骗自己的！
想着想着，李凡决定去冷静的家中看一看。冷静是Wi-Fi在线，应该大概率是在家。
没有任何的犹豫，李凡敲了敲冷静的家门。
“来了！”
一打开门，李凡却看见，冷静的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憔悴。
“你......”
“冷静我知道你有事，你可以跟我说说吗？”
“行，进来吧。”
冷静的家居布置都是简约大气的，这还是李凡第一次来。
“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
“不你肯定有心事。”
冷静的眼神一直在躲闪李凡，她问起李凡：“夏泽的那起案子，进展得如何了？”
她怎么会知道夏泽死了？
“你，你来过案发现场吗？”
冷静还是瞒不过李凡，僵硬地点点头。
“我当时，是现场群众里的一个。我知道，s市，有任何案子，你都会出现的。”
“你是不是，知道夏泽什么？”
“是。我是知道。夏泽他，是我的小学同学，初一那会就辍学了，在社会上各种混。”
“那你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呢？”
“因为，因为前一天晚上，我做梦，梦到了夏泽，他死了，画面一模一样。”
“害，这只是巧合而已。”
“不！”冷静突然站起来，深邃的双眸凝望着李凡。“石晓珊被杀那天，也是一样的。”
“呃......”李凡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太在意的。“我这么跟你说吧，其实梦呢，就是人的第六感。目前科学还没有研究出人的第六感，这是一个很神秘的东西。”
“所以，你迄今为止，还是坚持认为，这是巧合吗？”
“哎呀就是巧合啦，就像你中彩票一样，难道不是巧合，才能中吗？”
李凡乐观地笑着，双手温和地放在冷静的肩膀上，平静又不失绅士风度。
“所以，你觉得这就是巧合？”
“对啊，我们都是当代新青年了，还能去信那些稀奇古怪的迷信东西吗？对不对？”
冷静点点头，望着李凡一股豁达乐观的神情，她选择了暂时放下。
“走，我请你喝奶茶，怎么样？”
一听说喝奶茶，冷静所有的烦恼马上就烟消云散了。
也许，对于妹子来说，奶茶真是开心的源泉。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喝奶茶，就偏偏喜欢喝原味的，而且不加珍珠的？”
“因为原味更香醇，而且珍珠一不小心噎着了怎么办？”
聊着聊着，李凡就提到了关于这次的夏泽夫妇被杀一案。
“刚离婚就被杀了，凶手的目的是什么呢？”
“如果说这个时间点是巧合的话，那凶手明明可以一刀杀死武玲玲，何必要掐死她？”
“我觉得从犯罪动机而言，林汉不太可能是凶手。武玲玲离婚，对林汉来说是一件好事，是来之不易的机会。他不可能杀了武玲玲。”
“要不，陪我走一趟民政局？”李凡喜悦地挑挑眉毛。
“好，走吧。”
冷静回给李凡的，是冷冰冰的淡然。
一进民政局，工作人员竟然张口就来：“你好，请问二位是来领证的吗？”
瞬间，在场的李凡和冷静就露出尴尬的神情。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外人把他们当情侣了。
李凡偷偷地在冷静耳根子旁嘀咕道：“为啥很多人都这么想我们？难不成我们是有夫妻相还是咋滴？”
“呵！这我哪知道！”
冷静耸耸肩，却也无可奈何。
“哦我们是警察，来调查一下的。”
林汉没有说谎，确实夏泽夫妇死亡的当天是刚好领离婚证的时间。离婚原因是夫妻感情不合。但李凡心知肚明，是武玲玲出轨才离婚的。
“武玲玲出轨多久了？”
“半年吧。”
冷静点点头，却给李凡指出了一条明路。
“我觉得民政局登记的这些信息，有时候不仅片面，甚至太死板。若是去问一问周围的邻居或者同事，可能信息面会更广一些。”
李凡在冷静的眼前打了一个响指：“对啊！真聪明！果然女孩子的心思就是比我们钢铁直男要细腻很多呢。”
冷静愣了几秒，轻轻地抬起手臂，也学着李凡那样打响指，但是怎么也打不响。
“错了！应该这样！”
李凡又打了一遍，随后故意装酷地走了。
冷静摇摇头，一副无奈又不解的表情。
李凡和冷静找到那位报案的老太太，她张口就给李凡和冷静提供了很重要的信息。
“哦这个我知道！我特别喜欢聊这方面的话题。我跟你们说啊，这家男人的老婆啊，一整天都不沾家的那种，每天基本都是泡夜店。男的累死累活在快递公司上班，一个月也就那么几千块钱，全都被那个女人给败光了。这个女的也不是好东西，经常在外面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出轨都不止一个了，我要是她男人，我都能被活活气死。”
果然，还是老太太搜集的八卦信息比较全面。
“那，他们最近刚离婚，你知道吗？他们有什么反常吗？”
“离婚了啊，怪不得前天大吵了一架。反常倒是没有。”
冷静顺势吐槽道：“这武玲玲是长得很漂亮吗？为什么那么招男人喜欢？”
“哪里漂亮啊，她出轨的男人都是冒牌的大款而已。她一心想傍大款啊！”
“那夏泽呢？平时为人咋样？有什么仇人吗？”
“这我不知道，应该没有吧。不过夏泽每天喜欢酗酒，酗酒后就喜欢和武玲玲吵架，有时候经常打武玲玲。这不，最近几晚吵得特别凶。”
“你的意思是武玲玲受到夏泽的家暴？”
“也不能算是家暴吧？毕竟是武玲玲出轨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