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肉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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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一阵清风吹过，冷静早已经好端端地拖着行李箱站在了警察局门口。
“啊这这这.....”李凡有些不知所措，“你你你，那么快？”
“别废话了，破案的每一分钟都很紧张，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边走边说吧。”
“哦哦。”
伴随着稀里哗啦的拖箱子声音，李凡跟在了冷静的身后。
“你们是坐高铁吗？”
“当然。”
“行，票我也买好了。只是不确定是不是和你们一节车厢。”
“没关系，其实我想问你的是.....”
冷静又一次抢先一步作答：“你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接下来打算去哪，我现在就告诉你，这是因为你让石晓珊的三个室友都回校了，安装正常逻辑推断，调查完校内，接下来就该调查校外，而你们在校外除了通讯记录调查了以外，其余都不动声色。据我所知，你们还没正式通知到石晓珊的家人，而且出了那么大事，石晓珊的家人到现在没露面，这不奇怪吗？所以综合上述所有的共性来看，你们接下来肯定要去石晓珊的家中走访。”
李凡不得不感叹冷静超强的逻辑思维，接着他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也想跟着去呢？”
“纯属好奇。这个理由可以吗？”
冷静干脆利落的回答，令李凡由衷地佩服。
“当然当然可以。那，你可以帮助我们一起找到真凶吗？”
“理由是什么？”
李凡和冷静有节奏的步伐，始终没变过的距离，令在场路过的人不由得认为这像是在走方阵队。
“理由就是，就是我觉得你是我的贤内助！”
冷静猛然停下，回头望了一眼李凡。
“这个理由我不喜欢。”
“那，那就我觉得你很厉害，肯定可以帮我们破案！”
“我不喜欢商业吹捧，我只想听真话。”
“这真的就是真话啊！我只是觉得你对案情，有很大的帮助。感觉你并不像一般人。”
“的确。”冷静咽了一口唾沫，抬头仰望天空，露出复杂的表情。“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就是个怪咖。”
“啊我没有贬义，我真的很欣赏你。”
“谢谢。”
“我一开始就觉得你与众不同，就好像我的心思你都知道一样，所以我觉得你肯定不是一般人，挺像个某方面的专家一样。这个案件的影响太恶劣了，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帮忙，可以吗？”
李凡发自肺腑之言总算是在刚才发挥的淋漓尽致，他是真心希望，冷静和自己可以携手侦破这起案件。
冷静撩了一下自己被风吹过的碎发，看着人群中年轻帅气却又满脸惆怅的李凡。
“你既然不是警察，为何那么想侦破这起案件？”
“这个，这个等破完案件之后我再告诉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
“你不必那么夸我，你不也是很专业吗？拥有那么强的体能，而且你的逻辑思维分析，不也不错吗？为啥你没有当警察？”
“这个原因，我以后也会跟你慢慢解释。”
“行，我答应帮你侦破这起案件。只是你确定这次去，就我们两个人真的可以吗？安全吗？”
“安全！你放心，我已经让其他警员在村附近等我们，一旦我们遇到危险，长时间联络不上，就会有人来救我们。我知道你不喜欢热闹，所以就没让他们跟来。”
冷静怦然一冷笑：“看不出，你还挺了解我的。”
“那是，我看得出来！”
“走吧，再废话，高铁就赶不上了。”
“好的好的。”
李凡露出了释怀的笑容，小碎步紧跟冷静，这一次，他们是并肩而行。
“走，跟我去商务座。”
“啥？”
“没事，我请你。”
“用不着，我不喜欢花男人的钱。”
“哎呀这不是花钱，这是报酬。”
看见冷静不为所动，李凡只好使出了必杀技。
“那行，你可知商务座，有免费的饭菜哟！”
果然还是李凡了解冷静的，因为李凡之前发现冷静对食物特别感兴趣，在李凡刚提完没多久，冷静就立马拿起行李跟随着李凡来到了商务座。
“这是公费还是自费？”
“你认为公费也好，自费也罢，反正不用你花钱。”
“不说拉倒。”
“好好好，我说，是自费。不过你放心，我钱够。”
“你平时什么收入来源？既然一块合作了，总该跟我介绍一下你吧。”
“我无业游民一个，收入来源，就靠平时打打游戏，做一些和计算机相关的工作来赚钱。我是2017年毕业于f大学的犯罪心理学专业。今年19岁。”
“你和我，一样大？你是保送的？”
“嗯是的。”
“你挺谦虚的，按照时间来算，你不仅被保送，还提前毕业了。果然和现实中那个全能型人才相符合呀！”
“不不不，没那么厉害。我如果真的那么厉害，我现在也不至于就是个无业游民了。”
李凡感慨万千，不知不觉间又再度想起了那些伤心的往事。
冷静似乎察觉到了李凡的感伤，便不再过多询问。
“我就是f大学2017级管理系的学生。我的独特之处就在于，我社恐，不喜欢热闹。”
“看得出来。”
“你是哪里人啊？”
“b市人。”
“巧了，我也是。”
“那你毕业于哪个高中？家住哪里？”
“b市第三实验中学。你也是吗？”
“是的。”
李凡顿时觉得冷静和自己非常投缘，好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聊天过程中，李凡发现冷静和自己居然是高中和初中的校友！
“我说呢，看你第一眼就感觉，似曾相识。”
高铁的速度很快，聊着聊着就到了石晓珊的家中，那个偏僻的石家村。
刚一下车，李凡和冷静就开启了不容易的长途模式。先是打车去县城，随后又四处问路，在崎岖的山中，总算是找到了石晓珊的家。
第一映入眼帘的，李凡还以为是穿越到了上个世纪，硬邦邦的水泥地，中间矗立着一座普通的茅草屋，空气中弥漫着，几乎都是动物粪便的味道。
李凡瞅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看样子石晓珊一家不算是特别富裕，栅栏里只有零星的几株菜。
“看来石晓珊去上大学真不容易。”
李凡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随即礼貌地敲了敲虚掩的红色大铁门。
“你好请问有人吗？石晓珊的家人在吗？”
空旷的山村内，李凡的声线尤为响亮。
然而，接连问了三遍，一直无人回答。
李凡瞅了瞅大铁门上的锁，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们直接破门而入吧。”
李凡看了一眼冷静，点点头，直接推门而入。
果然，李凡的直觉还是对的。
眼前的情景，着实令人吓一跳。
这哪里是家，这分明就是命案现场。
不规则的血迹分布在水泥地面，周围围绕着的都是苍蝇蚊虫。顺着血迹可以发现，那灶台上还放有盖着锅盖的菜肴。
李凡递给了冷静一张口罩和专用手套，示意让她戴上。
走近灶台，掀开第一个锅盖，眼前的一幕不禁令人无比恶心。
这哪里是菜！这分明就是参杂着血水的油炸人肉！冷静有些作呕，她全身有些发颤，李凡让她先去旁边，自己亲手来掀开第二个锅盖。
第二锅一打开，那堪称恐怖片似的画面显露在李凡面前：血迹斑斑的人头，人皮，骨头，全部被做成了一道“水煮”菜！
冷静不忍直视，她背对着李凡问道：“这，这是一个人的尸体吗？”
李凡严肃地盯着这些被油炸和水煮的“人肉菜”，打开手电筒近距离观察后回答冷静：“这里就一个人头，而且根据这根盆骨的形状判断，死者应该是名男子，至于是谁，还得送到曹法医那里去检验一下。”
“哦哦！我来帮你打电话给张队那边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