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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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刚一吸收就闭上了眼睛，但瞬间就又睁开，双眼同时变得幽深，就像这双眼睛能洞穿一切，这不是原本的时空之眼。
“喂？醒醒。”小天尝试叫他。
“你是何人？”易天脸上无悲无喜，淡漠的不带一丝情感。
“……”
没有得到回应的易天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毫无情感的扫视四周，庄严中透露着神明般的威严，就像在巡视自己领地的君王。
“好地方，灵气充足，足够让吾修炼。”似是夸赞，但又不带表情，就像只是平淡的说着一种事实。
“好剑。”察觉到一边的天意剑嗡嗡作声，易天再次开口，但也不过一瞥，再次看向远方。
那幽深的目光像是穿透了遥远的空间，找到了最适合修炼的地方，抬步走去。
“吾修炼期间，尔等不得打扰。”这是给这里的一切生灵下达的君令。
“……”
“易天，你去死吧。”小天大怒，后果很严重。
于是，易天一头栽倒地上，久久不能醒来……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易天才终于翻身坐了起来，捂着脑袋一副痛苦模样。
“刚才怎么回事？谁敲了我一棍子似的。”现在易天都脑袋里都还嗡嗡作响。
“……你忘了？再想想？”小天跳眉。
“我不记得了，好像我在吸收那个世界本源，然后就有人在敲我。”那种空茫的记忆无法留存，但还是有所感觉。
“想起来了，你让我等等，等什么？还有那棍子该不是你敲的吧？”易天灵光一显说道。
“真就只想到这一点?期间你说过什么？”小天一再提示。
“有吗？真记不起了啊，只是觉得我当时好像忘了很多东西，只是想要修炼。”这样的感觉现在想起来好恐怖，要是自己真成了那样，那自己还是自己吗？只是一个修炼机器吧？
“那你还什么都想要吸收？”小天语气还是不好。
“这只是一点习惯，以后会小心点了。”易天还是认栽的承认了错误，让小天舒服了一点。
“我看你没被敌人干掉，就自己把自己吃死了。”这还成习惯了，那他以前肯定没少干这种事。
当然易天也不会再说自己吸收黑色晶体的事了，他一直凭借特殊的体制，万事不怕，什么都敢尝试，没想到这个东西这么厉害，连人格都能转变。
“这本源既然又不能吸收，那做什么用的？”易天又抓在手里揉捏，难道就是这样玩的？
“这东西没人能够吸收，哪怕是一丝一毫，也是爆体化作灵子，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个人载体能够承受得住，就算真神也不行。”
“嘶，这么可怕，我运气还真好。”被小天说的又是一阵后怕，还有自己的身体这么厉害了？神明都沾了即灭，自己只是改变了性格？
“算是没用又必须的东西，本源在宇宙初分之时化作无数份流落各种位面空间，它们是支撑这方宇宙的根本，不会消亡，也不增长。”
“如果弄丢了一点呢？”易天想到那些人在收集这个东西。
“怎么可能丢，它不可能出的了这方宇宙，只不过换了空间位置。”牵涉到这些东西，小天还是很有耐心。
“你说的不对吧，我就看见那伙人在收集这个东西。”既然无法吸收，又带不走，那这群人吃饱了没事做？
“有人在收集本源？”小天也难以置信。
易天也没隐瞒，把这次的事全部告诉了他，难道这里面还有某种阴谋不成？
这下居然把小天也难到了，这东西吸收不了，带不走，也毁不掉，收集起来有屁用啊！
不对，就算什么都不能做，那炼化呢？虽然没有人能做到，就算真神也不行，但那个东西呢？能做到不？万一真的被他炼化就算一部分，平衡打破后……
如果拥有炼化本源的能力，那就是创世之神一般的存在，还在乎一方宇宙？自己创造一个不就完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毁灭。
那东西根本就是单纯的想要毁掉这里，因为不管他多强，就算屠尽这方宇宙所有生灵，本源在，宇宙依然存在，还有诞生生灵的机会，只有彻底毁灭……这让他也产生了一种急迫感。
“易天。”小天没有把想到的说出来。
“恩？”
“要不你再吸收本源试试？”小天尝试说道。
“你疯了？你要我变成那种石头一样的机器？你当我傻子吗？”易天跳脚立即拒绝。
“……”那你刚才怎么回事，早知道就让他那样好了，起码修炼速度快无数倍，再没有任何人打扰，也没任何人能影响到他的内心。
但易天真变成了那样的修炼怪物，那还会关心其他人的生死吗？肯定不会的，因为他只是本能的只在意自己生存，就算有人在他面前杀了所有人，他也会是作为旁观者淡漠注视。
“好吧，我也只是一点想法而已。”小天暗叹，看来还是只能让他凭借内心做事了。
“以后连这种想法也不能有，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真傻。”易天很不放心的再次“警告”小天这个疯狂的想法。
让他忘了所有人，去做那种怪物，不如神魂俱灭算了，他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这点吗？怎么可能放手呢！
“知道了，你有点烦。”渐渐拥有人类情感的他也会有急躁了吗？
“现在告诉我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万一下次不小心也得有个准备。”这次是小天中断了，不然真的完蛋了。
“本源只会依存在有人的界面，别问为什么，本能，就算没人的界面，只要有它在，也能孕育出生命。
当它扎根界面后，就会和这个界面融为一体，上面的一切都属于它的一部分，只要不受到毁灭性的威胁，都不会离开。
但它并没有所谓的人性，只有生存的本能，自身选择最好的生存方式保护自己，你刚才被它融入，它觉得最好的生存方式就是修炼、修炼再修炼。”
小天耐心的说了一大堆，也不知道易天有没有听明白，他觉得应该告诉易天这些，这或许也是一种本能。
“原来如此，看来它本身并无恶意啊。”易天揉捏着这团本源说道。
生灵选择最好的生存方式，和恶意完全无关，就如秋雁南飞，是寻找适合自己温暖的环境。
本源主动来到自己这里，也是寻找到了那一丝安宁吧！这丝安宁不也是自己一直想要带给他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