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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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女孩子，都有一个共同的优点：她们长得很好看！
人鱼雕像“记忆”最初的这个女孩，名叫何小有。
她是一个农村女孩，和我一样，家境并不富裕。
她没有生在一个好时代，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在村子里，因为她长得太好看，所以总有许多嚼舌根的人，在她家背后说一些流言蜚语。
她的父母又重男轻女，只顾着她两个年幼的弟弟，而让她早早就辍了学。
因为流言蜚语，所以父母对她“管教”很严。
只要在外头听到什么人夸她好看，就会回家对她一顿毒打，说她是个不知检点的人。
家中所有的脏活累活，永远都是何小有的。
直到十八岁这一年，何小有终于受不了了——
她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为什么还要被这样管束，这样对待呢？！
明明她长得这么好看，还上过学读过书，为什么爸爸妈妈竟然要将她嫁给一个已经死过一房妻子的同村老男人，难道只因为那个男人出的“彩礼”价最高吗？
何小有决定逃，是因为她差点儿被那个老男人给欺负。
她做完农活，被老男人堵在了树林里。
他说反正早晚是要嫁给他的人，不如先让他“尝尝鲜”。
那一天，何小有是拼了命的反抗。
直到挣扎之下用石头打伤了那个男人，她才能逃脱。
但她也知道，她回不去家了。
如果让爹妈知道她打伤了家里的“财主”，她会有什么后果呢？
何小有不敢想。
只有到了晚上爹妈都睡着之后，她才悄悄地进了屋子。
这是第一次，她拿了爹妈口袋里的所有钱，又偷了弟弟的皮箱子，带了衣服，下定了决心。
那一天，何小有离开了村子，独自一人进城“闯一闯”。
她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
何小有从小就知道，自己的长相，是她最大的优势。
在村子里，这样的长相或许会被人说三道四，但是来到城里，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起初，何小有找了个火车站周围的商店打工。她没有钱，求了老板，晚上就睡在仓库里。
白天她干活收银，却不止见到一个人夸她长得好看。
在商店她做了足足一个月，发现钱并不好赚。
而一切的转机，都是从另一个女人接近她开始。
那个女人叫“吕姐”。
她的大名是什么，何小有从来都不知道。
只知道她妩媚多姿，一身红色的紧身皮裙出现在何小有面前的时候，何小有就看得出她和其他人不一样。
她也一眼就看中了何小有，即便是何小有穿着丑陋的工装，未施粉黛，吕姐也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何小有。
巧笑焉兮之间，她妩媚动人的样子，深深地印在了何小有的心里。
她没有对何小有说太多，只是敲了敲放在台面上的名片：“如果有一天，你缺钱了，就来找姐姐我。我这里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彼时的何小有，并不知道吕姐是做什么的。
直到她在这商店里实在是做不下去了——
商店的老板娘“嫌弃”她整天和老板“打情骂俏”，连工资都只给何小有结了一半，就将她赶了出去。
何小有无处可去，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吕姐。
她顺着名片，找到了那个地址。
白天的那里关着门，但花红柳绿的牌匾上写着“钱柜歌舞厅”的名字，还是让她意识到了这是什么地方。
她想走，却被正好回来的吕姐一把抓住了她：“小何？你果然来找我了？”
她半拉半扯地将何小有带进了舞厅里，这里奢靡繁华的一切，让何小有大开眼界。
但何小有仍保持着理智：“我知道你们这里是干什么的。我不愿意干这种事，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吕姐听了这话，也不恼，反而笑着拉了何小有的手：“你把吕姐想成什么样的人了？吕姐只是想让你在这里跳舞，你放心，那些臭男人如果想动你一下，吕姐就打断他们的手！你要是不相信吕姐，隔壁街上就有派出所，难道姐姐还敢光天化日之下逼你干什么吗？你放心，姐姐这里是正经生意！”
吕姐告诉何小有，她只要跳一晚上的舞，赚到的钱就比她在商店打工十天还要多！
她还答应了何小有，让她试着先做个两三天。要是她觉得不合适，随时可以结账走人。
何小有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
当天，她就留在了舞厅。
其实何小有不会跳舞，但那一天吕姐亲自带着她站在台上。她穿着还不算暴露的裙子，羞涩地只学着吕姐的样子扭了两下，下头的男人们就开始尖叫吹口哨。
狂欢直到凌晨才结束，何小有也看到了其他浓妆艳抹的女人跟着男人们笑眯眯地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但吕姐履行了她的诺言，只要有男人敢靠近何小有，她就将他们轰走。
她说：“我们小有只跳舞，你们谁敢欺负她，先问问我吕姐再说！”
天明，狂欢结束，何小有也心安。
在后台换了衣服，吕姐就拿着一叠钱站在了何小有的面前：“喏，你的！里头还有酒水的提成，吕姐不骗你吧？”
一天，赚到了别的地方十天才能赚到的钱，何小有的心，彻底沦陷在这里了。
第二天，吕姐告诉何小有，只要她肯穿上那身露背的裙子跳舞，钱数就再加三分之一。
何小有答应了，钱如约到手。
第五天，吕姐告诉何小有，她穿那条皮短裙跳舞，钱数再加三分之一。
何小有犹豫一下，答应之后，钱如约到手。
第十天，吕姐告诉何小有，她下台，只需要陪着一位客人喝一杯酒，钱数加一倍。
何小有喝了一杯，钱如约到手。
第二十天、三十天、五十天……
到了第一百天的时候，何小有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她再不是那个穿着土气的农村姑娘，而是钱柜歌舞厅最红的舞娘。
第一百零一天，她不再“干净如初”，却赚到了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钱。
她逛了市里最好的商场，她觉得，活着就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