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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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初没有回答，只是轻轻一笑，两人走进便利店，首先去冰柜里拿了几瓶饮料，孟阳云不死心，继续问道：“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爸，我怎么没听我爸提起过你？”
紧接着，乔初又拿了一些面包，要了一些关东煮，最后拿了四个茶叶蛋，和一包烟。
一直不说话，，惹得孟阳云都急得想尖叫了。
可不管她怎么问，乔初都不回答，出门之际，孟阳云终于忍不住了：“乔初！我问你话呢！你到底什么时候见过我爸？”
乔初站在霓虹灯下，面上表情复杂，眼神晦涩难懂，嘴角带着一丝苦笑。
“不记得了，大概是他出去任务之前吧！”
语气里尽显失落，还有深深的自责，当然孟阳云并没有听出来。
她只是轻声问道：“那你知道，我父亲执行任务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死的嘛？”
无声的叹息，即便她孟阳云听不见声音，却也能感受到乔初突如其来的一股悲伤。
她有些害怕，她感觉每次乔初看她的眼神，好像都很有深意。
想了良久，乔初还是什么都不说：“我不知道！”
说完，迈开步子便往回走，孟阳云紧跟其后，特地走到他旁边超过他，为了看清他脸上的神情，可乔初却冷着脸，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孟阳云无奈，只能放弃追问。
两人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章洛已经将所有的聊天记录都打出来了，最可以的就是秦羽和蒋方城，以及姚雪和夏凡的对话，其他的女孩子，虽然也有跟男生聊天的记录，但却不像他们，有如此激烈的对话。
路崇宇靠在椅背上，反复翻看秦羽和蒋方城的聊天记录，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孟阳云拿了一些给关东煮和鸡蛋给他，路崇宇也不理会，孟阳云耸耸肩，自顾自的吃东西。
乔初也边吃边看着手里的聊天记录，有个问题他想不透。
“既然蒋方城知道秦羽是自杀的，有必要隐瞒嘛？聊天记录里面也看不出什么特殊的内容，只能证明他跟秦羽有过一些超出伦理之外的暧昧，不能证明他就是导致秦羽自杀的原因吧！”
路崇宇点头，确实，他也无法看出什么特殊的东西。
只好无奈的叹气：“估计问也问不出什么，我们还得加把劲私底下好好彻查一下。”
乔初敲了敲手里的纸：“这不是有吗？红吧！”
红吧是当地小有名气的酒吧一条街上其中一间比较火的酒吧，很多年轻人晚上都会去那里消遣。
秦羽自杀前一个多月还和蒋方城约了一起去，看聊天记录的内容，更像是蒋方城给秦羽介绍了个兼职，工作地点就在红吧。
“这个地方，要好好查查！”
乔初看向路崇宇，路崇宇点头。
“这种地方，灯红酒绿，什么都可能发生，说不定其中就包含了什么线索！”
这种地方肯定不能让孟阳云去，第一次路崇宇将目光递给了乔初，乔初点头，两人达成共识，一同去酒吧。
乔初抬手看了下时间，八点多，现在过去，人还不是很多，不会对询问有什么影响。
身子一用力，乔初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章洛说到：“章洛，你把孟阳云送回去。”
章洛应下开始收拾东西，孟阳云自然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没有多说什么，赶紧照做。
乔初继续说道：“明早我去你家那边接你，明天要忙活一天，今晚好好休息。”
孟阳云乖巧的点头，倒是让路崇宇感到疑惑了，他皱眉看向孟阳云，再看看乔初，两人更像是父女一般，路崇宇有些不乐意了。
“嘿，我说你两才认识几天啊？你就这么听他话？我整天苦口婆心都几年了，也没见你这么听话过！”
孟阳云翻了个白眼，他那哪是苦口婆心，整个一老和尚念经。
“我听了，只不过你没发现罢了，我这不准备回家了吗？”
说完，自己把书包整理好跟着章洛离开，路崇宇才说到，：“现在过去？”
乔初点头，再次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过去到那差不多九点，趁着没到最热闹的时候，问话比较方便。”
路崇宇没有异议，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警局，很默契的，都往路崇宇的车子那走，上了车，路崇宇下意识的将车窗打开。
不知道为什么，他单独跟乔初呆在一起，有些不习惯，总觉得有沉重的窒息感，孟阳云一离开他就感受到了。
乔初倒是无所谓，他转头看向窗外，路崇宇感到气氛尴尬，想找个话题聊一聊，却没想到乔初先开口了：“孟阳云很难带吧！”
路崇宇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起孟阳云，苦笑一声点头：“确实有点难带！”
不比普通高中生那样整日就是兴趣班和功课，东奔西跑，没事就参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比如现在，都快高考了，还在忙着查案，连跆拳道比赛都不参加了，那个陈伟没找她麻烦也是奇迹。
乔初笑了笑：“她很意思，脑子灵活，动作敏捷，是个好警察的料子。”
说这话时，乔初没有别的意思，但他说的却是事实，路崇宇转头看了他一眼，表情怪异：“这就是你让她加入调查的原因？”
乔初惊讶，看着路崇宇，路崇宇的语气里分明带着埋怨，看来他想得没错，路崇宇打从心里不愿意让孟阳云加入进来，恐怕更不愿意让她查案。
乔初摇了摇头，眼角撇了一眼路崇宇，故意说到：“只是觉得她很像一位故人。从长相到行为举止，说话方式，查案的方法，都出奇的一样。”
说着，乔初低头笑了笑，脸上隐藏不住的怀念和悲伤交织，让人忍不住跟着他动容。
路崇宇皱起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红灯只剩下几秒钟的时间，可路崇宇根本没有想要丢掉刹车的冲动。
“你说的是谁？”
乔初看着前方，眼神迷离，幽幽说到：“是，那位故人你也认识，他叫孟正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