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处理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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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天和李涛二人在悲痛之中给杨老头的墓坑落土成坟,做完这些之后,杨九天对李涛说:
“胖子,你再去趟秦石匠家,让他做个墓碑,老头也不能没名下葬啊,我去准备些家伙什给老头立个牌位,以后好供奉着!”
李涛听罢点了点头,然后离去,杨九天则去到书房准备家伙什,书房里东边靠墙摆了一个大书柜,书柜里全是手订的古籍,杨九天现在是不大清楚这些古籍的价值,后来才明白,这可都是无价之宝啊。
书房居中是个古色古香的红木书案,书案上摆放着一套文房四宝,这些也不是平凡之物。
书房的正西边,和书柜遥遥相对的挂在墙壁上六副书画,居中两副是书法,居外四副是山水画,最边上的靠墙角处摆放了一盆文竹,长得非常茂盛,杨九天走向文竹盆栽,向左扭动了盆底半圈,再向右扭动了半圈。
这时候在西墙上的两副书法画后面出现了一道暗门,杨九天往里走去,暗道是往地下走的,共八八六十四阶玄梯,下完玄梯是个二十平方米左右的房间。
这个密室是老头在七十年代就造好的,密室不大,墙壁用青砖砌成,然后在里面在刷了一层水泥,水泥上还刷了一层石灰,这样防潮,三面墙壁上各安有一个一个灯槽,每个灯槽里都摆放着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所以密室随时都亮如白昼。
密室左面杂七杂八的放着一些瓷器,玉器,书画,右边则摆放着三个大箱子,里面放的都是金银珠宝,正中面则是放了一堆古刀古剑之类的,木器啊,青铜器啊,里面还有个上了锁的小箱子。
杨九天往那堆木器前,随手拿起了一块长一米的红木板,转身又拿起旁边的一把古剑,把木板从中劈成两截,拿起两截红木板,然后转身离开。他可不知道这随手一劈至少劈掉了几十万RMB啊,不过知道了他也不会心痛的。
待杨九天拿着木板出了密室,随手再移动盆栽关上了密室门,然后把木板放在了书案上,把砚台清扫了下,转身走向了堂屋,从堂屋里取来了朱砂倒了少许在砚台里,然后加入墨汁,开始研墨。
研完墨后,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狼毫,沾好了墨汁,拿着笔和木板来到老头墓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碎念道:“老头,小九现在要请你归神位,您跟着来啊!”
杨九天站起身来,左脚踏出半步,踏在天罡八卦的兑位上,右脚往左后方缩了半步,踏在了天罡八卦的震位上,然后身子往左转了半圈,左脚踏在了坎位上,和原先比较等于就是转了个身,但是里面有讲究,这是易经上所记载的请神归位的第一步,接着左右脚互换乾、坤、坎、离、震、巽、艮、兑,八部踏完,嘴里念念有词:
“天地乾坤,阴阳无极,以我精血为引,请先人杨不凡归位。”
接下来杨九天咬破自己的左手中指,挤出一滴精血,右手狼嚎笔往上一沾,开始在木板上书写起来“尊师杨公不凡之灵位”,书写完后,大功告成。
杨九天拿着没写字的木板硬是用手指在中间掏出了一个小凹槽,再把写好的木板安置其中卡紧,然后把老头的灵位拿到堂屋正堂供奉着。
因为老头以前做这行,所以堂屋里香烛钱纸都是现成的,于是杨九天点香点烛,焚烧纸钱,做完这些,杨九天对着灵位恭敬的跪下磕头,嘴里还念叨着叫老头来吃香取钱。
接着杨九天又清理了老头的床榻铺褥,忙完这些已经到了下午3点半了,这时候李涛从外面扛着快石碑从外面走进来,杨九天看到他回来了,和他一起去到老头墓前,在墓前把石碑平放在地上。
然后只见杨九天用手指在石碑上刻划起来,如果外面的练武之人看到他这样刻字,保证会目瞪口呆,这最少要练五六十年啊,还需要何等的巧力,一些练过一甲子的可能都没这本事,李涛倒是司空见惯了。
中书‘尊师杨公不凡之墓’,左书‘不肖弟子杨九天李涛立’,笔划工整流畅,尤其是每一笔一划都是同样的刻划深度,足见杨九天的功力不凡。
刻划完墓碑,杨九天与李涛把墓碑栽在了墓前,最后两人跪下磕了九个响头。
“胖子,节哀吧,老头常教我们要看淡生死,就别再伤心了,你也累了,一会你先回去吧,我把家里拾掇拾掇再休息一会,明天我去找你。”杨九天对李涛说道。
“小九,我没事了,我知道现在你心里肯定更难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我只想对你说,不管怎么样,还有我陪着你呢!”李涛真诚地看着杨九天道。
“嗯,我知道的,放心吧,我没事。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杨九天回道。
李涛闻言之后,拍拍杨九天的肩膀说道:“那我先回去了,我父母都还不知道这事呢,我回去跟他们说去,明天就是星期一了,我还要回学校请假。”
“别请假了,你快高考了,就算不靠考个好大学吃饭,也考个好成绩回报给你父母。我没事的,老头已经走了,我也不想他看到我难过。”杨九天道。
“那好吧,有事你打我电话!我先回去了。”李涛也知道这个时候让杨九天静静更好,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嗯,去吧!”
李涛离开了,杨九天来到了老头的卧房,用手轻轻的摸了摸老头的床榻,然后坐在了榻上,眼泪顺着他那双迷死人的丹凤眼滑落脸庞,从小到大,也就今天哭过,以前老头教他练功时,他调皮捣蛋挨揍的时候都没流过泪。
老头的离世对他的打击太大太大了,这一瞬间仿佛一切都变得空洞起来,他就这样斜靠在床榻边,双眼空洞的发着呆,回忆起以前的点点滴滴,时而轻笑时而低泣
月上中梢,转眼就到了子时,也就是晚上11点多了,杨九天才缓缓地起身朝书房走去,他想起了老头的交代,打算先去看看。
到了书房打开密室门,慢走走了进去,进入密室之后,杨九天拿起那个挂了锁的箱子,可能因为是对自己家里安全方面的放心,杨老头并没有将锁头上锁,不过就算上锁了,对于善于机关术的杨九天来说,也是形同摆设,所以杨九天直接把箱子打开了,箱子打开之后,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一张泛黄的黑白相片,一个紫金手镯,一个玉戒指,一本老款的带扣笔记本,一本破皮册子。
杨九天首先拿起了那张相片,相片上一男一女居中,两旁一人牵着一个小男孩,看穿着打扮能百分百肯定,这是民国时期的相片,因为男人穿着灰长衫,女的穿着长旗袍,两个小孩都是里面着了小长衫,外面套着个小马褂,头上还带了个地主帽。
“相片里的男人应该就是老头年轻的时候,旁边这位清秀的女人应该就是师娘了,两小孩就是他儿子了,看个子,当时他们应该也就五六岁。”杨九天暗想。
放下相片,又拿起那个紫金手镯,手镯内边刻有‘林晴儿’三字。
“想必这就是师娘的名字了。看这手镯的色泽,至少该有五百年了,看做工应该是明朝的。看来是老头送给师娘的。”
放下手镯,再拿起那枚玉戒指,一入手就有股血脉沸腾的感觉,杨九天明白这肯定是跟他的身世有关联,玉戒指非常光滑,没有什么刻痕之类的,唯有从内边看去,戒指里面有个‘姜’字,字的旁边有条弯弯曲曲的金线,比较细小,杨九天就没再关注,只是把戒指带在了他的尾指上。
然后杨九天拿起了那本破皮册子,皮册子非常轻,也就三四两重,也不知道是什么皮制成的,打开皮册子,上面的字迹已经很淡了,书有《九天阴阳诀》五个大字。
翻到第二页,这是天罡八卦图,旁边注有很多小字,这是风水相术的修习之法。
第三页,上面画了很多机关和注解,这是机关术。
第四页,画了一幅人大开手脚站立的图案,上面注满了小字,这是医理术。
第五页,和第四页不同,这是一幅画着一个人坐立的图案,上面也注满了字,这是武功心法。
当然了,字体全是繁体字,杨九天也没怎么看,因为这些他早就已经学过了,现在让他倒着背都能背下来。
放下皮册子,最后拿起了那本笔记本,解开扣带,翻开第一页,顿时就泪眼朦胧了,因为这是老头写的日记,他仔细的品读起来。
“1928年5月7日:吾姓杨名不凡,吾生于清光绪十四年(1888年)戊子年3月,自幼父母双亡,幸遇吾师,吾师从周国邦,自幼随师习艺,生性愚钝,学艺三十载未精,师不乐而离,吾痛心疾首,誓要把艺精通,再见吾师,江湖闯荡七八载,摸陵二十余座,乱世之中心生厌倦,1919年于苏州识得吾妻林晴儿,1920年2月吾二人成亲,十月得长子,取名杨顶天,次年九月得二子,取名杨立地。至今长子7岁余,次子6岁余。六个月多前得吾友发丘派林大发传来消息,楚宣王陵现湘南省,四个月后湘南汇合,吾不舍别妻来到湘南,因吾担心乱世中的妻儿,故不等林前来孤身先下了陵,分金定穴后再五峰小镇高霞山发现楚宣王陵,此陵机关重重,吾被困其中数日,四月初才逃出升天,本想返家,然发现体内阴气入体甚深,侵入心脉,唯有在五峰小镇之内方才能保命,故吾隐于水口村,思以功法缓缓医治,无奈乎,悲哉!”
杨九天看到这明白了老头当年为什么不回去的缘由和的无奈,轻摇了摇头继续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