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万林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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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第五天的时候，万林恢复了正常。
付宽见状，也是松了口气。
这么多天，他提心吊胆，生怕万林出什么岔子。
但凡出事，他先不说能不能和九龙寨的人交代，就是他自己的这一关，他恐怕都过不了。
“你醒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付宽一脸的笑意。
“付哥……我……我这是怎么了……”
“你发疯发了五六天，你忘了？”
“发疯？”
“你梦到什么了？”
“血……漫天遍野的血！红色的血！”
说到这时，万林的双眸中依旧有着深深的胆寒。
似乎这件事，是他内心深处最大的恐惧。
“行了，都过去了，你应该是中招了。”
“中招？”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付宽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他知道，这个问题，只有向万林求证，才能断定是不是如此。
“付哥，您……您问。”
“中蛊的人，会有什么表现？”
“这些……其实多且繁杂，不过中蛊一定会和常人不同，面色青黄，常出冷汗，眼白当有所变化，且浑身乏力等等……根据蛊毒的程度，中蛊的症状，也是不同的。”
万林说的通俗易懂，付宽也能明白。
“这蛊毒，容易下么？”
“极易。”
万林给出了付宽一个让他瞠目结舌的答案。
“蛊毒，可间接直接施法，不过现如今在你们外头，根本不相信有蛊毒，而蛊毒也有轻有重，轻者只是面黄肌瘦，呕吐不止，严重者会咳血，一般来说，小病几日便可痊愈。”
“而中蛊毒重者，短则几秒内暴毙而亡，慢则几日甚至几年才慢性死亡。”
“那会让人发疯么？”
付宽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万林也明白了什么。
“付哥，我是玩蛊毒的人，怎么可能中蛊。”
付宽笑笑，拍拍万林的肩头。
“下蛊，能给傀儡下么？”
“什么？”
万林有些不解其意。
“付哥，按理来说，蛊术都是对活人下蛊……蛊术，是毒的一种，不过是方式有些奇特罢了，给傀儡……这傀儡，可不是活人啊……”
付宽眼中闪过了一抹失落。
“不过，九龙蛊术，只要是能动的物件，都能下蛊。”
“什么？”
付宽一愣。
他其实那本九龙蛊术古籍根本也只是略懂皮毛，没曾想，居然真的能给傀儡下毒。
“麻烦么？”
“不算麻烦……只是……”
“只是什么？”
“可能会出现特殊情况。”
“噢？”
“反噬。”
付宽心凉了半截。
他不能用万林的命来开玩笑。
“算了，你先休息，这件事，到此为止。”
“付哥……”
万林一把拉住了付宽的手腕。
“既然有几率反噬，那就绝对不能使用。”
“付哥，只要能解决事情，没有什么事不能尝试的，而且，我还没说完呢。”
付宽愣在了原地。
感情是自己心急了啊。
“反噬之后，只要吞服解药，稍加控制被反噬者，不出三小时，便可痊愈。”
付宽松了口气。
“付哥，是不是有什么行动了？”
“嗯……”
付宽点了点头。
“不过，得练，我在山里，也几乎只是用那些下山伤族民的凶兽拿来练手，从来没对人使用过，付哥，真的不会出什么岔子么……”
“练？”
万林点了点头，一双眼看向了窗外。
“而且九龙蛊术而其余蛊术不同，我根本不敢在这城里练蛊，要知道，一旦无法控制，那后果不堪设想。”
付宽点了点头，他明白了。
万林需要一个僻静之处。
而且最好是远离人间烟火之地。
思前想后，他却没有一个好地方能供万林练蛊。
“付哥，其实蛊术这种东西，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用处。”
万林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为何？”
“蛊术，其实就是扰乱人的心智，这已经算得上是顶级的蛊术了，大部分的蛊毒，也只是让人中毒之后暴毙而亡，您刚刚说的傀儡术，炼制傀儡，其实比最为顶级的蛊术都有用。”
“你是说，一种知识让人失了心智，而另一种，则是能让人完全服从？”
“没错，其实按理来说，被炼制的傀儡，根本就不是活人。”
付宽点了点头。
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其实很是明显。
“那给傀儡下蛊的话，有多大的把握能让傀儡失去操控？”
“不足百分之十。”
万林的话无疑是给付宽浇了一盆冷水。
不足百分之十的概率。
这已经算是极低了。
付宽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默默点了点头，推门而出。
万林倒也没有在意这些，反而是开始默默在脑海中会意九龙蛊术的要诀。
他知道，这一次，应该是会发生一件大事。
回到局内，付宽立马带着燕如是来到了悬棺引人案发地。
现场依旧被保护的十分完好，就连悬棺的位置，都没有发生一点的改动。
“付……付队，您来了。”
那队员见付宽前来，甚是欣喜。
“你们可以回去了，这里，交给我们就行。”
那队员支支吾吾半天，还是点了点头。
这一次，付宽没有磨叽，他和燕如是四目相对，微微颔首，同时走了上去。
刚踏入警戒线内，周遭便升起了一阵雾气。
付宽双目微眯，再次移动了脚步。
这一次，付宽没有给自己太多犹豫的时间，他直接冲到了棺椁面前。
他就要看看，这棺椁内，究竟有什么秘密。
悬棺引人，一定有它的媒介或者是扰乱人心智的地方。
所以付宽也只是和燕如是吃了两颗黄丹，并没有做过多的准备。
可让他意外的是，这一次的行动，竟然异常的顺利。
他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进入了悬棺近处。
“付队。”
“动手。”
两人合力直接将这口悬在空中的棺椁猛地一拉！
纹丝不动！
付宽心中一动，直接让燕如是在棺椁周遭贴上了几道符纸。
这一次，棺椁动了一毫。
“呵，捉弄人的小把戏。”
付宽冷笑一声，周遭的浓雾愈发的浓郁，几乎两米开外不辨人形。
两人使出了吃奶的劲，这一次，他们没有任何的胆怯。
面对这种诡事，硬着头皮干就是了！
“咚——”
棺椁内传来了一声闷击声。
两人再次猛地同时用力，这一次，棺椁应声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