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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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七哥,说起来,成贵人真的很厉害!想来她为了替你周旋,也花了不少心思。”余十九手撑着下颌,若有所思的说道。
此时胤祐站到了门边,背对着余十九浅笑答着话:“我也不知。不过,兴许也不止额娘…”
“恩?”余十九微有些惊诧,随即猜测道:“是直郡王在皇上跟前求了情?”
“大哥应当会有此行径。不过我猜真正起到作用的是…”
他故意卖起了关子,余十九啧了一声:“你倒是说啊,吊什么胃口!”
胤祐走过来,轻轻在余十九鼻梁上刮了一下,笑说:“是海善。”
“海善贝勒?”
这个答案确实出乎余十九的意料,她恍然大悟的敲了敲桌面,嘶了一声,分析着:“对啊,按说恭亲王府一家也不可能对你不管不顾的,只是为何都这么些日子了,他们才出面替你求情呢?”
胤祐则答:“因为恭亲王后事刚刚才了。”
“原来这样…火急火燎的去求情,难免惹的皇上更生气。趁着恭亲王府后事尘埃落定,皇上或许心有感伤,也想到你与恭亲王关系亲厚,怎么也要给一个面子。”
余十九似有所悟,说出来的道理一串一串的,胤祐也没评价她说的对或者不对。
任由她讲,听她说完了,才缓缓说起了另一件事。
“过几日,朱云寺有一场庙会,你要不要也去看看热闹?”
有热闹,余十九当然喜欢凑。她眼眸生彩:“你陪我去?”
“恩。”胤祐点点头,说道:“之前外出几次,你都没能瞧个尽兴,朱云寺的庙会热闹,不止求神拜佛的,一路过去的集市也很热闹的。”
“好啊。”
余十九笑容甜美的应了。
她面上乖巧,一副没见过市面就想看热闹的土鳖样,其实她心里却腹诽着:庙会啊…早不知道见过多少场啊…
不过就是不知道这清朝的庙会,与她的不肯去山里的庙会,有没有什么不同呢?
胤祐忽然眼神微动,看着来人进了遇水院里。
“主子爷。”
新梅施了个礼,低眉顺眼的说道:“福晋身子有些不舒服,想请您过去看看。”
“福晋病了?”胤祐唇动了动,眸光微敛着,便应道:“行,爷这就过去。”
“是。奴婢先告退。”
她退了几步,抬头转身时,目光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往余十九身上瞧了一眼。
“福晋生病了?”余十九问了一嘴,胤祐回头看她一眼,只说:“我过去瞧瞧。”
“恩。”
余十九抬手给他做了个挥别的动作,胤祐笑笑,便迈步离开了。
星云院内。
早猜到了生病了只是请他过来的托词,可胤祐还是依言过来了,这些日子他没在府里,七福晋操持内外这样的说辞不管是真是假,福晋的体面他还是要给足的。
可没想到的是,他来了之后,七福晋却是顾左右而言他,与他话里话外的透露着一个信息:她去求过八福晋…
“你去找过八弟妹?”
胤祐声音一沉,眸中寒光乍现。
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下,七福晋只看出来男人生气了,且是非常生气。
可她不解,丈夫身陷囹圄,她为了他不顾颜面的上门请求人施以援手,难道错了?
她面容恍然失色,一时竟没能开口。
“爷问你,你去找过八弟妹?说了什么?求她与八弟周旋?”
胤祐将音调又提高了些。
七福晋眼神轻抖,好容易缓平了心神,微声答道:“是啊,我想着八弟与八弟妹都是有能耐的,我慌了心神,只能想着他们。而且八弟妹说愿意请安郡王帮帮忙呢。”
她面色转喜,径直握住了胤祐的手,笑道:“原本我是有些半信半疑的,可眼见爷好端端的回来了,我这颗心才落进了肚子里。总算没叫…”
“啊!”
七福晋话没说完,手却被胤祐重重甩开!
她身子往后一倒,差点摔在了地上,新梅吓的赶紧过来扶住!“福晋!您没事儿吧!”
可七福晋被男人突然的暴怒吓破了胆,竟腿下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新梅便只好吃力的撑着身子扶住她,不至于叫七福晋跌倒的太难看。
“爷…你…你这是做什么?”七福晋泪盈于睫,她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
原以为将这事儿与胤祐一讲,不说多么陈词激动的感谢,总能得他一个笑脸吧。可但看眼前现实,胤祐那眼神像是恨不得将她撕了,哪里有一丝一毫感动感激的意思?
“谁准你自作主张,去找老八的?”
胤祐眸光中闪现一股失望,他摇摇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这位好贤妻是个这么蠢的人。
未受恩而承情,未与言而同谋的道理,她不懂吗?
七福晋又是惊恐又是恼恨,她泪涌出来,摸着心口质问胤祐:“我找他难道不是为了救你吗?我做错了什么,竟然值得你对我这样?”
“若不是我豁出去脸面不要,求上了八爷府,你能好端端的出来吗?”
她声声质疑,声声带泪。
“你觉得我丢了你面子?面子值几个钱?太子羞辱,你为了面子一通乱砸,结果如何?还不是将你自己送进了宗人府去,我一个妇道人家,我什么都不懂!我只知道做为你的嫡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遭难!”
七福晋越说越激动,眼泪越流越多,她将新梅推开,新梅没个防备一下扑到了地上。
还没等她转身去扶起七福晋,却见七福晋已经上前,拽住了胤祐的胳膊,仰着头,声嘶力竭的低吼道:“我一心一意都是为了你!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
胤祐任由她拉拽了一下,视线却越来越淡漠。
透着一股难掩的失望。
“福晋…”胤祐哑声开了口,他一边说话一边将手覆在了七福晋的手背上。
他忽然换了个称呼。
“颂慧…”
七福晋眉心一跳,颂慧,这是她的闺名。
只在成亲前,胤祐这么唤过她几次。
“我以为,成亲多年,你对我应该是有些了解的。对一些事也是该看的分明的。”
剩余的话,胤祐没有再讲,他缓缓拂下七福晋的手,转身便走。
七福晋心神俱乱,她目光涣散着,慢慢退到了矮椅上,颓然一坐。
胤祐到门边,背对她说道:“也或许是我怠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