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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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看现在可否？”
被容素素杀鸡儆猴这么一来，这些看脸色行事的宫女们安分了，容素素说什么就是什么。
容素素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简单的发髻，发间只有一枚她带来的玉簪，瞬间顺眼多了，什么首饰，女为悦己者容，薛韶锋都不在，她打扮的花里花俏的给谁看？
容素素从铜镜里看着那些宫女们，一个个安分守己的小模样比刚才可爱多了，容素素就是敲打他们，别以为在宫里伺候一阵就都是大爷了，说到底还不是伺候人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
“走吧，这会儿过去是不是能赶上和皇上吃早膳？你们说呢？”
容素素站起身来，轻飘飘的一句可吓坏那些伺候的人，和皇上用膳，怎会如此容易，也就这位主子会大言不惭。
但是这一位，的确有大言不惭的能力，所以他们只能尽心伺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你们是不知呢？还是不猜啊？”
本以为容素素就是那么一说，没想到容素素跨出房门却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小牛子苦着脸不敢点头，又不愿摇头。
“怎么？不敢回答了？那我给你出个主意，去找些吃的跟上，饿坏了我，那个宫女就是你们的下场。”
容素素瞟向跪在地上，双颊红肿如猪头的宫女，让她会说话，那就打到她不能说话为止。
打人的并非人的手掌心，而是板子，如伤口更甚，疼痛感更加强烈，不是监视她吗？那就让那些背后之人都知道，她不好惹的。
“小姐，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准备。”小牛子跪下，向容素素磕头，只求别惩罚他，宫女的下场太悲惨了，打人不打脸，这主子怎么一上来就打脸，太不按常理出招了。
越是这样，他们越是不了解容素素，也就无法下手。
“走吧，去会会皇上，指不定等会儿就搬出冷宫，不受你们欺负了。”随意说说而已，身后之人却认真了，巴不得容素素赶紧离开，阴晴不定，实属祸害。
容素素走在最前面，路上继续她一贯的作风磨磨蹭蹭，要多慢就有多慢，几次身边的宫女都站出来请她加快加班，最后都屈服于她杀人的眼神中。
天还没有大亮，容素素看着人来人往的主要道路，感慨这个时代的宫女，太监真不是人当的。
“宫里有什么新的好玩的消息说来听听，让本小姐乐呵乐呵，不许说没有，不许不啃声，否则，哼哼…”
容素素掰动着手指关节，咯咯直响，小牛子别说看了，就是听着也感觉害怕，这还是个女子吗？
“小，小姐，宫里最近很是太平，皇上身体康健，皇后除了想念洛王，其他都好，至于其他宫里发生了什么，除非要我们知道，否则关起门来，真不知道。”
小牛子为难的脸色憋的通红，真不知道小姐想知道什么，瞧着真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就这样？”这是很明显的敷衍。
“回容小姐，不是奴才不说，是真的不知道，奴才，奴才给你跪下了，小姐别再折磨奴才了，奴才就是一个为了活命的小可怜。”
此举真吓得容素素一大跳，怎么就跪了，这世道的人都喜欢跪拜嘛？再说了，小牛子不是奸细嘛，怎么如此怕她？是装的，还是表演已经练就到炉火纯青了？
“起来吧，我就是问问，胆子这么小，怎么伺候大人物去。”
容素素从一侧宫女的碗里拿起一块糕点，啃着它，自顾自地往前走去，心情丝毫不受影响，小牛子作为奸细这件事情对容素素来说，是她在冷宫练就心狠的一个契机，对谁有同情心就是不能对敌人有。
“小姐，小姐，等等奴才。”
小牛子见容素素不理他，尴尬地撑着地爬起来，此举的确是他故意的，女子不都有恻隐之心嘛？为何容素素不上当？可见他的本事有待磨炼。
隐去脸上的精明，换上一副无措的慌张样儿，一路小跑重新回到容素素的身边，那些太监们巴不得小牛子去触霉头，他们活着，总好过于小牛子活着。
“皇上让我在何处等着？我忘了，你可记着？”
牛皮糖，甩不掉！
容素素依旧是那没心没肺的脸孔，任凭小牛子的道行是看不出来她的心思的。
“小姐，还是随奴才来，皇上下朝必经…”
容素素跟着小牛子慢悠悠走着，可算是在皇上下朝经过此处时遇上了，不过看上去倒是像皇上在等容素素，因为皇上在点上来回走动，看似很不安。
“皇上吉祥。”
还未走近，容素素身边的人都跪成一片，对这位高高在上的皇上表示自己的诚服，简直就是五体投地，足见他们的奴性。
唯有容素素站着，在皇上这一侧的人，无论怎么看，都觉得此景看起来特别的怪异。
然而，容素素毫不在意，自己不觉得尴尬，让别人说去吧，潇洒地将手上剩下的糕点塞进嘴里，拍拍手上沾上的糕点粉末，细嚼慢咽吞下糕点后，这才对皇上笑不露齿的示意，点头表示“哇，我看见你了，真巧”。
皇上不知道为何自己能看懂容素素表达的意思，一下子就被气的胸口发闷，每每他觉得自己占了上风，紧接着容素素就会用事实来狠狠地打他的脸。
“容素素，你的礼仪呢？顾大人没有教会你吗？”
如期而至的训斥，容素素早已见怪不怪了，这一点点更加不会放在心上了，一摊手，一耸肩，嘴角一裂，无奈道：“皇上，臣女的母亲还未教会我礼仪便早逝了，而臣女父亲的小妾们真没有这个身份可以教臣女，至于臣女的父亲嘛，他是男子怎会懂得女儿家的礼仪，皇上，谁能猜到我能入宫呢。”
容素素俏皮地眨了眨眼，入宫？这两个算是戳中皇上的要害，今日被百官纷纷上奏，以容，楚家为主，几乎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放了容素素。
也不知道宫里都有谁的眼线，就连他御书房内发生的一字一句都被宫外知晓，皇上在朝堂上发了好大的脾气，最后是不欢而散，闹得最凶的那些炮灰，直接被禁足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