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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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有《葬玄孤本》傍身,有世兰这样的血契鬼士在手,但我仍旧是一个翻身肉体,怎能与这般诡异的力量抗衡,随着房间内的物品不断摔落在地,我的身体也跟着一阵晃动,最后整个人干脆飘在空间中,似被卷入了龙卷风一般与飞起的物品不断撞在一起。
头晕目眩,一阵作呕,身上,头上到处是伤。
世兰见状急忙冲进阴风之中将我救下,我好不容易才看清世兰娇俏的脸蛋,还没来得及跟她道谢,突然,身体一阵痛感袭来,差点上不来气。
原来,我被物品撞伤的地方有血液流出,世兰抱着我的时候不小心沾到了血液,要知道我的血液对她而言可是致命的,刚一被灼伤她瞬间将我从柔软的怀抱里摔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仿佛从天堂一瞬间摔进了地狱。
这些到也不是重点,关键是,世兰怎么可以触碰到我?之前我想抱她安慰她时,她可只是个虚影。
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的老家伙瞥见这一幕,怒极反笑冲着世兰道:“就凭你那点能力还想跟我作对?等我杀了他就乖乖的跟着我吧。”
卧槽,听说过抢压寨夫人的土匪恶霸,抢鬼的还是头一次听说,看来这风流鬼一说绝非虚词啊!
也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听他那么一说,我突然起身挡在世兰的面前,恶狠狠的冲着老东西喊道:“你过来啊!”
在此之前,我早已将鲜血涂满全身,甚至脚底板都擦了一些。
佩服我惊人的血量,堪比泉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老东西眼神一冷:“雕虫小技,纳命来。”
那一刻,我大脑一片空白,只想着保护世兰却完全不清楚自己所谓的纯阳之血能不能靠得住,我紧咬着牙双拳紧握,瞪圆着眼睛势必要将老东西给收拾掉。
老家伙更是看我不顺,誓要我死,化作一股强悍的力量猛然向我轰来,千钧一发之际,我只感觉眼前一闪,身体一轻,整个人瞬间被拽到一旁。
踉跄不稳直接摔倒在地,我竟然没事,我一脸吃惊的想看看那个老家伙,这才发觉世兰挡在了我的面前。
原来刚刚的一幕是我被世兰硬生生的拽到了一旁。
“世兰……”
我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张蕾一声尖叫:“王煜……”
闻声望去,张蕾和伯父两人依旧盘旋在半空中,仿佛被某种力量控制着。
我瞥一眼世兰,顾不上想太多,只好先去救张蕾和伯父。
就在这时,被呼叫器叫醒的夜班护士,睡眼惺忪的走到病房门口,不料,怎么都打不开房门,随即嘟囔着:“说多少便了,病房门不能锁不能锁的,快给我打开。”
她只顾着自己在那边碎碎念,殊不知病房内激烈现状。
我满身鲜血冲进控制圈,将张蕾和伯父成功救下,张蕾脸色煞白惊恐万分,全身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伯父更惨,已经晕过去了。
我将伯父安置回床上,正好被门外的护士看见,她眼里的画面却是我满身是血的按着伯父。
顿时一脸惊惧,缓过神来转身就跑,边跑边喊着:“杀人了,杀人了……”,惊慌之下鞋都甩丢了。
我一脸无奈,顾不上想太多,安顿好张蕾和伯父后,转身正准备去帮世兰,瞥见世兰不敌那老东西一直处在下风。
见我过来,世兰二话不说直接向我飞扑而来,不等我反应过来,只觉得浑身一抖,身体突然轻飘飘的飞了起来。
我正一脸不可思议,耳边突然响起:“王煜,即便我魂飞魄散也希望你能帮我完成第二个未了的心愿,帮我找到我的孩子,告诉他我一直很想他。”
听得出,世兰这是在与我诀别。
这才反应过来,世兰是要借住我纯阳之体与那个老家伙抗衡,但是,阴阳相悖,世兰根本承受不住我的纯阳之力,她是在自杀。
“住手,快停下来。”
我撕心裂肺般喊叫着,世兰却固执前行,控制着我的身体向那老东西逼近。
鲜血灼烧世兰的声音近在耳畔,我拼命的喊着,眼泪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看着世兰被血液灼烧还在拼命保护我们,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激动的情绪,不再纠结,狠狠咬住另一只手,双手合十,任凭鲜血涌出,怒吼一声:“老东西,我跟你拼了。”
《葬玄孤本》有注,一旦鬼祟之力反噬,必定会两败俱伤,也就是说,一旦遭受鬼祟附体,轻则乱其神识,重则危害性命。
正如刚才,我若再纠结下去,不但保不住世兰,我也会因此丧命。
老家伙却毫不退怯正面迎击,眨眼间,极阴极阳的两股力量轰击在一起,眼前精光一闪,我被远远轰飞,摔落在地。
……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张蕾正一脸担心的看着我,见我醒来激动得热泪盈眶,一把将我抱在怀里:“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我努力挤出一抹微笑想安慰她不要担心,忽然,头痛欲裂,我猛然间回想起之前的一幕,随即一脸紧张的说道:“世兰呢?世兰怎么样了?那个老东西呢?”
张蕾听得一头雾水,就在这时两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进病房,正准备查看我的状态时,却恰巧撞见这一幕。
张蕾急忙看向医生:“大夫,这是怎么回事?”
医生一脸淡定的解释道:“患者应该是由于头部受创所致,没事,带情绪稳定后就没事的。”
没人回应我世兰的事,更没人知道世兰到底怎样了,我脑海中的记忆定格在我想与那老家伙同归于尽的画面中。
恍然间,我觉得我活着,是不是就意味着世兰也不会有事,二话不说,我张嘴就要咬手指,这时我才发现,我的双手都被纱布包扎的严严实实,根本无从下口。
不巧的是,这一幕刚好被张蕾看见并阻拦,一把抓住我的手随即满脸无助的看向医生,大夫长叹一口气对着身边的护士说道:“打一针安静剂吧。”
话音刚落,护士动作利落的拿出一根针管,不等我反驳,下一秒,只觉得眼皮一沉再次昏睡了过去。
待我再次醒来时,身体上莫名多了几条绑带将我牢牢固定在床上,双手也被压制在两侧,这分明是把我当成‘危险分子’对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