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死（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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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芷茵的心不自觉提了起来：“怎么了？”
“今天你一直陪着你爸？”
“嗯啊。”
即使走的很慢，他也已经来到她面前，站定：“没见过其他人？”
她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顿时感觉到了不对，往后退：“你……知道什么了？”
轰——
雷声轰鸣！
巨响甚至让灯光都震了震。
男人的眸子漆黑如夜：“为什么说谎？”
林芷茵的后背已经贴在了墙上，楚祺渊知道她见过墨夜了！“那是因为……我怕你像现在这样。”看见了墨夜的倒计时后她更害怕，不想增添无谓的冲突。
想着起码过了今夜再坦白。
男人捏着拳，眸中的冷静化成了恼意，然而就在下一秒，他的目光忽而滞住，眼睛睁大，几步上前拉住她：“这是什么！”
“什么……”
楚祺渊拨开她的长发，脖颈上的牙印也彻底暴露出来。
轰！
这声雷鸣更加刺耳。
林芷茵想起来了，墨夜咬了她！
今天一整天都提心吊胆，所以一直没注意脖子，原来竟留了牙印！“这个不是……是……”
“他做的？”死寂般的声音。
林芷茵的身子都在颤抖了：“不是的，这个是误会。”
他的脸色苍白，青筋几乎暴起，那双暗黑的眸子如同被乌云遮住，望着她时深不见底。
那表情让林芷茵慌了，脑中不断浮现墨夜的倒计时。
不会的。
楚祺渊不会这么做……
“你冷静点听我解释。”
可是他却突然笑了：“茵茵，你为什么要帮他说话？就这么怕我对他做什么吗？”
“不是的，我是担心你……”
“你又要骗我了。”
“楚祺渊……”
他勾着唇角，掌心盖在了她的脸上，细细抚摸，明明动作和过去一样亲昵，可是这会却让林芷茵害怕。
“我知道，错的不是你。”他的眼中带着复杂的缠绵，“错的是他，是他接近你。”原本柔和的语气蓦然一转，周身的戾气让人心惊胆战，“你没有错，要怪只能怪接近你的人。”
哗哗哗！
外面雨声震震，闪电惊天。
强光照着楚祺渊的侧脸，有种鬼魅的既视感。
所有的话哽在了林芷茵的喉咙里，她竟然感到害怕。
现在的楚祺渊已经完全脱离了掌控。
“你要去哪！”在他转身前，林芷茵一把拉住他，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深。
不可以。
倒计时就快到了。
不能放他去。
“他碰了你。”他的眸子带着割破黑夜的冷意，视线凝固在她的脖颈上，“他竟然敢碰你！”
“楚祺渊，你冷静点！”
林芷茵抓着不让他走，可是他却将她拉近房，反手关上门。
砰！
关门声甚至盖过了雷鸣声。
她心中警铃大起，连忙去开门，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这门就是开不了。
楚祺渊将门锁上了！
她一颗心跌落谷底，死劲敲门：“楚祺渊！你回来！你给我回来！”
可是留给她的只有下楼的脚步声。
林芷茵绝望的坐在地上，红着眼看向外面。
哗哗哗。
大雨磅礴。
现在天色晚又下了雨，路上并不多人，唯有一辆高级轿车在雨路上狂奔。
楚祺渊开的极快，到医院也不过用了十分钟，车没停好便下了车。
他的脑里只有林芷茵脖颈上的牙印。
所以他们……是做到了哪一步？
她喜欢墨夜吗？如果喜欢怎么办？
没关系。
只要让墨夜消失，那她还是他的。
楚祺渊觉得自己疯了，脑中变换不断，一会是林芷茵说爱他，一会是她笑着抱住墨夜。
唰！
他猛地拉开病房门，目光定格在了墙角。
墨夜正悠悠的靠在那抽烟，吐出一口气后，笑：“来的挺快啊。”
似是料到了他会来。
楚祺渊死死捏着拳：“你碰她。”
墨夜垂眸，唇边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嗯。”
闪电骤起，刺眼的光照进来的那一刻，楚祺渊一拳打在了墨夜的侧脸上。
墨夜往后退了几步，觉得半边脸都麻了，可却没生气，甚至不在意的抹掉嘴边血迹：“你还是没变。”
房里没有灯光，寂静的黑夜里，两个男人站在对立面，望着对方。
墨夜扔掉手中的烟，站直：“引你入局，还是和以前一样简单。”用的是相同的方法，可楚祺渊就是上钩了。
在慌乱的思绪中，楚祺渊逐渐拉回一点神智，他深吸一口气：“我见过你。”
墨夜笑。
那双桃花眼在雷鸣之下变得凉薄。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墨夜站在落地窗前。
轰！
闪电打下的那一刻，楚祺渊的眸子猛然睁大：“你。”
脑海像是被什么东西打开，忽地涌进一大片记忆。
在草庐里，女子拿着红枣喂他。
——“苦吗？吃了这个就不苦了。”
在寒冰洞里，她奄奄一息地躺在那，倔强地说。
——“是我杀了你的师傅，但是是有原因的。”
还有。
还有更早以前！
排山倒海的记忆蜂涌而来，楚祺渊几乎站不住，勉强撑着自己的身子。
而眼前，墨夜的嘴角勾起：“这一次我什么也不要了，我要用一切，来换一个林芷茵。”
楚祺渊痛苦的按住头，艰难的吐出三个字：“你做梦。！”
——
滴答滴答。
外头的雨渐渐变小。
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林芷茵忐忑不安的坐在沙发上，房里依旧只有那盏床头灯亮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心仿佛放在煎锅上烤。
外头传来脚步声，她胸口一跳，连忙跑过去。
与此同时门被人打开。
“楚祺……”她的话语顿住。
开门的男人脸色苍白，嘴角有一丝暗红，似是血，望着她时眸子也很浑浊：“林芷茵。”
林芷茵彻底愣了，不详的预感逐渐放大：“你做了什么？”
“林芷茵。”他只是叫她的名字，朝她走来，“茵茵。”
这人的状态太不对劲了：“你杀了墨夜？”
那个名字似乎刺激到了他。
他骤然抬眸。
那一眼惊心肉跳，她没站稳，直接坐在了床上。
“又是他，为什么你只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