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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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九悠，“……”
还是怀念我那个杀人如麻、心机深沉的舅舅。
好久，夜九悠才从周跋邑的热情如火中逃离出来。
此时的月攸柠无意中也打探到一个消息，那就是周一贤不见了。再想到有人在暗中保护凤意欢的识海，月攸柠的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九哥，我们该回去了。”
瞧着月攸柠一脸凝重，夜九悠没有问别的，直接点了点头，“好。”
听到他们要走，周跋邑立马跑过来，“怎么这么快就要走？朕还给你们准备了洗尘宴呢，不然，吃完饭再走？”
夜九悠现在一见到他就头疼，连连摆手，“不了不了。”
说着，夜九悠跟月攸柠一起在月府等地方布下了防护结界，又留下了一些传讯水晶，才启动传送阵。
月黎洛等人自是恋恋不舍，在原地站了许久之后才各自散开。
……
回到紫焰府后，月攸柠反倒冷静了下来。
她如今只是有一个猜想而已，并没有确定的证据表明那个保护凤意欢的人就是周一贤，故而她决定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
紧接着，她又想起了白语柔，当即看向夜九悠。
瞧着她满是审视的眼神，夜九悠不自觉地后背一凉，“阿柠，你怎么这样看我？”
“我问你，白语柔是谁？”月攸柠直截了当。
“白语柔？这名字挺耳熟的。”
见他一脸茫然，月攸柠瞪他一眼，“你别给我装傻！”
“我真没装傻。”夜九悠摸着良心，“你容我仔细想想。”
正这时，戎楼从二人面前经过，夜九悠赶紧把他拉住，而后在他一番提醒下，总算是想起来了白语柔是谁。
看着夜九悠的表情由迷茫到恍然，再到眉头紧锁，月攸柠心里一紧，面上却还是不露分毫，“现在想起来了？”
“嗯。”夜九悠点点头，然后一五一十地跟月攸柠说了。
“你是说她是你的救命恩人？”月攸柠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起初她以为白语柔的家人跟夜九悠有什么关系，却不想她竟然救过夜九悠。
而且，当年她为了从凶兽口中救下夜九悠惨死当场，是紫焰府当时的帝尊和她父母耗费了极大的精气神，才保下她的魂魄，让她有了投胎再世为人的机会。
如此大的一个救命之情，月攸柠一听就觉得头大。
“夜九悠，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如果早知道白语柔是用命救过夜九悠的人，她那日或许会换一个解决方法。
刚才，夜九悠从戎楼的口中得知了在赌石会场发生的事情，解释道：“那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我是真不记得了。而且，我当时离开之前，她还没有成功投胎转世。回来后，戎楼也没跟我提过这件事，我是真的忘记了。”
月攸柠自然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叹气道：“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今我已经害的白语柔被青玄堂拉进了黑名单，这件事九宫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话音才落，安峰就走了进来。
“帝尊，九宫门来人了。”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月攸柠头疼地扶额。
夜九悠见状，与她十指相扣，“阿柠，你放心，欠她恩情的是我，我不会让她为难你的。”
看到他的态度，月攸柠一直悬着的心往下落了落，表态道：“你既说我是你的帝后，那你的恩情就是我的，我不会逃避，也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件事的。”
听到这番话，夜九悠心里一暖。
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谁说过会跟他一起面对这样的话。
其他人，大部分都是把麻烦事交给他，只有他的阿柠如此坚定地选择跟他共同面对。
这种有人陪着的感觉，真好。
九宫门的门主，也就是白语柔的娘亲，白淑凡一过来就看到夜九悠和月攸柠双手紧扣的画面。
月攸柠本想是松开的，但夜九悠非但不让她挣开，还握紧了她的手，就这样向白淑凡点头致意。
“白门主，未曾远迎，还望见谅。”
白淑凡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色，“无妨，是我贸然来访。”
听她语气中并没有剑拔弩张的意思，夜九悠也没有主动提赌石大会的事情，指着院中的石凳说道：“白门主，请坐。”
白淑凡坐下，随后见夜九悠拉着月攸柠坐下，才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想必这就是凤家后人，月攸柠月姑娘了吧？”
“见过白门主。”月攸柠说道。
瞧着她落落大方的样子，白淑凡意有所指道，“月姑娘跟我听说的不太一样。”
月攸柠见她说到正题上了，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夜九悠先道：“阿柠向来是恩怨分明的人，谁若对她好一分，她必定十倍相还。谁若想欺负到她头上，她也绝不会退让。她与贵门圣女的事情，想必白门主心中有所判断，本座也觉得青玄堂的处置并没有不妥。”
听着他句句都是在维护月攸柠，白淑凡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周遭的空气中仿佛也凝固了一般。
然而，就在月攸柠以为她要发怒之时，白淑凡却忽然轻笑一声。
“帝尊对月姑娘还真是偏爱。”
月攸柠，“？？？”
怎么突然说这个了？
白淑凡从月攸柠身上收回目光，脸上笑容不变，“帝尊不必因为我的到来就变得这么紧张，我并不是来发难的，但我此次过来，确实是为了语柔。”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自己确跟九宫门有牵扯不清的关系。
夜九悠的脸色缓下来，“白门主尽管说，只要有本座能帮得上忙的，本座必当竭尽全力。”
“这事还得月姑娘帮忙。”白淑凡再次看向月攸柠。
“白门主但说无妨。”
“那我就说了。”白淑凡敛起笑脸，露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月姑娘应该知道，我们九宫门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宗门，如果被人知道，语柔成了青玄堂不欢迎的人，肯定会沦为人们的一大笑话。那个后果，我们承受不起，语柔也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