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十大弟子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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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思绪纷杂。
直到清晨，月攸柠才有些许困意。
但今日要进行第三轮比试，她还得去会场。
强迫着自己坐起来，在床上愣了一会儿后，她拿出一颗提神丹服下才打开门。
有丹药辅助，她的精神好了许多。
但气色仍显疲惫。
南婶一眼就看了出来，“小姐，您昨日没有睡好吗？”
“嗯。”
“是因为四小姐吗？”南婶的声音里，已经有一丝很明显的压抑。
月攸柠怀疑，只要自己点个头，她就能立马杀到月姝妍面前。
能让一向稳重的南婶变成这样，可见昨天月姝妍真的气到了她。
以免她气坏了身子，月攸柠立即摇了摇头，顺带着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南婶，早饭准备好了吗？我有些饿了。”
南婶的关注点果然成功被转移，“好了，老奴这就给您端来。”
吃过早饭，南婶又找来仲莹帮月攸柠遮了下脸色，这才目送她出府。
与往常一样，她乘坐着斗兽场的马车前往会场。
不同的是，今日的会场明显精心布置了一番。
连周跋邑等人都穿上了盛装。
瞧出月攸柠眸底的困惑，霍锦东贴心地解释道：“据说，昇龙府的长老们今天会来。但具体是哪几位，还没有消息，只听说府主很是重视此次万灵盛事。”
“哦。”
月攸柠淡淡地应了声，发现场中的位置也发生了变化。
在周跋邑的龙椅旁边，又多了好几把奢华舒适的座椅，想来是为昇龙府的长老们准备的。
因昨日鬼手告诉她的真相，她此时倒是对他们生出了一丝好奇。
就在这时，气氛突然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人群自动地分开。
周跋邑等人也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笑着望向会场入口。
月攸柠迎风而立，也举目望了过去。
入口处，大约八九个人走来，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为首者是一位头发花白却毫无皱纹的老……男子，在他身后有一男一女。男的不惑之年，不苟言笑，凛若冰霜。女的桃李年华，模样姣好，玉骨冰肌。
再后面，是几个拿着佩剑的男女，其中还有一位年仅八九岁的小少年。
少年的眼睛又黑又亮，似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场面，显得很是好奇。几次都想跑走，却又被身旁的人拎了回去。
对于有趣的小孩子，月攸柠一向喜欢，当即笑了起来。
“哇！那个姐姐好漂亮啊，跟画里走出来的仙子似的。”
小少年突然用手指过来，一脸欣喜的模样。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月攸柠身上。
霍锦东本来正在低声跟她介绍这几个人，此时也只得停下来，直直地看着朝她跑来的小小少年。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少年站在她面前，笑吟吟地抬着脑袋，眼睛一眨一眨的好似会说话。
月攸柠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回道：“我叫月攸柠。”
“真好听的名字。”少年的小手抓住她的衣角，脚尖往上踮着，“姐姐，那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饶是月攸柠，都被他的话雷的外焦里嫩，不知该如何应答。
说好的古人内敛呢？
“浮生！”在众人都被他惊到了的时候，一道如夜莺般的声音响起，“不可无礼！”
少年立即松开了月攸柠，颇为失落地看向身后。
方才那个紧跟在白发长老身后的女子缓缓走来，对着月攸柠拱了拱手，“抱歉，我这小师弟一向没规矩惯了，还望姑娘莫要介怀。”
闻言，夜浮生立即跺了跺脚，小脸上都是不满，“欧阳师姐，说话归说话，你不要揭我的短呀！”
欧阳芊雅眼底划过一抹笑意，面上却依旧正言厉色，“既然有自知之明，就更应该谨言慎行才是！眼下，这里可不是昇龙府！”
夜浮生明显说不过她，气得哼了一声，跑回到了队伍中。似是跟其中一个男子的关系比较好，死死地抱着他的大腿。
小嘴叭叭的，好像在告状。
欧阳芊雅并不在意，收回目光后再次看向月攸柠，“让姑娘见笑了。”
“无妨。”
欧阳芊雅露出一丝礼节性的笑容，也转身回去。
看着她的背影，月攸柠的眸色深了几分。
自她过来，所有的举动看似都很得体。
但月攸柠能从她的眼神看出，她说抱歉的时候并非发自真心，仅仅是在特定的场合下说着最合适的话而已。不管是为了昇龙府的形象，还是为了给那小少年擦屁股，总之看来很假。
或许在她看来，能跟自己道个歉，不管真心与否，自己都该知足满意。
这一点，委实有些自以为是。
月攸柠当下对她没有了任何好印象，但也犯不上跟她起冲突。
一是她不讨厌那个小少年。
二是为了追查灵若身世，在对待昇龙府的问题上还是要多一些谨慎。
这时，霍锦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就是欧阳芊雅，几岁时便因惊人天赋拜入昇龙府大长老门下。这些年来，修为一直都有序稳定地提升，已经达到地阶四层，位列大长老十弟子之末。”
月攸柠挑了挑眉。
昇龙府大长老有个弟子排名，这件事她是知道的。
作为长老之首，也作为实力最强悍的长老之一，他门下弟子无数，为了激励大家，他特意列出了这个十大弟子榜单。
每隔三年就会更换一次，所以即便上了榜，在修炼上也不能有所懈怠，否则随时会被后起之秀取代。
欧阳芊雅虽然是最后一名，却并不代表低人一等，毕竟她是从无数人中脱颖而出。
而且连她都已经是地阶四层，可想而知，前九位的实力必定更为惊人。
尽管有可能他们十个实力相差不大，但也已经是常人很难再追赶的。
月攸柠很清楚，即便是在整个昇龙府，同辈之中能超过他们十个的，也属凤毛麟角。
主要是大长老名望最高，天赋稍稍出色一点的都想方设法地拜在了他名下。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欧阳芊雅可以说是真正的天之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