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真难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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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人都是逼出来的。
白凤仙此时再看苏木,眼中再无一丝怀疑,全是欣赏。
苏木背到这儿,就已经停了。
再往下背,就有些词不达意,虽说选这首诗有些冒险,诗词结构太过新潮,但架不住这乃诗魂之作,想来穿越古今,得古人赞赏,也不算难事。
他回过身,站在囚室中,双手往后一操,“敢问姑娘,可满意否?”
白凤仙默默点头,沉吟了一下,道:“你再辛苦几日,我这就去请人救你出去。”
苏木立马一喜,换了张脸,跑到格栅处,拉起白凤仙的手,啵地亲了一口,“散可油!”
白凤仙只觉得一股电流,从手背传来,半边身子麻乎乎的。
她一是没有反应过来苏木变脸之快,二是没有想到苏木会在有人的情况下,当众亲她的手背。
似僵了好久,白凤仙才赶紧抽回手,俏脸泛起红晕。
“登徒子!”白凤仙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苏木还兀自开心地送别,“白姑娘,等我出去,也送你一首曲子,哈哈哈,贵人呐!李兄!散可油!”
李和光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被苏木扯着衣袖给摇醒了。
他咽了口唾沫,看着苏木,“苏兄,你是真嫌命长啊!”
“怎么了?”苏木微愣。
“白姑娘那是什么人啊?在这凤阳镇,在这江南道,敢在白姑娘面前轻浮之人……”李和光说着,用手做了一个抹自己脖子的动作。
苏木一惊,“白姑娘她……是个刺客?”
李和光:???
老者:????
……
狱外。
白凤仙上了马车,等车夫把车帘闭下,便道:“凤阳客栈。”
马蹄哒哒,车轮滚滚。
当马车稳稳地停在凤阳客栈门口时,白凤仙已一身白衣,头顶着白色斗篷,脸上遮了块白色丝巾。
她下了马车,迈步进了凤阳客栈,自己上了二楼,站在了一间写着柳峰翠三字的房间门口,她将斗篷披在身后,抬手敲了两下。
一个声音从房间内传出,“进来。”
白凤仙轻咳了一声,伸手推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位老者正坐在一张圆桌前,手中捧着一本书,似看到了精彩处,一边点头,一边道:“等会儿再说。”
白凤仙没敢言语,静默站在一边。
半晌后,老者把书本合上,轻拍在了桌上,抬头看着白凤仙,笑道:“小凤仙,你可算来了,今日去哪个村子?”
白凤仙轻嗯着想了一会儿,提议道:“就去陆家庄吧!那里出了位不世之材,或许就是大人认识的旧人调教出来的!”
“哦?不世之材?”老者笑着摇头表示不信。
白凤仙道:“宋斯年称其文采,只在他之上,不在他之下,这难道还不能算不世之材?”
老者表情微怔,宋斯年他是知道的,但江南道还有比宋斯年更厉害的人吗?
几无可能!
白凤仙又道:“大人不是常说,您的故人是一位才情绝世的人吗?教导出另一位绝世之才,也不难吧?除非……大人骗我。”
“哈……”
老者怔了怔,被白凤仙拿话堵了,干笑道:“你这么说,我倒是真想见见他了,走,陆家庄!”
白凤仙笑着上前,准备扶起老者,被他拒绝。
“老夫戎马一生,虽有些上了年纪,但你莫要小瞧我。”
老者一边说,一边背手,独自往门外走。
白凤仙只能摇头失笑,赶紧在后面跟上。
两人下了楼,走出凤阳客栈,钻进了白凤仙带来的马车。
车子顺着大道,很快便拐入了一条非石板铺就的石子路,行了约一里多地,石子路也不是了,马车开始颠簸起来。
白凤仙被颠的有些想吐。
老者却反而很开心,“这就对了嘛,你早带我来这边多好,都那么多年不回来了,变化太大的地方,肯定不是我要找的地方嘛!”
“早知道,我骑马跟上好了。”白凤仙连连叫苦。
马车又行了一刻钟后,车夫叫停了马车,对里边道:“大人,前面就是陆家庄。”
老者在车内道:“好,那就停在这里,我与小凤走着过去。”
车夫把梯凳放置好,老者在车夫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环顾四周后,突然眉头一皱,“小凤仙,这凤阳镇到底有几个陆家庄?”
小凤仙也跳下马车,回道:“一共有五个,有前陆家庄、后陆家庄、中陆家庄,还有南陆家庄、北陆家庄。”
老者叹道:“哎,真是难记。”
发了一句牢骚后,他又问,“这是哪个陆家庄?”
“中陆家庄。”白凤仙一边往前引路,一边道:“这里距离凤阳镇位置最为尴尬,所以人口流动也最大,我已托人打听过,年约四十,名为陆玲的女人,整个凤阳镇一共有三个,既然三个都不是您要找的人,那就应该是改名字了。”
老者叹道:“是啊!有这个可能。”
两个人往前走了几步,中陆家庄的村貌,渐渐开阔起来。
老者看着看着,突然道:“这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难道是这儿?”
白凤仙道:“莫不是因为我说这里出了位不世之材,大人就……”
“不!”老者摇头,“我是真有一种感觉,就是这里。”
说着,老者自己加快了脚步,踏入了村庄当中。
经过了几处破旧的茅草屋,老者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然后朝着一个方向笃定般走了过去。
白凤仙紧紧跟着。
不多时,老者停在了一处更为破旧的小院旁边,透过篱笆墙,他看到有一位妇人,正在浆洗衣服。
他怔了怔神,眯眼朝着茅屋里边看去,这时一个七岁的孩童,从屋里边出来,因为跑得太急,而跌倒在地。
浆洗衣服的妇人,头也不抬地骂道:“你个小王八蛋,就是不知道跑慢点!非等磕你个头破血流,才会慢慢走。”
老者听着声音,眉头一拧,用颤抖地声音,嘶哑道:“春丫?”
浆洗的妇人一怔,手中的棒槌,抬起来就没在落下。
她僵了片刻,猛地回头,看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时,疑惑地看了半天,问道:“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