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极其苛刻的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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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母阴阳人牲阵。
这种阵法极其苛刻,需要夺取一双母子的性命作为启动阵法的代价,换取阵法里面的东西一线生机的机会。
毫无疑问。
这一个子母阴阳人牲阵法,打得主意就是用无辜母子的性命,护着迷婴草和孕婴花的生机。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迷婴草是出现在喜阳厌阴的习性,却能好端端地生活在这阴冷的洞里面。
而这也能说明,为什么孕婴花会长得这么大了。
白石村从古到今死掉的可不止一个孕妇。
这么多年来,白石村也是在死了无数人的情况下,才摸索到了应对方法。
而随着时代的改变,人们渐渐走出这些农村地方,去了大城市,减少了受害者的可能性。
但不论如何这些岁月,也养出来了个不得了的怪物。
难怪孕婴花能长这么大了……
用人牲滋养的孕婴花,能小吗?
人牲……
想到这两个字,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从古到今,有一些难得一见的宝贝,总会需要用人命为代价才能得到。
这种祭祀里面的人类,被称为人牲。
活人就跟牲口一样,可是身为万物之灵,又带着特别的灵力,皮肉血魂都能换来最好的东西。
但是人牲和药一样,看起来有益无害。
可世上哪有那么稀烂便宜的好事?
是药三分毒,是人三分邪。
往往用人牲得来的宝贝虽然世所罕见,可是也会因为沾染了人牲的怨念,带上因果,布阵的人未必会有什么好下场。
而且人牲换来的宝贝,往往还会有其他的问题,
譬如带上了凶性,会伤害持有者,又或者会让得到宝贝的人得到诅咒,祸及家族亲人等等。
久而久之,这些需要人命为代价的东西,被岁月渐渐地淘汰了。
此时,看到布下了子母阴阳人牲阵法,再看到那个死在阵法中的骨骸,我神色有些复杂。
就在这时,突然拿在陈娇手里的手电晃过了一抹亮白。
有情况!
我立刻转头对陈娇说道:“娇娇姐,你把手电给我用一下。”
“好。”
陈娇把手电筒递到了我的手里,我立刻拿着手电筒往骨骸上照了过去。
这一看,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老海,你看这个人手腕上戴的东西!”
骨骸的骨架极大,看起来应该是个成年男性。
然而吸引我眼球的是他手腕上的手表。
对,就是一个大大的男士手表!
“这人戴手表,应该是现代人,可是白石村的怪事是由来已久的……”陈娇茫然地开了口,脸上满是说不出来的害怕和疑惑神情,“有没有这样的可能,迷婴草是从古传到今的,可是这朵花是最近现在才长出来的?”
“这个可能性很大……”海通也看到了手表,他的视线停留了一下,“他另外一只手里还捏着一张纸……不,是一张照片。”
照片因为时间岁月的流逝,再加上在这种地方,已经被侵蚀得磨去了影像。
但可以猜测的出来,孕婴花和男人之间,恐怕有什么秘密。
想到这里,我沉声对海通说:“老海,先暂时不管这具尸体和的来历了,咱们得先考虑救人的事情,想办法破开这个子母阴阳人牲阵,村长伯伯和沈哥坚持不了太久的。”
海通面有难色道:“如果是其他阵法,直接破坏就行了。但这个阵法的破阵之法不一样,子母怨鬼在阵中恰好成为阴阳互补又相互制衡,咱们相当于要打破两重障碍。”
“如果时间充足,还可以慢慢尝试破阵之法,可是现在有两个人栽在里面了,咱们得尽快脱身才行。”
“女鬼和小鬼吗?这恐怕不好办,尤其是小鬼……”我想到小鬼,头疼。
就我这年纪的娃都是熊孩子巨多,更别说在肚腹里不见天日就没了性命的小鬼了。
这些小鬼连天日都没见过,更没体会过人生百味,身上怨气足的很。
单纯破阵的话,这小鬼可就难缠了。
海通皱眉道:“如果咱们能勾起被吸进阵法的女鬼同意,她来制约着小鬼,那么咱们破阵法就容易多了。”
这种以活人献祭运转的阵法,这些魂魄相当于就是阵灵。
可是阵灵必然会受阵法约束的,阵灵帮忙破阵,只怕会伤及魂魄。
我皱眉道:“老海,女鬼和小鬼本就惨死,如果帮忙破阵,只怕连鬼都做不成了,他们真的肯帮忙么?”
“试试看,万一这一对母子愿意帮忙呢?”
海通这话说的有些没底气,但现在而今眼目下,这也是唯一的法子了。
我拿黄铜刻刀在地上画了一个通灵的阵法。
阵法完成的时候,海通手里的符篆也正好写完。
他手里夹着符篆念念有词,随后点燃了三炷香透过符篆插进了通灵阵的阵眼。
“咄!”
海通一声暴喝,三炷香的烟柱原本是散开的。
此时,散开的烟柱竟然逐渐凝聚了起来,变成了直勾勾三根白色烟柱。
通灵阵,三根烟柱立起来,表示感应到了灵体,并且做好了召唤对方的准备。
“鄙人海通有事相求,恳请灵主现身!”
“鄙人海通有事相求,恳请……”
伴随着海通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大的诵念声,空旷的洞窟中刮起了一阵阴风。
可偏偏是在这样的风下,那三炷香的烟柱一如既往挺拔。
这景象看起来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与此同时,那阴风灌入了阵法中,白烟也灌了进去。
霎时间,婴儿的啼哭声和女人的哭声在我耳边响起,与此同时,通灵阵内,出现了一双湿淋淋的脚印。
“请到人了。”
“你……你是谢晓娟?”
看着阵法中抱着婴孩的女子容貌,我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忍不住叹息。
谢晓娟的遗照挂在陆家,我昨日就见过了。
她脸盘子圆圆的,人一看就很善良,哪怕是黑白照也不能困住她脸上的笑容。
可是现在,在阵法中被困住的女人浑身都是湿淋淋的,圆圆的脸上面目狰狞,那双笑起来如同一弯月牙的眼眸里布满了黑气和恨意。
听到我喊她的名字,女鬼身上的黑气更盛。
“你知道我是谁?是不是你把我害死,关到这里的!是不是你!”
谢晓娟发出了刺耳的尖叫,那声音刺得我耳朵痛。
她身上翻腾的恨意让阵法中的迷婴草疯快地长高,而那多孕婴花的颜色也变得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