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正面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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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仨吓一跳,狗子一哆嗦,直接吓抽过去。
回头一看,身后一道绿光,门外全暗下来,完全是傍晚的模样。
绿光中站着一个人,衣衫褴褛,身高马大,留着长发,脖子处有一道明显的切痕,而且脑袋和脖子是错位的,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
肚皮上也是横七竖八的伤口,肠子拖在外面,十分晃眼。
他脚离地面有20多厘米,悬空飘着,往前滑行,手里更是拿着一把砍柴刀,灰扑扑的刀,刀锋闪烁着锐利的光泽。
“呵呵呵呵……咯咯咯……”
鬼发出凄厉笑声,缓缓举起刀,指着我们,带起一阵阴风,屋内的温度骤然间下降至少5度。
我们仨都吓坏了,瑟瑟发抖,抱成一团。
“杀了你们,替我老婆孩子陪葬!”
他发出粗粝的声音,听起来和本地的方言又有些不同,甚至有些搞笑。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刘文龙和杨晓玲像看傻子一样看我。
“尧哥儿你笑啥?”
“是啊尧哥哥你笑神马?”
我就像是被点了笑穴,根本停不下来。
相信各位看官老爷们也有过那种经历,突然间地大笑,止不住的那种,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对面,是真的很凶的鬼啊!他拿着一把鬼刀要砍我们!
我却在笑?
“尧哥哥,请问你笑点在哪?”
杨晓玲又害怕,又忍不住想要谴责我。
我边笑边回答:“我特么也不知道笑点在哪……”
“吼!”
鬼忽然大吼一声。
以前常看见小说里写一个人的功夫厉害,吼一声能震天动地,看也就看了,今天才体会到那种滋味。
感觉整个房子,都快被他吼塌了。
“卧槽,哈哈,你吼啥……”
我精分似地笑着,对他是又怕又觉得好笑。
最好笑的是,他吼了一嗓子,脑袋直接错位,两截脖子之间,只有三分之一搭在一起,分分钟可能会掉下来。
屋子里充斥着腐烂的臭味,呛的人连呼吸都困难。
鬼很是郁闷:“你不怕我?”
我捂着鼻子说:“怕,怎么不怕?你看我们狗子都吓晕了。”
“怕你还笑?”
他一愣。
“哎,老兄,你死的时候多少岁?”
他又是一愣,算了算,回答我:“20岁。”
这次轮到我愣住了。
看他胡子拉碴的模样,少说三四十岁吧?才20岁?
看样子他媳妇应该也很年轻,应该还很漂亮,否则也不会被恶霸盯上。
再者,几百年前,人们的自然寿命也都不长,50都算高龄。
我内心对他同情一记,语重心长地说:“才20岁,难怪,我比你大两岁,懂的世态炎凉,人间冷暖,有时候笑不一定代表开心,哭不一定代表难过。”
他闷头沉思。
我赶紧给刘文龙和杨晓玲打手势,让他俩快走。
刘文龙的个性我知道,要是他自己,这小子肯定不会丢下我,但现在有杨晓玲,他就得掂量掂量。
果然,他偷偷握了一下我的手,低声道:“尧哥儿,我马上回来。”
说完拉着杨晓玲就往外挪。
我继续吸引火力。
“想不通对吧?知道为什么想不通吗?”
我转个方向,大马金刀地在八仙桌上坐下,抓起供桌上一颗不知啥年头的苹果就开吃,那果子,皮都皱巴了。
果不其然他随着我转身,刘文龙和杨晓玲拖着狗子跑出去。
看着朋友们的背影,我松口气。
“我想不通……”鬼嘀咕着,刀锋光芒暗下去。
可他很快就回过神,转身看了看,发现屋子里就只剩下我,大怒。
“吼!他们人呢?你敢骗我?!我全家死在这里,你们必须统统陪葬!”
他张开手臂,刀锋光芒再起。
噼里啪啦!
所有的门窗都在剧烈开合,声势恐怖。
外面院子大门也是咣当咣当响,我看见刘文龙他们走向大门,却又被迫退回院子,就知道糟了,他们出不去。
“草!”
我也怒了,狠狠一拍桌子,指着那鬼破口大骂。
“你死了的确很可怜,你们全家都死了也的确很可怜,但特么管我们什么事?是我们杀你全家的吗?”
“冤有头债有主,谁杀你你找谁去,找不到他,就找他子孙后代。怎么?道行太浅,找不到人?找不到人,你跪下来给爷爷磕三个响头,没准儿我还能帮你查一下!”
“别特么死皮赖脸,做人失败,做鬼还没出息!我要是你,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我骂的口干舌燥,他也被我骂的一愣一愣。
“哼!说完没有!说完就去死!”
他狠狠一刀朝我劈下来。
刀锋迫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那把刀也根本不是真正的实体刀,和他一样,是虚幻的。
但是,我绝对有理由相信,那把刀是真的可以杀死我的。
刀砍下来的瞬间,我唰一下从桌子上滚开。
咔喳!
那张八仙桌,直接被劈成两半。
我冷汗淋漓:“擦,真险!”
他一刀扑空,更生气了,嗷嗷叫着冲我扑来。
我飞速后退,两手结印,胡乱朝他打过去。
砰砰!
我都不知道自己结的是什么印,只是从记忆里胡乱抓来的一种,没想到居然起效果。
那手印打在他身上,电光火石的,炸裂开来。
他身子一仰,疼的嗷嗷叫,手里的刀唰一下消失了。
可不可以认为,他被我重创,能量减弱了?
那可太好了!
初战告捷,我很兴奋。
再画个掌心雷。
这掌心雷,是当初沈旎教我的,她说只可以用有限的次数,不过迄今为止,好像还没失效过。
不过这个掌心雷,咋看起来就像个闷屁呢?闷不啦叽,一点都不脆生。
还有,刚才那手印打出去之后,我身体也是极度困倦。
无论如何,掌心雷还是给他造成一定的伤害,那鬼大吼一声,倒飞开来,指着我怒道:“小子,找死!”
“找尼玛的臭狗屎!”
我朝他吐口唾沫。
这一招,我三岁就学会了。
“可恶!”
他张牙舞爪朝我扑来,半道上,那颗脑袋终于掉了,咕噜噜滚到门槛处。
啪!
一只脚准确无误地踩中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