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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苦没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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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呕!”

我趴在水池旁,吐的昏天黑地。

刘然是个很贴心的女孩,一直陪在我跟前,帮我递水、拿毛巾,还捋背。

“没事了吧李尧?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她时不时就问我一句。

得,就冲刘然这态度,哥们儿苦算没白吃。

“尧哥可真行,换我准得吐到死,吐到死都不行,死不瞑目。哎对了,尸气收集了吧?你们赶紧回去吧……”

“嗯,收好了,挺臭的,赶紧火化吧,虽说我打了符,但不知道起不起作用。”

“嗯,得嘞,人家家属本来今天就要火化的。”

姜大鹏和刘文龙在屋子里叽叽咕咕,是把老子当空气吗?

笑泪。

“喝点水吧?”刘然还是很关心我的健康,“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

哥们儿感觉就跟生了个孩子一样难受。

回到屋里,我狠狠地无视了他俩,拿了东西和刘然就走。

刘文龙跟姜大鹏慌忙跟着追,我也不理他们。

其实不是哥们儿傲娇,实在是身体不舒服,脑袋昏昏沉沉的,比重感冒还难过。

回去的路上,刘文龙得啵得啵跟我说了昏迷之后发生的事。

“当时你是吸了一口尸气的,我赶紧给封上。”

“尸气不走气管,走脑子,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那个尸体,那个姑娘和你命中有缘,就是这一吻。”

“再者,她才十九岁,长这么大没恋爱过,死的也不甘心。你算是让她瞑目了……”

“就是这么回事,别恨我,我知道胡子被生粘掉了很疼,要不你也拔我几根……”

我拿着手机,美颜自拍。

可惜再美颜,嘴巴肿的跟两根火腿肠似的,也美不起来。

“说完没?”我问他。

刘文龙木木地点头。

我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文龙啊,你帮了哥哥这么大的忙,掉几根胡子算什么?跟咱俩的情谊比起来,胡子都是屁!”

刘文龙感激地眼泪汪汪,差点钻我怀里哭。

“李尧,没想到你这么大度。这次事情解决,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你。”

刘然从镜子里看着我们。

我抿嘴,腼腆地笑了笑:“也不用怎么感谢,请我吃顿大餐就行……”

刘文龙冲我竖大拇指:“难得吸了尸气你还能有食欲。”

我皮笑肉不笑地冲他点点头:“晚上好好请你吃大餐……”

刘文龙问我吃什么,我说保密。

实际上,当天后半夜我拿根镊子,溜进他屋里,手起镊落,狠狠拔掉他几根胡子。

没错,这就是大餐。

我们开着车,去师父赵绫的关系户那里取了纸扎人,回到刘然家里,开始度尸气,点睛。

动手之前,刘文龙告诉我这是非常重要的一步。

“取尸气虽然很恶心,但并不可怕。度尸气给纸扎人,一个不甚就会酿成大祸,你一定按照我说的来……”

我点头:“嗯。”

纸扎人做的很瘆人,就算屋子里灯光明亮也不成。

“那再过半小时就动手了哈。”刘文龙道。

“正好等秦连山消息。”我坐下来,喝了口茶。

刘然很贴心,一回到家就给我们倒茶。

我们跟秦连山说好,他把前姑父通知到,我们同步开始。

否则等李大海回魂,看不到父亲,没准暴走呢。

刘文龙可是说过,纸扎人一旦承接尸气,再续上八字。

倘若一切顺利还好,若是不顺利,那可就难搞了了,不人不鬼不妖不魔,却无比可怕。

一杯茶还没喝完,秦连山就来电话了。

“李先生,我姑父已经往房子那边赶过去,他今年快七十岁了,楼高,麻烦你们照应点。我把他的电话发你手机上,到时候你们联系吧。”

“好的,放心,。”

“这件事过后,希望你们别再来找我了,还有,你们说我身体会好起来,是真的吗?”

“嗯,不会去找你了。”

对方迟疑着,叹口气,挂掉电话。

挂掉电话,我瞅瞅刘然和刘文龙。

“让咱们照应着点,谁去接一下啊?”

刘文龙道:“我得在这里布阵。”

“我去吧。”刘然主动请缨。

这虽然是在帮她净宅,但这姑娘是的确勇敢。

“行,我给你李大海父亲的电话。”

我把电话发给她,她便拎起包拿起手机下楼去了。

刘文龙拿出他那一套家伙什儿,摆好香炉,设了个临时的阵坛,又叮嘱我几句。

“咱们演练一下。”他说。

“行。”

我们俩开始‘对戏’,头一遍漏洞百出,第二遍就熟练多了。

对到第三遍时,门打开。

我们俩以为刘然回来了,都没往门口看,随口道:“回来啦?辛苦了……”

门口好一阵沉默。

光有冷风吹进来,人却没进来。

当时我们在客厅和餐厅之间,那是一块走廊地带,被墙挡住视线。

察觉不对时,我们迅速地探头看向大门口。

大美女站在门口。

刘文龙不认识她,我却认识,这楼里的邻居。

“你们在干嘛?”她抓着门把手,冷冷地问。

我有点懵逼。

貌似这是别人家门,你擅自打开人家门,还要问别人做什么?

要不是看你长得漂亮,哥们儿早一脚给踹飞了。

“我们没干嘛,您这是要干嘛?”我似笑非笑地问。

“轻点,影响到我休息了,还要上夜班呢。”

说完她砰一声关上门,咚咚咚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刘文龙大眼睛眨巴眨巴,也不说话,心事重重的样子。

“咋啦?见到美女又羞涩了?”我打趣道。

他摇头:“有问题……”

“神马问题?”

“算了,等这件事搞定再说吧。”

我们继续演练。

没多久,刘然真的带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上来。

秦连山说他不到七十,但我看着怎么都得八十了,橘皮鹤发,比我乡下的老太看着都老相。

他声音沙哑,步履蹒跚,站在门口,不进也不出,就打量这房子。

“您是李大伯吧?”我迎上去问。

他看看我,颤巍巍地点头:“我、我是李大海的父亲……”

“快请进吧。”我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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