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可能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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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父是不是方素素？
我再次询问黑风尼。
昨晚上岛见到黑风尼的时候，我就有了黑风尼师父是方素素的判断。
黑风尼看了一眼冷花语。
冷花语径直走到前面等着我。
“不是！她不是我的师父。”黑风尼迷茫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恨意。
什么！我心中一惊，看来我的推测错了。
“我还以为传言错了，其实你投入了东江，让方素素救下了。”我说。
黑风尼并没有解释，重新问：“孟少爷，你见过我师哥吗？”
“你还是没有放下他！”我有些惋惜地说，黑风尼虽然行事亦正亦邪，却有着独特的魅力，陈龟年根本配不上他。
“不！我放下他了。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死了。作为师兄妹，我应该给他收尸。”她淡然地说。
我回道：“在方家大墓里，没有看到陈龟年。他应该不在地下。应该还活着。”
黑风尼不悲不喜，看不出是喜悦还是失望。
“孟少爷，我师父落在方素素手上。所以，我必须替她卖命。以后再见面，我们还会厮杀起来的。”黑风尼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
“你师父是那只狐狸？”我试探地问。
黑风尼犹疑片刻，微微颔首，算是承认了。
说完这句话，她抬起右手，猛地在左肩拍了一下，跟着咳嗽一声，嘴角流出了鲜血。
这样看起来，像与人激斗过。
“孟少爷，我家主人才是你的正妻。什么方素素，什么郭玄玉，根本都不算。你要小心那个真正的郭玄玉。”黑风尼说完这话，快速地后退，隐入密林之中。
我来不及追问黑风尼这番话的用意。
我脑海快速转动，想清楚了两点：
其一，狐妖跟方素素根本不是一伙的。这也可以解释，狐妖与方素素都要嫁给我，都想夺走我的气运，如果二人是一伙，双方就不会争夺的。
关于方晚晴，她是方素素安排到方千川手下抚养的。而在她后肩种下孩子脸的人，应该是黑风尼与陈龟年，这也可以说明狐妖与方素素不是一伙的。
其二，狐妖选择郭玄玉，并非是随意选择的，这背后还有玄机，否则黑风尼不会提醒我小心真正的郭玄玉。
我也多了一些疑惑。
狐妖是怎么落到方素素手上的？
会不会是方素素察觉到了狐妖的计划，等到计划进行到一半，直接截胡了，夺取了狐妖的成果？
斩龙风水师萧天刑的神识现在在哪里？是不是也落到方素素手上了？又或者说，萧天刑本就是游走在方素素与狐妖中间。
萧天刑本就是东江人，毁家灭族之后，肯定会寻找有力的依靠。东江境内，这两脉的力量应该非常地强大。
若是能找到萧天刑的神识，或许就可以弄厘清当中的瓜葛。
好在，眼下狐妖落到方素素手上，方素素又受重伤，她们暂时都不会找我麻烦了。
“走！”
冷花语朝我这边望来。
我收起思绪，快步走了过去。
我们上了一条小船。
“游到岸上去！岛上发生了什么都不要说。那些活跃在东江的风水师们，就会以为是你打赢了方素素的。对你会有好处的。”船行到了江中间，冷花语忽然说。
我怔了怔，没有反对，在准备下水之前问道：“冷阿姨，请您告诉我，我妈妈董秀兰是否还在人间，请您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
冷花语有些意外，只是长长叹一口气，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孩子，我不会骗人，我想多半是已经死了。”
我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忙用衣袖擦拭，便纵身跳入江水之中。
江水冲入眼中，泪水与江水就分不开了。
我尽量保持着省力的姿势，顺着江水游，上到岸边后，大口地喘气，从被方素素抓走，又让大花蛇吸了不少阳气，十几个小时没吃没喝，体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我要好好休息一会儿，再走回住处。
好在天气比较热，身上的水很快就干了。
这时，从岸边树荫下，走过来一个戴着黑帽子的男子，身形很消瘦。
他还没靠近，我就闻到了一股很重的土腥气，应该是吃地下饭的，指不定是个盗墓贼。
“兄弟，你在这江中游泳，有没有去那个岛上玩一玩，听说很邪门？”黑帽子自来熟，递给我一根劣质的白沙烟，指着江中的小岛。
“是很邪门，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我接过烟，捏在手上。
我漫不经心地凝视他，发现他的气息很诡异，很难看穿。
盗墓这一行当，也有不少人熟知风水知识，也会练气。
同样，有不少风水师偶尔也会兼职盗墓。
黑帽子境界隐藏得很深，我现在十分疲惫，无法看穿。
“听说以前的东江王，把他毕生的财富都葬在江中？”他问。
“兄弟是发丘中郎将，还是摸金校尉？或者是搬山力士？”我直接揭穿了他的身份。
他身上那种土腥气，绝对是盗墓沾上的，就算洗得再干净也摆脱不了。
黑帽子没有生气，反而呵呵笑道：“不才是位摸金校尉。兄弟看起来不像是江中游泳的？是哪座山上来的，吃的哪碗饭？”
我忽然想到了葬龙山，笑着说：“我是个不入流的风水师。这些年走了很多地方，倒也发现了不少大墓。”
黑帽子眼睛一亮，立即说：“南麻衣北老九！十三太保无敌手。”
“跛丐道人黑风尼，苗侗双巫张家小哥，茅山四侠瞎老汉。”我接上茬。
关于十三太保的称呼，在风水圈里广为流传，他这是试探我到底是不是风水圈里的人。
黑帽子从另外口袋里，拿出一包红色的烟盒，抖落一根，说：“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兄弟年纪轻轻就是风水师。来，抽华子。”
没想到前后态度变化如此之快。
我没有拒绝，便说：“你们摸金校尉盗墓本领天下无双。我之前看过一处山脉，当真是星辰点缀，紫气环绕，风水尚佳。不知道有没有意向合作一番？”
黑帽子哈哈大笑：“兄弟正有此意。你说的是哪座山？”
我嘴角翘起，微微一笑，吐字清晰地说：“葬龙山！敢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