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水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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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魔童就要冲向蒙面人，大声喝道：“魔童住手。”
又对蒙面人喊道：“二师姐，是我。”
来人正是二师姐张佩槿。
她比我先入小楼，却晚了那么久才到达三楼，一路上肯定遇到了不少麻烦。
听到我开口说话。
张佩槿整个人并没有放松下来，眼神非常地严肃，喝道：“原来小楼的血腥味是从你身上冒出来的！妖孽，敢在我面前耍障眼法！”
血池之中本有鲜血。
我落入池中查看，身上沾染了不少鲜血，又加上血池还有残存的煞气不断地挥发。
的确看起来，有点像从池中跃出来的怪物。
三纸符箓快速地朝我飞来。
我挥动黑伞，快如闪电般将它们击碎，喊道：“二师姐，我没有用障眼法。我们以前还在石头上画过符的。”
张佩槿微微一愣，警觉地往前走两步，大喜不已：“师弟，真的是你。”
她飞奔过来，见我身上有鲜血，紧张地说：“你没受伤吧！你放心吧，二师姐来了，不会再让你受伤的。！”
听到二师姐的关心。
我心头一暖。
我笑了笑，说：“不是我的鲜血，而是血池里的鲜血。”
张佩槿扯掉脸上蒙着的面纱，快速打量了我一遍，终于松了一口气：“你怎么来这里的？”
我简洁地说：“为了方大善人以及方千川而来的。不虚此行，他们二人的确存在关系。而且，我发现，方千川对大师姐并不好！”
我又让张佩槿查看了石碑的正反面。
张佩槿看了四周的布置，很快就弄清楚当中的蹊跷。
简单地交流了之后。
我明白过来，张佩槿来方家，是因为方晚晴受了惊吓，陪她一段时间。没过两天，张佩槿也发现了方家这栋小楼的诡异之处。
“虎毒不食子！方千川竟然会牺牲自己的女儿！可是他这样做的是什么呢？难道真的用一个活人祭祀死去了多年的方大善人？”张佩槿皱着眉头，问我。
我想了一会儿，说道：“有聚煞化财！二师姐，依你看，会不会是为了敛财的？”
有很多邪术，利用煞气化财。
往往煞气越重，敛财就会越多。而且，以至亲人为代价，会事半功倍。
张佩槿看着我，说：“大师姐方晚晴拜入师父门下。师父就出手帮过方家的。按照师父说法，方千川有了方晚晴，财运会很旺的。完全没必要费这么大的力。”
张佩槿说完，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说法：“人的贪念总是无穷无尽的。或许他看不上师父给他带来的财富，想得到更大的财富。”
欲壑难填，自古如此。
用自己的女儿，聚敛煞气，以此来供奉方大善人，获取更大的财富。
从逻辑上说，是讲得通的。
但是，整栋小楼的第二层出现了新房，还有一具百年的女尸。
那么这一切就不仅仅是以人命获取财富那么简单的。
“师弟，你是怎么认为的？”张佩槿见我皱眉，问道。
我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对了，二师姐，你进来的时候。可曾在二楼看到披着红盖头身穿红嫁衣的无心新娘呢？”
张佩槿眼神瞪得和铜铃一般，压讶异地说：“无心新娘？”
从她反应看。
她并没有看到那个新娘子。
我又问：“你是走哪边楼梯上来的？我走的是左边。”
张佩槿说：“走右边！”
我是按照男左女右的规则，走的左手边楼梯上的。张佩槿走右手边上来的。
这样的话，两人上楼的顺序是不一样的。
难怪她没有看到那具女尸。
“那你在二楼看到了什么？”我连忙问。
张佩槿说：“我到了二楼后，看到了一个灵堂，上面摆放着四块灵位。其中三块，上面写着你的名字，还有你父母的名字？”
张佩槿在乡下学艺，自然知道我父母的名字。
“孟安、孟青山、董秀兰吗？”我问。
张佩槿点点头，说：“没错！据我的判断。你的灵位应该是最近一段时间加上去的。除你们一家三口之外，在你灵位身边，还有一块灵位，上面的文字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听到这里，我心中产生一个念头，难道说二楼另外一边，是供奉我一家人的灵堂。
剩下一人，会是她吗？
“另外一块是郭玄玉的名字吗？”我急切地问。
张佩槿却摇头了，从她随身的袋子里，取出了一块黑色的灵位：“你的那块，还有叔叔阿姨那两块，已经让我踢碎了。给活人立灵牌，多么不吉利啊。这一块，我已经带过来了。我想看一看，是不是我们离开后，师父给你说了亲事。”
一直以来，爷爷和我都坚信我父母只是失踪，并没有死亡。五位师姐也是这么认为的。
当我看到灵位上的名字时，我便说：“这个女子已经死了。而且可能死了一百年。”
灵位上写着的是“孟安之妻方素素灵位”。
不是郭玄玉，而是方素素。
这是我第二位莫名其妙就多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妻子。
我心中瞬间涌现出出现了无数的疑惑。
看来，二楼左边楼梯上来是装修精致的新房，右边楼梯上去是灵堂。
一边是生，一边是死。
“是你看到的那个无心新娘？”张佩槿很聪明，从我话中推测出了这一点。
我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一点，说：“不过这一次，我没有拜堂成亲！我没有揭开方素素的红盖头！从仪式上说，我们算不上真正的夫妻！”
我与郭玄玉之间的关系，是先有那块“孟安之妻郭玄玉墓”石碑，之后才是拜堂的。再到后面，真正的郭玄玉出现了，而且身中了鹊脑相思之毒，会控制不住地思念我。
这一次与方素素之间，始终没有完成最后的仪式。
张佩槿说：“看来这里面的水很深。”
我认可这一点。
这滩水不仅很深，而且很浑浊。
“二师姐，这栋小楼，既是墓碑又是利剑！绝对不仅仅是以煞聚财那么简单。可能不仅仅针对大师姐方晚晴的，连我孟氏这一门都针对了。”我说道。
张佩槿咬牙叫道：“方千川这个老贼！我不会放过他的。”
我道：“咱们马上去找方千川！不过走之前，你再瞧瞧三楼的布置，看是茅山派哪位高人弄出来的？”
张佩槿环视了一遍，惊呼一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