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两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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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贵人的这句话一下让柳芊芊联想到假孕这件事情上。
赵大力刚好是她小厨房中的人，有能力在她的吃食中下药，若是这赵大力现在还在也就罢了，但是他现在不在了，恰恰就证明了事情的蹊跷。
看着柳芊芊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常贵人抿了抿嘴。
“皇后娘娘，您若是想找赵大力的下落，臣妾可以帮忙。”
柳芊芊看向常贵人，心里愈发的疑惑。
“你为什么要帮本宫？”
原书中常贵人和皇后一直都没什么交集，她这样突然的示好，让柳芊芊感觉有些不对劲。
常贵人突然跪在了地上：“皇后娘娘，请您相信，臣妾绝对没有要害您的意思！”
不等柳芊芊说话，常贵人便继续道：“臣妾只是想为皇后娘娘尽一点绵薄之力，臣妾的母家并不强盛，皇上对臣妾也不宠爱，在这宫中也没什么靠山，唯一可以给臣妾做靠山的便是皇后娘娘了。”
“当初臣妾进宫，本想和别人一起和和气气的，可是丽妃处处欺压臣妾，眼下虽然丽妃已经被处置了，但是难保不会再出现下一个丽妃，臣妾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能在这后宫中有一席之地。”
听着常贵人的话，柳芊芊打心底觉得她是个可怜人。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本宫在这后宫中也是自身难保呢？”
面对柳芊芊的反问，常贵人苦笑一声：“皇后娘娘，有的时候，你我之间的‘自身难保’真的是不一样的，您有尊崇的地位，有坚实的母家后盾，您的自身难保，或许已经比臣妾好上许多了。”
看着常贵人如此谦卑的模样，柳芊芊心中闪过了一丝不忍。
“或许，本宫可以帮你。”
柳芊芊对常贵人伸出了手。
“只要你不辜负本宫，本宫便能在宫中保你一时。”
常贵人十分欣喜的抬头，眼中满是希冀。
“娘娘，您真的愿意？”
“本宫愿意，但是前提是，你先帮本宫找到这个赵大力的线索。”
常贵人忙不迭的起身：“皇后娘娘您放心！不论这赵大力是生是死，臣妾都会给您找到他！”
说罢常贵人就离开了。
竹韵站在柳芊芊身后十分担忧的说道：“娘娘，常贵人……靠谱吗？”
柳芊芊盯着常贵人离开的背影说道：“不管靠谱不靠谱，至少让常贵人去做这件事情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损失，若是这件事情常贵人做好了，那我便在这宫中帮衬她一把，若是做的不好，于我也没什么坏处。”
听了这话，竹韵才稍稍放下了心来。
“娘娘您自己心中有成算就好，奴婢也就放心些。”
竹韵看着柳芊芊，感觉她和之前横冲直撞的性子完全不一样了。
不过这样也好，总比之前冒冒失失的会撞到别人的陷阱里面好。
只一天的时间，常贵人就找到了赵大力的下落。
“人死了，被丢在京郊的乱葬岗。”
听着常贵人的话，柳芊芊眉头紧锁。
“死了……”
常贵人点点头：“臣妾还专门着人请了仵作去看，差不多死了有五日了。”
“时间也对的上……”
柳芊芊一边思索一边喃喃道：“就在我查出来有孕的前几天赵大力被人杀人灭口了……哪这件事情肯定和赵大力脱不了干系！”
“自忠！”柳芊芊对着外面喊道：“找几个人，去赵大力住的地方看看！”
自忠走了之后，柳芊芊才后知后觉的看向常贵人。
“你竟然这么快就把人给找到了？”
常贵人微微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柳芊芊会问这样的问题。
“这么看来，常贵人在宫外的路数，似乎逼我还要多。”
常贵人低下头说道：“是臣妾兄长，臣妾的兄长没有走仕途，开了一家镖局，三教九流的人认识的比较多。”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自忠回来了。
“娘娘，赵大力住的地方十分的干净，看起来已经被人给收拾过了，但是我们在生火的炉子里面找到了这个。”
说着自忠递上了几块纸片。
纸片十分的残缺，边缘黑黢黢的，一看就是被火烧过。
但可能因为一起烧的东西太多，有几张被夹在中间的纸没有被烧干净，上面写的字似乎是某些药材。
“白术……当归……”柳芊芊眯着眼睛辨认道。
“是药材吗？”常贵人问道：“娘娘，或许臣妾可以看一看。”
柳芊芊有些谨慎的看了一眼常贵人，随后把手中的纸片交了出去。
常贵人低头辨认着，突然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娘娘！这药有问题！”
柳芊芊立刻凑了上去。
“怎么了？”
“娘娘，虽然这药方不是很全，但是臣妾大致看了一下，全是改变女子脉象和月事的，长期吃下去——”
话说到一半，常贵人蓦的瞪大了双眼。
“怪不得娘娘您之前说着孩子生不下来……原来……”
柳芊芊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娘娘！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您要把这个事情和皇上说啊！”
柳芊芊叹了口气：“不是本宫不想说，而是皇上根本就不可能相信这个事情！眼下这赵大力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本宫只靠着这几张碎纸片也不可能去告发，更何况告发谁呢？幕后黑手是谁呢？这些本宫统统都不知道。”
常贵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娘娘！大少——”
门外竹韵匆匆忙忙的跑进来，看到常贵人的瞬间她就闭上了嘴。
常贵人把竹韵的表现看在眼里：“娘娘，臣妾宫中还有事情，先告退了。”
等到常贵人离开，竹韵才上前对柳芊芊悄声道：“娘娘，大少爷找到了那个袁太医！”
“然后呢？！”柳芊芊忙不迭的问道：“问出什么了吗？！”
竹韵有些失望的说道：“问不出什么，因为袁太医已经死了！”
这个也死了？！
“哪里找到的尸体？”
“京郊的乱葬岗。”
竟然和赵大力是同一个地方！
这两个人之间肯定有联系！
“大少爷说袁太医找到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有了，衣服都被扒了一个精光。”
如果柳芊芊猜的没错的话，赵大力应该也是这种情况。
“这就麻烦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不等柳芊芊搞清楚这两件事情，尹怀就来到坤宁宫，请柳芊芊去勤政殿。
“皇上说，之前和娘娘您商议的事情，如今有了点眉目。”
柳芊芊放下手中捏着的碎纸片，转头吩咐竹韵好好把这东西收起来之后，便去了勤政殿。
进了内饰，顾长夜难得的不在批阅奏折，而是坐在窗边喝茶，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皇上万安。”柳芊芊对顾长夜说道。
顾长夜头也不抬：“皇后来坐。”
柳芊芊坐到顾长夜身边：“皇上，尹怀说您有事情找臣妾。”
顾长夜放下茶杯：“对，之前的那些刺客有眉目了。”
“怎么样？”
“那些刺客都是些死士，基本上都没有家人，但是还是叫朕找到了一个。”
“这人叫赵有成，有个兄弟，在宫中做事。”
听到这个名字，柳芊芊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个赵有成的兄弟……该不会是叫赵大力吧？”
顾长夜微微蹙眉：“你怎么知道？”
柳芊芊有些尴尬的咳了咳：“因为这个赵大力在坤宁宫做事。”
“那正好，等下皇后你把那赵大力给朕传来。”
柳芊芊讪讪道：“赵大力死了。”
“死了？”顾长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赵大力之前在臣妾的小厨房做事，五天之前突然不见了，内务府为了不讨麻烦随便找了一个人给小厨房顶上了，被臣妾发现，臣妾派人去查，发现人已经死了，被丢在了京郊的乱葬岗。”
“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顾长夜声音冷了下来。
“朕刚找到点眉目，人就死了，皇后，你不觉得这些事情太过于凑巧吗。”
面对顾长夜的质问，柳芊芊一时语塞。
这两件事情确实是巧合。
可是这话说出去不管是谁都不会信的。
顾长夜眸色暗了暗：“皇后，赵大力是何人所杀，你有什么眉目吗。”
柳芊芊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但是臣妾能肯定，赵大力是陷害臣妾假孕的人其中之一。”
“假孕。”顾长夜声音低沉的重复着柳芊芊的话。
柳芊芊忙不迭的点头：“皇上，臣妾是被人陷害假孕！”
说着她便凑到了顾长夜身边，顾长夜下意识的想躲，身后却是坚实的墙壁，根本无处躲藏。
“皇上您闻！臣妾身上是不是有一种奇异的甜香！”
柳芊芊一边说，一边拼命往顾长夜身边凑。
顾长夜眼前便是柳芊芊白皙细腻的皮肤，一阵阵的甜香萦绕在他的身边，顾长夜不由得伸手揽住了柳芊芊的腰。
柳芊芊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猛地弹开。
只见顾长夜轻声嗤笑：“怎么了皇后，怎么躲开了。”
柳芊芊吞了吞口水，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虽然眼前人脸上还挂着笑容，可是直觉告诉她，现在这个人，十分的危险！
“皇上，臣妾只是想让您闻闻味道……”柳芊芊涨红着脸说道：“臣妾身上的甜香来自于北岢的一种凝香草，和其他的草药一起服用，会导致假孕的现象。”
顾长夜闻言，神情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
凝香草，这种药材，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