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别觉得朕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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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小宫女的话，顾长夜冷笑了一声。
“被逼的？方才信誓旦旦的讲说，没在坤宁宫中见到过月桂，现下就和朕讲你是被逼的？你是被谁给逼的？！”
在顾长夜的威压下，小宫女被吓得哆哆嗦嗦，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珍贵人看准了这个空子，立刻开口说道：“皇上，方才这个小宫女只是说没在坤宁宫中见过月桂，并没有说别的，或许在这件事情上，她是说了实情的。”
听了珍贵人的话，顾长夜低头看向跪趴在地上的宫女问道：“是这样吗？”
小宫女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顾长夜，顾长夜的脸上十分的平静，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浓浓的煞气。
“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真的没在坤宁宫中见到月桂吗。”
顾长夜的每一个字都说的十分的平静，但是这小宫女听了这话，身子却抖得像是筛糠一般。
“奴婢……奴婢……”
“想好了再说话！”突然，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尹怀开口呵斥道。
宫女紧张的抬头瞄了一眼尹怀随即说道：“奴婢说谎了！奴婢看到月桂姐姐了！皇后娘娘说的没错！是奴婢说谎了！”
听了宫女这话，柳芊芊颇为得意的看了一眼一旁面色惨白的丽妃。
顾长夜抽了抽嘴角：“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说谎？”
宫女颤颤巍巍的斜了一眼身边的月桂：“月桂姐姐带着人来坤宁宫给皇后娘娘送布料，之后皇后娘娘就被尹护卫给叫走了，月桂姐姐就又拐回来，给了奴婢和其他的宫女一人一锭金子，让，让奴婢们撒谎。”
顾长夜听罢，似笑非笑的看向了丽妃和月桂。
“朕竟然不知道，丽妃你有这样的本事？”
“污蔑皇后勾结反贼，出手阔绰，一个宫女就赏一锭金子，朕记得，邀月宫每个月也只有十两的月例，这些用来赏赐下人的金子，丽妃又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面对顾长夜的质问，丽妃额角的冷汗都滑到了下巴。
而顾长夜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据朕所知，丽妃母家一年的俸禄，折合在一起也不过是几个金锭子，依朕看，结党营私的恐怕不是皇后，而是你丽妃吧。”
丽妃惊慌抬头，眼神飘忽不定，忽的落在了珍贵人身上。
珍贵人见状立刻向着丽妃反方向挪了两步，明眼人看都能看的出来，就是想和丽妃撇清关系。
可是顾长夜却也顺着丽妃的目光转头看向了珍贵人。
“丽妃不看你，朕倒是要把你给忘记了。”顾长夜淡淡道。
柳芊芊清楚的看到珍贵人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皇上，臣妾一直在这里。”
“方才丽妃状告皇后的时候，你也有帮腔，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珍贵人立刻跪地毕恭毕敬的回答：“皇上恕罪！臣妾不了解事情的全貌便贸然议论是臣妾的不是！臣妾之后定然谨言慎行，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一旁瘫坐在地上的丽妃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盯着珍贵人：“你，你说什么？！”
珍贵人跪在地上，垂眸不语。
丽妃向前爬了两步，死死的瞪着珍贵人道：“这主意是你想出来的！你派人来找我！现在你和我说你未知全貌？！你这是在摆布我？！”
被质问到的珍贵人摆出一副娇柔的模样，假模假样的用手帕擦了擦眼角：“丽妃娘娘，您不能陷害皇后娘娘不成，就要陷害臣妾呀！臣妾只是一个区区贵人，怎么能摆布的了您呢？”
“你——”
丽妃伸手指着珍贵人：“这都是你计划好的！你从最一开始就想把自己给摘得干干净净！”
呵。
顾长夜冷笑了一声：“丽妃这话说的不对。”
“珍贵人想从这件事情里面摘出去，不是这么容易的。”
听到这话的珍贵人有些错愕的抬起了头。
“怎么？这才多长时间过去，珍贵人竟然就忘记了方才告发皇后草菅人命的事情？”
一听是这个事情，珍贵人立刻掩掉了眼中的惊愕：“臣妾并没有忘记，只是看皇上正在处理丽妃娘娘的事情，所以并没有说出口罢了。”
柳芊芊盯着珍贵人，等着看她下一步的动作。
顾长夜摆了摆手，身后的护卫就从勤政殿内搬出了一把椅子，他转身坐在椅子上，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丽妃的事情朕等下再处理，现下珍贵人来说说，关于皇后草菅人命的事情。”
珍贵人微微颔首，随后说道：“皇后娘娘因为嫉恨荣妃娘娘，指派自忠杀害了荣妃娘娘的贴身宫女莲香，意图除掉荣妃娘娘的左膀右臂。”
嘁。
柳芊芊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
“如果本宫真的动了杀人的心思，你觉得本宫会只杀一个小小的宫女？”
说到这里，柳芊芊顿了顿，俯下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珍贵人一字一句道：“本宫会直接杀了荣妃，或者杀了你，杀了所有让本宫不爽的人。”
说罢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珍贵人的眼睛，原身皇后常年习武的气势和威压，在这一瞬间被完全释放了出来。
珍贵人登时就愣在了原地。
明明方才柳芊芊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语气也没什么起伏，可是她就是不由得觉得后脊窜起了阵阵的寒意！
“皇后，说话不可如此放肆！”顾长夜警告道。
柳芊芊闻言立刻换上了笑容，转头对着顾长夜行了个礼：“臣妾明白。”
在这皇宫中待了短短几天，柳芊芊唯一一个学会的技能就是变脸。
不过现在她的心情比起最一开始被两个人指证的时候好了一些，因为她看到了顾长夜对于这两件事情的态度。
虽然顾长夜不喜欢她，甚至还有些怀疑她，但是在指控没有证据的时候，顾长夜还是要先把事情查明白再去定罪的。
就在这个时候，柳芊芊的余光瞟到了勤政殿边上出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定睛看去，才发现是自忠带着一个又高又壮的胡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带着一个外国人？！
柳芊芊有些僵硬的转过了头，装作没看见自忠二人。
她不是只让自忠出去找有没有市集卖百岁兰和去将军府里面拿消息吗？
自忠眼下拿个人回来算怎么回事啊？！
柳芊芊的脸色变得极其的不自然，幸而她是背对着顾长夜的，所以没被顾长夜看出异样。
珍贵人回过神来却刚好发现了柳芊芊的不对劲，只不过她没有发现人群外面的自忠，只以为是柳芊芊是被她说到了痛处，所以脸色才变得这么的差。
随后珍贵人调整好了情绪继续开口道：“皇上，自忠杀害莲香的事情，人证据在，请皇上明察！”
但是这次顾长夜看都没看珍贵人一眼，只是盯着柳芊芊问道：“皇后，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柳芊芊转过身，眼神再次掠过躲在一旁的自忠，自忠正用手不知道和她比划着什么，柳芊芊眯着眼睛也没看清，索性不看了。
“皇上，这件事情臣妾不认，臣妾从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柳芊芊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道：“就像是臣妾方才所言，若是臣妾真的起了杀心，皇上认为臣妾会去杀一个对臣妾毫无威胁的小小宫女吗？”
顾长夜淡淡道：“皇后，誓言在朕这里并不作数，你还是要拿出证据来。”
柳芊芊再次悄悄看了一眼自忠的方向，发现自忠手中正举着百岁兰的叶片。
“皇上，莲香的事情臣妾其实也去查证了，虽然目前并没有揪出凶手，但是却能证明臣妾的清白。”
说罢柳芊芊起身，转头看向竹韵：“不知皇上能否允许臣妾身边的竹韵去坤宁宫取些东西来。”
顾长夜给尹怀使了一个眼色，尹怀便站到了竹韵的身边。
“尹怀和竹韵一同前去。”
柳芊芊走到竹韵身边低声道：“东西在我的梳妆匣里，那张纸。”
竹韵点了点头，随即和尹怀一同离开，不消半刻她便匆匆赶回，手中多了一张叠起来的纸。
柳芊芊拿到竹韵递过来的纸展开：“这是当初方美人来臣妾宫中时的证词，上面有方美人的签字画押，还有方美人身边宫女兰月的画押，请皇上过目。”
说着柳芊芊就把手中的证词递了上去。
方才跟着珍贵人一同指证柳芊芊的那个宫女兰月瞬间懊恼的低下了头。
她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珍贵人也十分的惊诧，当初去和方美人通气的时候，方美人根本就没和她说过还有这么一个东西的存在！
顾长夜展开了写着证词的纸，刚一打开眉头就拧紧了。
“皇后，这是你写的字？”
柳芊芊得意洋洋的点了点头：“是的皇上，臣妾的字比起之前是不是有进步了？”
原书中的皇后不喜读书女红，写字绣花都不好，所以柳芊芊一个现代人穿过来毛笔字写不好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顾长夜有些嫌弃的看着手中的证词，费力的读了一刻钟才读明白。
紧接着顾长夜就把手中的证词丢到了宫女兰月面前。
“皇后的证词中，你和方美人说的是看到了一个内务府太监装扮的人，怎么今天到了朕的面前就确定是自忠了呢？”
兰月畏畏缩缩的不敢说话，顾长夜便厉声呵斥：“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觉得朕好糊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