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把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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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的调查进行到这一步，文静是不是变态林宇已无暇多想。
他与顾峰两人此时最想知道的，就是到底能用什么证明周龙就是当初案件的幕后黑手。
此时，林宇突然想起一件事：
“所有人里唯一还不知道周龙死讯的就只有被我们单独看押的付勇了，我们或许可以从他入手调查周龙是黑手的证据！”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付勇并不好对付。
他之前一副咬死冯为先的态度就足以证明他是一个脑子转得极快的人，可以在瞬息万变的审讯局势中抓住对他有利的点善加利用……”
“可我们不能因为他难对付就不对付他。”
林宇思前想后，也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对准付勇死磕：
“还是先审审他吧！
万一找到线索了呢？”
虽然顾峰心中清楚林宇此时对审讯付勇能审出结果的把握并不大，但他也着实想不出别的办法来，于是只能同意。
没过多久，付勇便被带到审讯室里。
林宇和顾峰二人并排坐在他对面，四只眼睛都盯在他的身上，让他如坐针毡。
“两位警官，你们这么看着我，是想指望用眼神让我认罪吗？
我之前说的很清楚，真正有罪的不是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为避免彻底落入付勇的节奏，林宇选择开口打断他：
“冯为先有罪，我们很清楚，但他是不是有和你说的那样多的罪可不好说。
根据我们调查，你嘴里冯为先做的那些事当中，有很大一部分你也有参与。
虽然我们还不清楚主谋是谁，但从目前归纳的线索来看，这个幕后黑手恐怕是你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林宇这番分析让付勇一头雾水：
“你们警方查案这么草率吗？”
“这不是草率，而是经验之谈。
正常情况下，一个凶手想要脱罪，都会尽量避免和自己相关的线索出现在警方的视线范围内。
冯为先有大量把柄在我们警方这里，如果当年案件发生时他确是受人胁迫，那他自认是主谋对他自己来说也算是重大立功表现，但他迄今为止都没有认过。
周龙也是一样的情况，我们掌握的有关他的证据多如牛毛，完全已经达到让他自己认罪好宽大处理的地步，可是他也依然没有开口。
这两人既没有承认自己是主谋，也没有供出主谋是谁，只有你咬死说主谋就是冯为先。
这回答乍一看好像是在帮我们警方查案，实际上是想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一个想把自己撇干净的人，岂非真凶？”
付勇的嘴张得老大，足以塞下一个苹果：
“这么重要的案件，你们警方就用排除法来查？”
他故意贬低江城警方的行为，并没有触怒林宇和顾峰，反倒让两人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阵笑声传入付勇的耳朵如嘲笑一般，让他浑身难受。
“你们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你说的当然是对的，我们就是在用排除法查案，而且在排查出你可能就是主谋以后，还找到不少证据。
比如文静的口供，据她交代，要求盘下丰都山别墅的人就是你。
你为什么要买下别墅？
这别墅里是藏着什么让你觉得见不得光的秘密吗？”
“不就是当年……”
付勇话说一半突然闭嘴，可是光这几个字就足以让林宇看到更多的真相。
“当年？没错，这件事的确和当年有关！
三年前的案子，想必让你一直以来都睡不好觉吧？”
“我又不是主谋，有什么睡不着觉的？”
“你不是主谋，为什么一定要买下别墅销毁证据？
你供述说冯为先才是主谋，为什么买别墅的不是他？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慌着把别墅盘下，到底是在急什么？”
林宇这连番追问，让付勇有些招架不住。
在他的计划当中，文静一直都是一个从中作梗的角色。
之前谈买下别墅的事时是这样，如今在接受审讯时还是这样。
若此时文静出现在他的面前，恐怕他会当场扑上去拼个你死我活。
可惜，他没有机会。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吧！”
林宇盯着付勇的眼睛，一字一顿的，似乎想把话里的意思全都表达清楚，以免付勇听错：
“你到底是不是主谋？”
“当然不是！”付勇再次否认。
“证据呢？
你说你不是主谋，总得有点证据吧？
否则，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个……这个……”
付勇考虑再三，突然疑惑询问：
“我之前不是说过主谋是冯为先吗？他是主谋，我当然就不是……”
“你废话真多，我说过他已经被排除了，你再说个名字吧，我们也好继续调查！”
“周龙！一定是周龙！”
付勇突然叫嚷起来：
“这家伙从三年前和我们一起到达别墅以后，就从一个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家伙变成了一个十足的恶魔！
他在别墅里找到不少证据，可以证明我以及其他四个人犯罪。所以我们不得不听他的……”
“你们的行事手段还真都如出一辙，不愧是一个推理协会出来的人才。”
林宇不由感叹：
“文静握着周龙的把柄，周龙握着你们的把柄，一环套一环互相牵制，所以才能平安度过三年……”
话已至此，付勇也决定透露些信息，不再完全隐瞒，以防止自己变成最不诚实的那个，失去警方的信任：
“你说的没错，这三年以来，若非是我们互相牵制，恐怕早有人绷不住报案了。”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亲手打破这平衡呢？”
“亲手打破平衡？”
“对，我刚才在提文静说你要她买别墅一事时，你并没有表示否认，说明你的确做了这件事。
也正是因为你要求文静买别墅，才彻底打破你们之间的默契与平衡，使得三年后的今天在别墅里又发生一些新的故事。
你能给我个理由吗？”
“我这人胆子比较小，比他们所有人都胆小。
当年的事情发生以后，我始终觉得心神难安，所以一心想把别墅拍下来毁掉，不让你们警方找到任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