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诡异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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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傲再度忙碌起来，他的效率也极高，比对工作也不过只持续半天时间便结束。
根据他的调查结果，这三处的样本完全一致。
也就是说，无论是游乐场的库存还是厂家的库存，都与警方手上的三叉戟是同一批货。
可是，这便带来一个新的问题……
林宇和顾峰、顾山都苦恼地看着眼前的报告，顾峰抓着头发哀嚎：
“如果这三批货都相同，那么我们手上三叉戟的源头到底是游乐场还是厂家呢？
这两个地方相隔甚远，若不能确定真正的源头实在是有些影响判断……”
“想确定源头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有好办法？”
林宇这话让顾峰很是兴奋：
“若是有办法就赶紧说出来，可别卖关子！”
“我们目前已经把调查范围缩小到一间生产厂和一个游乐场的仓库了，那么分别派人去排查这两处地方又有什么难的？”
林宇这主意出了和没出一样，但顾峰却一拍巴掌：
“你说得对，这两个地方虽然相隔较远，但我们的警力也并非不够用。
调集人手将两个地方同时调查，想找到相关证据却也简单！”
他的话音未落，顾山的冷水又一次浇了上来：
“我的亲弟弟，你们俩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有吗？哪里简单？”
“你想想，如果你大张旗鼓地调查这两处地方，幕后黑手是不是一定会知道？”
顾峰点头：
“那是肯定的，这已经不是打草惊蛇了，这是直接把草跺子给踹翻了！”
“对，这样一来，幕后黑手就知道我们找到这两处源头，有可能发现有关他的线索，他就必然会销毁证据。
一旦他动手销毁证据，你们想在两个地方找到什么？”
顾峰陷入沉思，他在脑海当中推演一下顾山所说的话，顿时觉得很有道理。
于是，他又转脸看向林宇。
可此时，林宇依旧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根本就没有因为顾山的话而有丝毫沮丧的情绪。
“难道你不觉得我大哥说得有道理吗？”
顾峰从林宇的表情当中看出一些端倪，直接发问，而林宇也没有卖关子，“大发慈悲”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当然知道这样做会打草惊蛇。
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把他惊出来！
你要知道，我们让人去这两个地方找回样本这件事恐怕已经落入幕后黑手的眼睛里了。
此时，我们动与不动都已经把他惊到，只是动作更大，惊得更狠而已。
如果说他要销毁证据，此时已经在动手，根本不用我们再做进一步动作……”
“那我们去调查这两个地方又有什么意义？
等我们去了，恐怕证据已经被销毁个干净了！”
顾峰听到林宇的话，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
本来他以为即将面对的是一次大捷，却没想到变成滑铁卢。
可是，他看林宇的表情，始终觉得事情并没有太严重。
他端详林宇半天，最终实在忍不住又问：
“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难道你觉得我们真能在对方极力销毁证据的情况下找到什么线索来证明他的身份？”
“谁急谁就是凶手。”
林宇的话说得轻描淡写，却为顾峰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这倒是有些道理。
在我们调查两处地方的过程当中，谁动弹得越厉害，谁就是凶手。
可是……我们到现在为止连个被怀疑是幕后黑手的正经嫌疑人都没有，又去观察谁？”
“嗯……这个一会儿再说。
技术科那边调查张成功的手机也调查许久了，有什么消息吗？”
让顾峰没想到的是，林宇居然突然换了话题。
顾峰本想把话题再绕回来，但林宇这问题问得也极为重要，使他不得不开口回答：
“李梦瑶那边查过张成功的手机，信号一直在警官学院附近绕圈。
我一直在调查，却始终没能想明白这绕圈到底代表着什么。
我派人去查看过手机的行动轨迹所途经的地方，也不过就是普通的商铺小区，加之手机又没有停留，所以我也没能查出什么东西来。
至于现在……”
顾峰想起自己有段时间没有联系技术科询问情况，于是立刻拨去电话。
技术科那边汇报一阵以后，他放下手机，对林宇解释：
“技术科说手机信号依旧在那一片活动，而且行动轨迹几乎一致……”
“这不是闹鬼了吗？
这么长时间了，张成功的手机还在那一片转圈，而我们又始终找不到手机的所在，这不科学！”
“相当不科学。”
顾山接口：
“你们就没有试过派人守在手机会经过的位置，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顾峰两手一摊：
“当然试过，我又不是傻子，干刑侦干了这么多年，怎么会这一点都想不到？”
“结果呢？”
“结果什么都没有撞见。
当时，我和李梦瑶还是直接连线，确定手机的位置是在朝我所在的方向过来。
我派人把整条街都拦住，连一只苍蝇都没有放过去。
可在手机信号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就如同鬼魅一般直接穿体而过。
当时那一刹那我都觉得透心凉，我怀疑真的是撞鬼了！”
“你不是撞鬼，而是手机信号并不在地面。”
林宇突然撇了撇嘴角：
“看来，张成功还在他们手上。
他们制造出的证据全都绕不开灵异，让我们调查的每一个环节都充满着诡异的。
幕后黑手在疯掉的学生，还是交流生，又或是杜笙身上制造的证据从表面看上去毫不相关。
但就他的布局能力而言，这些证据间没有内在联系你们会信吗？
为什么他会这样安排？你们有想过吗？”
顾山并没有如顾峰一般摇头：
“我想过，但是百思不得其解。
幕后黑手留下这零散的证据，不断的挑战着我们警方的神经。
可证据与证据之间却又缺乏相应的联络，我甚至有些怀疑幕后黑手这么做，就纯粹是在耍弄我们……”
“耍弄我觉得不至于。”
林宇否定了顾山的想法：
“若是耍我们，不需要这么大阵仗。
我突然想起一个故事……”
林宇说着说着，又把话题带偏到另一个方向：
“有些嫌疑人喜欢按照书上描述的内容杀人。
当初我听人讲过，江城曾经就出现过一个连环杀人犯，就是按照一个推理小说里面的桥段去杀人，而且将整个故事模仿得惟妙惟肖，几乎就如同书中走出来的一般。
最后，警方意识到这一点，然后拿书里的内容进行比对，最终直接按图索骥把他抓住了。”
“是有这么回事。
那个时候，我还不是刑侦队长，只是刑侦队的一个兵。
但这个案子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参与了对凶手最后的抓捕。
凶手有强迫症，真的是完全按照书上的内容行凶的，书里的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