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少年陆昀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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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一听就火了:“令哥儿你怎么说话的?别以为你学问好一点,在学堂里人人都捧着你,你就真成凤凰了,就回来在你妹妹面前吠!”
方氏一听魏氏骂她儿子,那哪里忍得住?
跳起来就要跟她吵,被时令给拍住了。
现在情况紧急,时令也来不及在无谓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就和家里的几个人商量了,大家一起上街去找。
魏氏扁着嘴。
她不想去!
“我就不去了!我这两天觉得不舒服,老是想睡,也吃不进东西,想吐。”
“都不知道怎么了,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去找了啊。”
三老爷时江安又惊又喜,看向了魏氏的肚子。
“你说什么?你想睡?想吐?是不是有喜了啊?”
魏氏满脸娇羞,低头羞答答道:“还不知道呢……”
时江安搓着手喜不自禁:“那一定是了一定是!你好好的注意休息啊,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时老太太没有搭理她们两口子。
冷着脸吩咐刘氏:“你开库房,多拿点银子,多找点人手帮着找,一定要把人找回来。”
一听说开库房拿银子,魏氏头也不晕了,吐也不吐了,就尖叫了一声。
“开什么开啊?这点事哪里就用得着拿钱?”
“到街上去吆喝一声,愿意帮忙找的就帮忙找,不愿意的就算了呗!哪里还用得着花砸钱?”
时老太太被她吵得心烦,冷哼一声,“闭嘴!”
想骂魏氏吧,她又好像怀孕了,骂她似乎不好。
看到旁边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时芸芸,老太太满腔怒火就有了发泄的对象。
冷冷的对时芸芸说道:“你跪下。”
“你小姑奶奶不找回来,你就一直跪着!”
时芸芸哪里肯依?就和魏氏一起又哭又叫:“不要!曾祖母不要!这青石板这么硬,跪着好疼的!”
时老太太是动了真气。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不喜欢那个小丫头片子的,可是一想到她现在流落在外,一颗心竟揪揪的疼。
走过去猛的一踹时芸芸的腿弯,把她踹的跪倒在地上。
“我老太婆告诉你,她是你家小姑奶奶!”
她凑近时芸芸,让时芸芸看清她眼底的坚定和冷意,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她是你姑奶奶,你最好给我牢牢的记在心里!”
“你这样做,叫做忤逆不孝欺亲灭祖!”
“她要是找回来了便罢,她要是找不回来,时芸芸,我老太婆可以做主把你逐出宗族!”
时芸芸这才被吓住了,连哭都不敢哭了。
这样的结果绝不是她所能承受的起的。
时芸芸一张脸孔雪雪白,颤抖着语不成声:“您不是很讨厌她吗?”
曾祖母明明是很讨厌那个小贱人的,怎么现在还维护起她来了?
时老太太冷冷到:“我说过吗?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不喜欢她?”
时芸芸哇的一声大哭:“您……您自己说过她是小娘养的!您自己也说她是私生女!”
呜呜呜,她太可怜了!
明明这是曾祖母自己说的话,现在却说她误解了!
她要到哪里说理去?
时老太太眼睛里闪过一抹狼狈。
这话……好像、大概、确实……是她自己说的!
但在时芸芸面前,她又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有错误?
“嗯。我老太婆是说过她小娘养的,是说过她是私生女,但那又怎样?我说过不喜欢她吗?”
“她娘是她娘,她是她,一码归一码你不懂吗?”
老太太说不下去了,一甩袖子,走了。
“哼!你就在这儿好好给我跪着!跪到你小姑奶奶被找回来为止!”
临走还扔下了四个字:“愚不可及!”
时芸芸跪在冰冷坚硬的青石板上,娇嫩的膝盖一会儿就钻心的疼。
然而身体的上的不适远比不上心理上的疼痛
她呜呜的哭,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魏氏心疼极了,但又不敢违拗老太太的意思。
于是又是给女儿拿蒲团来让她跪得舒服些,又给她加衣服,免得她着凉。
在时芸芸身边转来转去的骂着老太太。
时芸芸一腔怨气没处发,就朝着母亲吼:
“都怪你!都是你一天到晚的对我说什什么老太太不喜欢她,要不然我怎么会误会?又怎么会做这种事儿?”
魏氏一听也跳起来了。
“嘿,你这小丫头片子,自己做错了事情你还怪我?”
“是我叫你把她弄出去丢的吗?你简直是人穷怪屋基,屋漏怪瓦稀!”
母女俩正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就听有个清朗的少年声音说到:“有人在家吗?”
母女俩一起住了嘴,转头看过去。
就见一个英气勃勃的少年郎大踏步走了进来。
他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大声叫着:“有人在家吗?时令你在家吗?”
时芸芸一见这个人,一腔血就嗡的冲上了头顶,整个脸都胀得通红,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这个人竟然是时令的同窗、陆家的儿子陆昀伯!
陆家在青州也算是有影响的大户人家了。
他们家当家人是当今五虎上将之一的陆将军。
陆将军早些年跟着皇上东征西讨,因为受了伤,所以在皇帝夺得政权登基之后,就交付兵权,自请回乡休养,落户在了青州。
皇帝敬重他,保留了他的职位和俸禄,让他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所以陆将军虽然没权没势了,但他的影响力不容小觑,青州江县令见到陆家人都得点头哈腰。
陆将军又只有陆昀伯这一个儿子。
少年郎长得风采夺人,与时令并称青州二玉。
青州有一半的闺阁小少女喜欢时令。另有一半的小女孩喜欢陆昀伯。
时芸芸就是那喜欢陆昀伯的少女中的一个。
往常只要能够远远的看见他一面就已经很欢喜了,更何况现在他还到自己家里来了。
一时之间竟然激动得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也浑然忘了自己还跪着。
因此陆昀伯一进来看到的就是呆呆跪着的时芸芸和呆呆看着他的魏氏。
三人见面,彼此都愣了一下。
陆昀伯稍稍停顿就反应过来。
退后半步,对着时芸芸母女长长揖了一礼。
问道:“两位安好。”
“请问时令师兄到哪里去了?家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我能帮的上什么忙?”
他见时令急匆匆地回了家,有些不放心,就追来看看。
魏氏见来人只是时令的同学,便没好气的答道:
“你来得不巧,我家有条狗走丢了,时令上街找狗去了。”
找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