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纨绔生涯要终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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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先生晚上着家的时候,满脸都是笑容,吩咐厨房多做几个小菜,要好好喝一杯。
薛崇德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方先生笑着说,“李阳明官复原职加授了太子太傅的头衔,你说怎么样?”
他指着薛雯调侃,“要是李冉没帮你印连环画,刘顺恐怕想不到以此为借口打压查封刻印署的损招,他如今被罢免一切职务,发配皇陵为先帝守墓,估计半路上就会被仇家弄死。”
薛雯要是有条尾巴的话,能看到她此刻正摇得欢。
“那不是正好,以后不再担心会被缇骑抓走了。”
“哈哈哈……是啊,他这一倒,宫里的大小太监们都要忙着争夺权势,谁还有心祸害百姓啊!”
方先生心情很好,喝了满满一杯酒。
薛雯又给他续上一杯,警告说,“再喝一杯就不许再喝了,您得保养身体呢。”
方先生又是一通大笑,痛快的拍着桌子,“我能喝下一整瓶呢,你这丫头也太小心了。”
许是喝多了,他对薛雯说。
“你这丫头真有福气,李家几次三番遇到危难,都因为你而轻易化解,冥冥中似乎有神明相助似的。”
这话戳动了薛崇德的心思,可不是有神明相助嘛,自家老爷子在天有灵护着呢。
薛雯讪讪道,“好人一生平安嘛,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总归李相得人心,才会逢凶化吉。”
一顿饭吃得很尽兴,方先生还做了首诗,纪念刘顺垮台。
……
李相位列三公,这道关算是过去了。
刻印署的人全部被释放。
而权宦刘顺在离京的路上突然暴毙。
没人过问他是怎么死的,因为他得罪的人太多了,谁都不希望他继续活下去。
他的义子刘玢被司礼监太监举发收受贿赂,被逐出宫外,饿死街头。
薛珺见势不妙,立刻逃到含霜宫求罗绣英庇护。
罗绣英念在他报信儿有功的份上,使了人情,把他调去道录司。
在宫里就是这样,哪怕是再招人怨恨的人,落魄的时候也不能赶尽杀绝。
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皇上就会突然想起他来。
罗绣英干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他远远的打发了,也算是留个善缘。
刘顺一倒,皇上为了护住杨贵妃,答应阁老们立贤妃所出之子东海王为太子。
冬至大朝,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宣读了圣旨。
满朝文武都在心里欢呼赢了。
而凤藻宫的杨贵妃则吐血昏倒,从此一病不起。
太子新立,按例要大赦天下。
薛崇德立刻去到刑部疏通了关系,把薛瑜的案子发回原籍重审。
他没等堪合发下来,就收拾了行李带着薛衍回老家,一来是为了帮薛瑜开赦,二来准备恩科举试。
薛衍也到了可以下场的年纪,虽然考中秀才的几率不大,但是薛崇德想让他提前适应一下环境。
父子俩一走,方府立刻冷清了不少。
进了腊月,方先生就犯了旧疾,身体一天比一天差。
皇上特意派了太医来诊治,可终究还是没能治好,腊月二十一这天,方先生还是去世了。
他临死前立有遗嘱,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给薛雯。
薛雯哭得一塌糊涂,没了方先生这尊大佛,她的纨绔生涯要终结了呀!
方先生的丧事是礼部官员帮着料理的,这也是皇上的恩典。
只是方先生没儿子,薛雯做为方先生最喜欢的关门弟子,也是唯一的继承人,在出殡时负责摔盆,捧灵。
办完方先生的丧事,秦嬷嬷告诉她,家里该遣散的人得遣散了。
因为庶民是不许蓄养奴婢的,并且房子的规制也不对,还要另外寻摸房产。
薛雯当时头就大了。
幸亏这些事情李冉事先想到了,提前买了个两进的小院,还对薛雯说用的是红利钱,不用不好意思。
薛雯此时是真的很感激。
她遣散仆役后,就跟柳氏搬到了小院。
秦嬷嬷在薛雯安定下来之后,也告辞离开,临走前薛雯给她了二百两银子的谢礼。
薛雯感激的说,“钱不能表示什么,只是一点心意,希望秦嬷嬷回乡后能过得更自在些。”
秦嬷嬷感慨的对薛雯说,“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才华的女子之一,这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缺点,若是方先生还在世,你的才华可以是你立身之本,可方先生不在了,你的才华就是你的绊脚石。”
薛雯叹了口气,“我懂,我以后会夹着尾巴做人的。”
“若你真能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秦嬷嬷叹息着上了马车。
薛雯一直到马车的影子再也看不见了,才进到家里。
她看着柳氏眼睛酸酸的,一下子扑上去难受的大喊,“娘!”
柳氏怜惜的揉揉她的头说,“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别想太多。”
薛雯把头埋在柳氏怀里,一点儿也不想离开。
“咚咚!”
一阵敲门声,把薛雯从难过的情绪中拉出来。
她转头问道,“谁呀?”
“我是隔壁的,知道你们新搬过来,特意来瞧瞧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一个很爽朗的女人站在门外大声说。
薛雯打开门一瞧,是个年纪跟柳氏差不多的女人。
她衣衫很单薄,脸色冻得有些发青,往柳氏那里看了一眼说。
“我姓蒋,男人是翰林院庶吉士,嫂子若是有衣服洗不过来,可以去隔壁叫我来帮忙。”
薛雯立刻明白她是想揽活计了,“婶子先进来喝杯茶,我娘要带孩子,我得整理东西,家里刚巧缺一个帮忙烧饭的,您若是得闲,刚好帮我们一把。”
蒋氏很开心,“行啊,我手脚麻利着呢,一会儿就能做好,只要十个大钱的工钱可以吗?”
“行。”
薛雯说这些话的时候,柳氏一声也没吭。
蒋氏以为柳氏是瞧不起自己,其实并不是。
她在方府就是一个小透明,现在不过是把透明进行到底了而已。
薛雯看出蒋氏的尴尬,笑着说,“我们是从乡下刚搬来的,我娘怯人,婶子别往心里去。”
“哦哦!”
蒋氏松了口气道,“我还以为她嫌弃我呢,说起来在京里真没住乡下方便。”
“这里什么都要钱,一根柴禾棍子都得花钱买,我男人虽说入了翰林院,可并没有多少俸禄,全靠我帮人家打短工维持一家的生计,瞧,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