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祈福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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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娇娇,快起来,要去祈福了,要去祈福了!”楚娇一大早就被江璃的大呼小叫吵醒了。
楚娇睡意未消,就突然感觉到脸上覆上来两只手,像是刚在井水里浸过一样,冰得楚娇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很多。
“阿璃,别闹了!”后面赵岁烟温柔的声音传来。
“娇娇,快起床!”江璃拉扯楚娇的被子。
楚娇无奈地起身,天刚亮。
赵岁烟走过来,身后的侍女端着一套崭新的衣裙。
“娇娇,这是为你准备的衣裙,今日祈福节,从里到外都要新新的,你快看看!”
侍女端上来衣裳,是很喜庆的红色。
赵岁烟笑道:“我那日选布料,瞧见这一匹,思来想去还是最衬你了,阿璃也说瞧见这颜色就想起了你。”
楚娇笑着:“多谢舅母!”
“谢什么,快换上!”
赵岁烟拉着蹦蹦跳跳的江璃出去了,司琴进来为楚娇更衣。
里面的中衣都是最柔软舒适的布料,穿着很是舒服这几日天气渐渐转暖,这布料厚薄正好合适,还透气。
“小姐,这衣裙真好看!”司琴惊叹。
楚娇穿好衣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明眸皓齿,红衣鲜艳,肌肤胜雪,身形颀长,曲线曼妙,正是少女最好的年纪。
红色广袖上衣,袖口到了裙角,和领口绣的都是各色莲花,配上一件齐腰长裙,长裙曳地,腰封是白色的,上面绣着红莲,底下是一圈短短的珠链,裙角绣着精致的白色莲花,越往上,就变成了时隐时现的莲花暗纹。
司琴给楚娇梳妆,眉间是莲花花钿,头上戴上了一顶莲花花冠。
司琴看着镜中的楚娇,真真是美若天仙。
楚娇推门出去,赵岁烟和江璃站起身,眼中满是惊艳。
赵岁烟上前握住楚娇的手:“每次看见你穿红衣,总是想到你娘亲。”
楚娇笑了笑。
江璃吸着气走到楚娇身边,捏捏楚娇的脸:“娇娇,你真好看,我若是男子就好了,一定要母亲做主把你娶回家。”
赵岁烟瞥了江璃一眼:“又胡说了。”
江璃眼睛亮闪闪的,挽着楚娇的胳膊,紧紧贴着她。
“今天大家一起在南松苑祈福,然后用早饭,你放心,周边都是父王母妃的心腹,你就安心许愿就好了。”
楚娇笑着点头。
到了南松苑,除了江渐和江瑜,江家人都到齐了。
江渐在春猎结束以后就走了,只留下一封手书,让赵岁烟祈福的时候带上,也算是一家人一起过了祈福节了。
而江瑜今早则要代南柏王府出面祈福盛典。
“沅沅,沅沅!”老王爷看见三人进门,颤巍巍地起身,楚娇连忙加快脚步,走到老王爷身边。
老王爷紧紧抓住楚娇的手:“沅沅,今年,父王能陪你过节了,开心吗?”
楚娇眼中泪光闪烁:“开心,很开心。”
“父王许愿沅沅嫁个如意郎君,沅沅许个别的,不准浪费,听见没有?”老王爷偷眼看了看众人,在楚娇耳边悄悄说道。
老太君含着泪光笑道:“沅沅已经找到如意郎君了,这个愿望你还是想些其他的吧。”
“找到了?”老王爷眼睛一瞪,“哪家小子?”
赵岁烟连忙上前道:“父王,就是太子殿下呀,人长得俊美,又是谦谦君子,沅沅可是正妃,太子妃呢。”
老王爷摇头:“不好,不好,娇娇不能嫁给太子。”
老王爷这是又犯糊涂了。
楚娇搀扶着老王爷:“外祖父您放心,娇娇不会轻易成亲的。”
老王爷指着北渊王府的方向,北渊王府就在南柏王府对面。
含糊不清地说道:“让那个小子来。”
楚娇失笑:“好,都听外祖父的。”
院中整整齐齐摆了两个盆,里面盛着清水,用来男子和女眷分开净手。
想着灵觉山万民福台方向摆着蒲团。
众人净过手,以老太君和老王爷为首,跪在蒲团上,侍女拿来一个托盘,盘中是银制的地字符银牌,手掌大小。
大齐规矩,祈福节,皇帝拿的是天字符金牌,皇室众人拿的是天字符银牌,众臣拿的是地字符银牌,平民百姓则是人字符铜牌或者铁牌。
祈福许愿之时,双手合十,将许愿牌放在掌中,闭眼默念心愿。
楚娇将银牌放在掌心,闭着眼诚心祈祷,愿国泰民安,再无战乱,百姓安居乐业,祖父健康长寿。
一炷香的时间后,京城四方同时响起了一声沉闷悠长的钟声。
随后众人起身,将许愿牌放进侍女的托盘中,然后由赵岁烟放在了院中的祭品桌上的香前面。
“阿璃,你许的什么愿望?”江珏笑着问道。
江璃笑的神秘,凑近江珏的耳朵,悄悄说了什么。
江珏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又恢复自然,嗤笑一声:“你整日想的就是这些。”
“可不是!”江璃理直气壮,“我就是个小女子,没有娇娇那么厉害聪明,就这小小的愿望。”
楚娇好奇道:“你许的什么愿?”
江璃“嘻嘻”一笑,凑近楚娇耳朵道:“一生平安顺遂,寻得一个俊美又爱我的如意郎君。”
楚娇笑道:“人各有志,平凡安然,其实也是许多人终其一生都得不到的。”
江璃得意洋洋地看了看江珏。
赵岁烟笑道:“快吃饭吧,午时启程,去灵觉山。”
早饭很丰盛,老王爷一直给楚娇夹菜,楚娇的碗里很快就堆起了一座小山。
江璃噘着嘴道:“祖父,娇娇一来您就不喜欢我了。”
老王爷笑道:“娇娇好,阿璃也好!”
江璃“嘿嘿”一笑:“那祖父也给阿璃夹菜。”
老王爷接过碗也是满满一碗。
老太君道:“这次就你们去吧,我和你们祖父就不去了,年纪大了,折腾不了了,在院儿里晒晒太阳就好。”
赵岁烟点头:“公爹,婆母,我也是这么想的,此去颠簸,到了灵觉山又不适应,只怕对你们身子不好。”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用完饭已经接近午时了。
赵岁烟伺候两人睡下,几人就坐上了马车。
轻车简从,赵岁烟一辆,楚娇和江璃一辆车,江珏骑马。
到灵觉山要一个多时辰,江璃刚刚吃饱,马车里又铺着柔软的毯子,很快就舒舒服服睡了过去。
端王府……
端王躺在床榻上,时不时发出两声咳嗽声。
里面的男人眸色平淡,平静地听着外面人的汇报。
良久才淡淡道:“这么说,就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外面的黑衣人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恐怕有些难度,背后之人做了紧密周全的计划,属下问过当时执行任务的人,他们确认是从死牢里捞出的死囚,绝不可能是杨少禹。”
“可是到了最后就是变成了杨少禹啊,你们查出这些有什么用,本王爷知道你们抓的不是他,本王要知道的是,背后是什么人在捣鬼,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换了你们抓的人,问题出在你们中间还是京兆尹府里?”
黑衣人沉默片刻:“属下无能!”
“那杨少禹是什么时候进到牢里的。”
“前日晚上亥时!”
“郑越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前日晚上亥时!”
端王按了按太阳穴:“那你们抓的人呢,去哪儿了?”
“属下无能!”黑衣人沉默片刻,再次说道。
“你确实无能。”端王又虚弱地咳嗽两声,“折了刑部尚书,杨构因为此事现在一定会有怨言,本王这次栽地够狠呐,偏生到现在什么都没查出来。”
“那几个人呢?”端王顿了顿问道。
“回王爷,已经领罪自尽了。”黑衣人低声道。
端王不用看也知道黑衣人此刻的神色,冷笑一声:“不必担心,本王花了多长时间才培养出来你,不会杀你的,继续查,总不至于什么线索都没有。”
“王爷,到如今,最大的难题就是证道司。”黑衣人道。
“证道司,就是因为无法渗透证道司本王才培养这些死士,证道司不可能渗透,楚墨临也只能是我们的对手,不要想着在证道司着手了。”端王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黑衣人短促地应声,随后就退出门飞身离开了。
一个多时辰之后,楚娇几人到了灵觉山,江瑜和傅云归正在一起等着她们。
江璃看见傅云归就道:“傅世子,这几日娇娇要跟我在一起,你就别拐着她到处跑了。”
傅云归哑然失笑。
江瑜看了看四周,低声道:“阿璃,莫要胡说。”
江璃噘着嘴不再说话了。
楚娇刚下马车,楚晚临和楚墨临就迎面过来了。
楚晚临眼中满是惊讶,毫不吝啬地出言夸赞:“三妹妹,你今日真美。”
楚娇笑着,下意识地看向傅云归,果然见傅云归眼底有一丝不悦。
楚晚临满心满眼都是楚娇,可是又深知楚娇已与傅云归定情,按下心中酸楚,看向别处。
“这儿可真是热闹啊!”一道清朗的男声传来。
几人看去,就看见楚景临穿着一袭紫色锦衣,踱步而来。
俊美的面容上带着温暖和煦的笑容,看着十分亲切随和。
“堂兄,你怎么过来了,不用陪着皇祖父吗?”楚晚临问道。
楚景临笑道:“皇祖父和一些老臣在一起喝茶谈话,我不方便在场,就出来了,一出来就瞧见你们聚在这里。”
“见过景世子!”江家三兄妹和傅云归都行礼,楚娇站在江璃身边,也款款屈膝随着行礼。
“在外头就不必有这么礼数了。”楚景临随和地道。
楚景临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视了一圈,最后停在楚娇脸上:“这位姑娘倒是面生。”
楚墨临道:“这位是楚娇姑娘,当初皇祖父亲赐了姓名的官家千金。”
楚景临笑道:“原来是卫国公府家的小姐。”
他笑得随和,楚娇也冲他客气地笑笑。
“景世子有所不知许家降爵了,如今是安平爵府。”楚娇道。
楚景临恐怕早就把能查的东西查了个底朝天,连在冀州的情况都摸的一清二楚了吧。
他抱歉地笑笑:“原来如此,我许久不曾关注过京城诸事,冒昧了。”
楚景临看着面前明媚大方的少女,和一旁淡然如雪的傅云归,想起方才属下飞鱼的报告。
杨构说,在郑越推他的时候腿忽然发了软,所以才撞到了柱子上,不过太医已经说过了,是因为当时急火攻心所致。
除此之外,没有感觉有任何异常。
而郑越情况如何,已经死无对证了。
楚墨临是怎么得知消息的,也查不着,但是据探子报告,楚娇曾在清晨尚未开业的时候去过一个茶馆,茶馆内防卫严密。
最近傅云归和楚墨临往来密切了许多。
而在今年大年初一的时候,北渊王妃找儿子找到了南柏王府去,那天,楚娇也恰好在南柏王府,种种异样都指向了江家,傅家和楚娇。
楚景临微微笑道:“既是皇祖父亲自赐名,那楚姑娘应当和太子堂弟一般年纪,最近董家那桩婚事听闻是原来楚姑娘的二姐,据说许家还有一个小姐尚未婚配,想来便是楚姑娘了。我对楚姑娘一见倾心,想向皇祖父求个恩赐,不知楚姑娘意下如何?”
楚景临有意无意地看着傅云归的神色。
傅云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她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