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差强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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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洪海一直很排斥陈晴佳留在于洪山身边。
之前他也曾公然提及让于洪山把人弄到国外去，以防万一，但是都给于洪山拒绝了。
今天旧话重提，于洪海的语气颇有些凝重。
于洪山却皱起了眉头。
“不会的，陈晴佳这两天几乎没有脱离过我的视线范围内，她根本没有机会和外界通消息。而且我也不相信她会是那个内鬼。”
他的态度，让于洪海脸色有些难看。
“那你倒是说说看，除了她，你身边还有什么人有这个嫌疑？”
自从凤凰娱乐城出事以来，于洪山也是处处谨慎，公司有什么重大决策，都只招集几个心腹来做商议。
一般的小喽罗们，根本接触不到公司内部机密。
而他的这些心腹，不仅知道他所有的产业链，也几乎都有参与其中。
他们就是一条绳上拴着的蚂蚱，利益是互通的，这些人根本不可能背叛于洪山。
于洪山一时语塞。
于洪海叹了一口气。
“大哥，我也知道你顾念旧情，在没有拿到确凿证据的前提下，不忍心把陈晴佳怎么样，所以我也只是让你把她送到国外去，我又没让你对她下死手，你何必这么固执呢？”
于洪山的脸色很难看。
他当然清楚于洪海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好。
但是，心里却像是堵了一块石头，很不舒服。
他叹了一口气。
“你从来就没有站到我的立场替我考虑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于友根并不是死于意外，你让我送陈晴佳去国外，不过是想让她和于友根一样的下场。我说的对吧？”
“我知道于友根很混蛋，指不定哪一天就会把我们拖下水，所以我没怪过你自作主张的弄死他。但是陈晴佳她不会对我们构成任何威胁，你为什么一定又要对她下死手呢？”
室内的空气瞬间紧张起来。
两个人的脸色都格外的难看。
好在就在这个时候，警局那边的线人适时把电话打了过来。
于洪山接听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经过变声处理的一道男声。
“于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于洪山仰靠在沙发上，手里面捧着一杯茶，却并不急着喝，只眯着眼望着杯子里面橙黄色的液体。
“郝春雷并不在医院，孙扬昨天晚上又无故消失。我想知道他们是去执行什么任务了。”
正如于洪海所推测的那般，线人对此毫不知情。
“我也并不清楚，而且刚刚警局晨会上，王局也没有提起来这件事。”
于洪山很失望。
“那你就没有和其他人询问一下吗？”
“是有问过的。”
线人回答道。
“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就连钱局都毫不知情！”
于洪山迟疑了一下。
“也许只有王兴科是知情者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王兴科的话，我不敢轻易去套，否则极有可能会暴露了我自己。”
线人叹了一口气。
“不过我会尽力去查一下的，我这边不大方便说话，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就先挂了。”
于洪山失望至极，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这个线人的表现，实在是差强人意。
于洪海倒是比他沉得住气。
“郝春雷也不见得一定是因为我们山海集团的事突然失踪的，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可是，他现在就是在负责我们的案子。”
于洪山忧心忡忡。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可是你别忘了，如果案子有了重大进展，省厅的人不可能得不到消息。”
于洪海开口。
“放心吧，就算是郝春雷真的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也未必就能给我们造成致命一击。”
于洪山在于洪海的劝慰下，多少释然了些。
可是这也只是暂时的。
因为，他很快接到了公司前台的电话，前台告知他，因为小五男友的案子，警方让他去一趟警局。
于洪山很有些意外。
他想要拒绝，但是警方是例行调查，他如果不过去的话，倒显得是做贼心虚了。
可是万一小五那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他这一去能不能回得来就很难说了。
于洪海于是联系了李腾达，李腾达告知他，小五现在被警方监控的很严，自己根本就没法子派人接近她。
那么也就说明，小五极有可能已经把她知道的都和警方坦白了。
于洪山很是纠结。
于洪海倒是比他淡定的多。
“既然是例行调查，就必须要去的，不过我建议你可以带个律师在身边，再多带几个随从过去。”
“你确定我会没事吗？”
于洪山一脸的忐忑。
“如果我真的被他们扣下的话，你有几成把握能让我回来。”
于洪海掐灭了手里的香烟。
“你觉不觉得你最近变了很多？你变得越来越瞻前顾后了，可是我记得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从来都天不怕地不怕。”
他说的都是实话，山海集团和凤凰娱乐城相继出事，于洪山不止一次被请进警局，最严重的一次，甚至于在里面呆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
在那段时间里，他每时每刻都备受煎熬。
他已经被一次又一次的挫败，磨平了棱角……
可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他们都是回避不了的。
于洪山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出了办公室的门。
于洪海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再次点燃了香烟。
烟雾萦绕在他的面前，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
走廊里面，这时候又传来什么人的脚步声，而且那声音，就在办公室门外停顿住了。
随即，有人轻轻敲响了房门。
于洪海有些意外。
“进来吧。”
让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进来的人竟然是陈晴佳。
陈晴佳也有些意外。
“怎么于总不在吗？”
于洪海继续喷云吐雾。
“他刚刚被警局带走了，你难道都不知道的吗？”
“我并不知道。”
陈晴佳一脸的忐忑之色。
“警方为什么要带走他？难道还是因为凤凰娱乐城的案子么？”
于洪海摇了摇头，然后指一指身边沙发上的位置。
“你来了正好，我正有件事情要和你谈，你坐下来我们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