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事事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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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旭刚刚出事的时候，小鸣一直守在医院里的。”
周芹翻看着手机通讯录，寻找自己女儿的电话。
“但是因为之前和同学约好了一起出去玩，所以今天早上就离开了，我打电话问问她能不能早点回来！”
石晓姣是周芹在离开这座城市工作后，还经常保持联系的不多的朋友之一。
又因为她是单身，很喜欢孩子，秦一鸣几乎每次放假都会
去她家里待上两天，而石晓姣也总是竭尽所能的招待她，两个人关系好的不得了！
周芹的电话打通了，她直入主题！
“小鸣，你现在在哪里，你石阿姨今天过来了，想见一见你！”
周芹不想在电话里和女儿说秦旭的事情，但是又想让她尽快回来医院，所以用石晓姣当了幌子。
电话那头的秦一鸣有些激动。
“我好想马上见到秦阿姨，可是我现在还回不去，大概要傍晚能回去……”
石晓姣冲着周芹伸出手去，周芹把手机递到她手里！
“一鸣，你们去什么地方玩了呀？阿姨和你讲，出去玩可以，但是千万要找安全的旅游点！ ”
“前阵子我听说有家动物园有蛇出没，所以你可千万不要去动物园玩。”
电话那头有些喧哗。
很显然，秦一鸣身边有很多同伴！
“我们没去动物园，我们现在在龙湖山顶吃东西，吃完东西就准备下山了，大概要傍晚才能回去。阿姨如果你不忙的话，等我回去好不好？”
石晓姣倒是答应的痛快！
“好啊，阿姨等你回来一起吃大餐！”
石晓姣把电话交还到周芹手里。
周芹又嘱咐了自己女儿两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她收起来手机，不经意抬头，就对上不远处警员的眸光，她下意识皱了眉头！
……
郝春雷从医院直接驱车回到警局。
奇怪的是，平时警局外面门可罗雀，但是现在这里却喧嚣得很！
有很多记者在这里蹲守。
难道，秦旭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吗？
可是明明自己交代过医院方面要严密封锁消息的啊？
司机放缓了车速，然拐了个弯，绕到了警局后面。
郝春雷到了王新科的办公室外时，里面传来王兴科气急败坏的声音！
时看着温和寡言的王兴科，生起气来的时候判若两人！
他站在办公桌后，一只手叉着腰，另外一只手指着面前的孙杨！
“我是怎么和你交代的？我让你务必严密封锁消息，可是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儿……”
孙杨试图为自己辩解！
“我觉得这件事未必是我们内部走漏了消息，也许我们之前在查那边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警觉了。”
“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我们的每一次行动都是非常隐蔽的，根本不可能露出马脚！”
王兴科气的脸色发白，声音发颤。
“你现在也不要和我解释什么了，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一切都只能从头再来，你去安排人查那些用了致幻剂的人，看看他们究竟是从哪里买到的货，然后我们再继续顺藤摸瓜！”
孙杨点头称是，然后才转身离开，出了房门的时候，正望到候在外头的郝春雷。
他把房门反锁合上，然后拉着郝春雷走远一点，这才压低了声音开口。
“淮安路那边的事儿搞砸了，我们还没来得及收网，那些人就卷铺盖滚蛋了！”
“现在王局给气的不轻，你待会儿说话悠着点，免得又冲了他老人家的肺管子！”
郝春雷垂头叹息，淮安路的事情竟然也进展不顺利。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着了，事事不顺，凡事都被人抢到了头里……”
孙杨四处张望一下，确定附近没人才再次开口！
“以前的案子好弄是因为犯事的人没有于洪山这么厉害的靠山，要我说我们不如把于洪山的案子放一放……这个节骨眼上他们谨慎着呢，哪有空子给我们钻？”
郝春雷抬头望了望他，然后摇了摇头。
山海集团上市，于氏兄弟只会更加嚣张！
拖的时间越久，就会有越多的人遭殃！
他不想等，也不能等。
孙杨没再说什么，只用了一种自求多福的眼神又望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开了。
目送着他的背影进了电梯，郝春雷才折返回去王兴科的办公室。
王新科刚刚一番发作，此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靠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郝春雷拉了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来。
“外头那些记者怎么回事？”
王兴科一只手扣在额头上，眉峰拢起，很不舒服的样子。
郝春雷知道，他有脑神经痛的老毛病，生气了就会犯。
最近这一连串的事情件件堵心，他不犯老病才是怪事！
“当然是因为淮安和秦旭的事情来的了！刚才我们的警员从外面回来被他们堵了个正着，你猜她们都说了些什么？”
郝春雷觉得这件事情还真是不好回答。
“他们会说我们警局不作为吧，或者还会说秦旭连番自杀，也是因为我们的缘故！”
王兴科一只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没有盛水的保温杯因为桌子的剧烈震动，直接滑落下桌面。
郝春雷急忙抬手去接，准确无误的托住了杯子。
王兴科却并不关心那个杯子的命运。
“岂止是这些呀，我看她们简直就是来给我们施压的，为的就是让我们放了秦旭！”
可是，放了秦旭，对谁有好处呢？
观山海二期的案子，总要有个人顶罪的……
于洪山只希望秦旭死，却不可能希望他被释放。
郝春雷手里面漫不经心的转动的杯子……
“王局的意思是，有人在暗中运作，试图借助媒体和不明真相民众的力量，来给我们施压，逼我们放了秦旭？可是有这个必要么？”
王兴科叹了一口气。
“有人会觉得有必要吧，不过人我们是无论如何不能放的。那些媒体爱怎么说就让他们去说吧。我们专心做我们的事就好。”
座机电话这时候响了起来，郝春雷起身接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陌生又有些熟悉的男人的声音。
“老王啊，我是老刘，我听说那个秦旭又自杀了？”
老刘，就是市里的那位刘副市长。
他竟然也知道了秦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