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世界变了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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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啾啾啾啾！”一团小红球，在狭小的客厅里亢奋地旋转翻腾，轻而易举地做出类似战斗机翻的动作，显得灵动又调皮。
当安安的灵力注入这枚幻灵兽蛋后，这枚幻灵兽蛋里面，就破壳而出了这么个玩意儿。刚出来就亢奋得不要不要，很符合九成以上的幻灵兽性格都和哈士奇相似的特点。
只是看着它这么来来回回、没完没了地乱飞, 赵九州又实在很想一巴掌拍死它。
好讨厌啊，就跟七八岁大、没家教的熊孩子一样……
“给老子停下！”就在安安和韩明明还眼里写满对新生命的欢迎，脸上满是喜悦和好奇的之时，赵九州这暴脾气就先憋不住了。
小家伙被吼得一哆嗦，“啾”的一声尖叫，冷不丁掉头就朝赵九州直冲过来, 直接化作一道红芒，钻进了赵九州的身体。下一秒, 赵九州只感觉身体微微一暖, 背后随即钻出一双犹如火焰的红翅，体外也冒出了一层红色的灵气。
“我草！”韩明明倒吸一口气，“专业鸟人啊！”
“滚。”赵九州反正只要没死，内心深处的状态就很淡定。
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他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毕竟，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已经是上一次……
而关键是上一次，要比这次紧急多了。
他拖着李太虎，开着灵动力，火急火燎往闹变异的世界杯主赛场冲，也是那唧的一声，一团球就撞在了他的身上，让他瞬间多了双翅膀。
前几天那一次，不比这回更他措手不及？
“嗯, 让我想想……”赵九州浑身冒着火, 在这种诡异的“变身状态”下，开始用他独特的脑回路分析, “柳一飞想被我日, 所以她的幻灵兽，才能和我合体，同理，安安也想被我日，所以安安的幻灵兽，也能跟我合体，同理，全世界所有想被我的日的大胸姑娘……”
“你特么够了！你特么想屁吃呢！”
韩明明怒了，“这特么明显是因为！你们同时往一颗蛋里输入了两边的灵力！”
“也不排除这种情况。”
赵九州很冷静道，“但是我认为，关键还是她们自己想跟我合体。安安，是不是？”
安安被赵九州问得一脸想哭。
可是没办法啊，她已经是赵九州的人了啊……
“嗯……”她低着头，用一种想挖个洞钻进去的声音回答。
赵九州对韩明明一摊手，“你看，安安自己都承认了。”
韩明明忍不住白眼翻到天际，“老子这辈子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
“呵呵, 中年人, 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我还有一样宝贝, 更加惊人……”
“赵九州，你特么……”
“就是我惊人的智商。”
“……”
韩明明瞬间沉默，用无法沟通的眼神看着赵九州。
赵九州也不管他什么反应，像是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抬起手，观察身体的这个变化，那如流水又像气体一样，附着在体表外的灵气，仿佛蕴含着无限的生机。
“小明，给我你的枪。”
韩明明眉头一皱：“你说的是正经的那把枪？”
赵九州反问：“你难道还有一把不正经的？”
韩明明想了想，觉得这话说有也不对，说没有更不对，干脆默默地什么也不说，一边暗暗提醒自己以后跟赵九州交流一定要直来直去，不能有任何拐弯，不然特么的总会越说越充满一种难言的变质变味的拧巴感，一边掏出腰间的手机，给赵九州递了过去。
“你别乱来啊，注册过个人名字的枪，每发子弹都要报备的。”
“知道~”赵九州很随意的口吻回答着，接过枪来，对准自己的胳膊，突然就摁下了扳机。
砰！
枪声冷不丁响起。
“啊！”安安惊恐地一声尖叫，干嘛冲上去，抓住赵九州的手，哭腔道，“你干嘛啊？”
“赵九州你特么疯了？！”韩明明怒不可遏。
赵九州却向韩明明，伸出了他那只被子弹贯穿的手。
手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地愈合。
韩明明脸上的怒气，瞬间转变为难以抑制的惊讶，他看看赵九州的手，又看看地上的空弹头，赶紧蹲下来捡起那枚弹壳，没问题，子弹确实穿过了赵九州的手，不是幻觉。
“很痛。”赵九州把枪交还给韩明明，“但是恢复得也很快。”
说话间，身上附着的红色灵气，也稍微弱下去一点点。赵九州看着呆呆拿回枪的韩明明，正色道：“这只幻灵兽的技能，应该是强大的恢复力。出来吧。”
他淡淡地命令，身上的红色，飞快地收起，身后的火焰翅膀，也迅速回到体内。
一团红光，从赵九州胸口飞出来，扑棱扑棱翅膀，又飞到了安安肩上落下。
这下总算消停了……
三个人也终于能看清它的全貌。
那是一只，体型跟小型鹦鹉不相上下的小鸟，拖着长长的火红色尾巴，还冒着淡淡的火光似的红色灵气，翅膀轻轻拍动的同时，那如流体一样的红色灵气，也会覆盖它的体表。
韩明明瞪眼看着，有点傻眼，还有点惊愕。
“不……死……鸟？！”
“哦？”赵九州闻言，顿时眼睛一亮，“那就是凤凰咯？”
韩明明对赵九州的狗运无言以对，只是摇头道：“凤凰的体型要大一点，而且凤凰属于幻灵体生物，分类上，算是怪物，不属于幻灵兽……”
“哦……”赵九州恍然点头，又伸手去逗弄小鸟。
小鸟亲昵地用头蹭着赵九州的手指头。
赵九州又对安安道：“安安，给它起个名字吧。”
“好啊。”
安安满眼高兴地伸出手，这小鸟和她的心灵感应，看起来要远胜于球球之于柳一飞，非常听话地跳到安安手里，啾啾啾啾叫着，似乎也很认安安这个主人。
赵九州忽然道：“不如叫它山**。”
“啊？”安安差点没把手里的鸟给扔了。
韩明明选择了不说话。
赵九州来劲了，“山鸡！”
“啾！”
“山鸡！”
“啾！”
“好了，搞定，它记住了。”赵九州不负责任地办完了安安的人生大事。
安安脸上笑容，跟着逐渐垮了下去。
和赵九州认识48个小时，就属这一刻，她的心情最最糟糕……
……
“赵九州，我觉得你脑子是不是多少有点问题？”
“朕无所谓。世界上傻逼那么多，老子管得过来你们怎么看我吗？你不喜欢，你算老几？”
“嗯……”
从赵九州的新家出来，韩明明还得带赵九州去完成一些其他琐事。韩明明自找没趣，没说两句话就被赵九州当面羞辱得不知道该怎么化解，只能归结为赵九州这人素质太低，又特么的暴力野蛮，所以本中校不跟他一般见识。
此时电梯门一开，两个人从12楼出来。
12楼人头攒动，热闹得就跟菜市场似的，韩明明顺势转移话题，“大楼的各种服务，一般都是在十二楼这边，超市、食堂、健身房，还有一般的门诊和急诊小医院，还有理发什么的……大楼的管理处也在这边，各种机构的窗口，这里也有分支，反正就是很方便……”
“我在这里又住不久，方便不方便，关我屁事啊。”赵九州相当人间清醒。
他现在已经是高级军士长，是士兵序列中的最高等，这边这幢楼，放眼望去军衔最高的也就是中士而已，以他的战斗力和现如今的名气，戍卫堂怎么可能让他一直住在这边？
区区45平方的未婚宿舍，这待遇侮辱谁呢？
估计从乌孙敦回来，就得给他换新地方了。
“别的楼也差不多的。”韩明明也能听出赵九州的弦外之音，边走边说，“士官楼和尉官楼，和士兵楼的空间排布没什么区别，你就是换到别的地方，也照样是这个环境。对了，说起这个，你收到士官晋升考核的通知了没？”
“什么士官晋升考核？”赵九州一脸莫名其妙。
韩明明却不由得奇怪道：“没有？没道理啊。”
“什么没道理？什么情况啊？”赵九州立马开始日常警惕全世界对他下黑手。
韩明明解释道：“一般是这样的，高级军士长其实就相当于准士官了，你升到这一级后，要继续上去，就至少得有一次担任队长，带兵作战的记录。没有这个记录的话，就算再怎么立功，军衔还是升不上去。相当于缺个必要条件。我们那时候，都是刚晋升到高级军士长，就会马上收到这个通知。因为拉队伍也需要时间，这个条件当然是越早完成越好……”
赵九州不由听得眼睛微微眯起，“你不会是故意跟我说这些，想让我拉你组队带你飞吧？”
“嘁~！”韩明明发出不屑的声音，“老子自己直接带一个营，还需要你来带我飞？”
“哦？”赵九州想了想，“就是前天被你带进沟里，全军覆没的那个营？”
韩明明忽然脚步一停，拉下脸来，望向赵九州：“你再说一次？”
“呵。”赵九州冷笑道，“现在知道对不起战友了？无脑冲把战友全都害死了，现在还有脸跟老子面前装战友情怎么的？我特么要是你，我就连个屁都不好意思放。”
韩明明盯着赵九州，沉默了几秒，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谷滋
“唉，算了，不骂你了，都过去了，都特么是命啊……”赵九州还得反过头来安慰韩明明，又指着满楼的人道，“这边还行哈，没出什么大事。”
“买不起世界杯的门票，也没时间看直播。”韩明明吸了吸鼻涕，点起一根烟掩饰一下情绪，用微微更咽的声音道，“为了这个世界杯，戍卫堂的人整天都在忙活。这两天世界杯停办了，才有时间过来处理一下自己家里的事情，平时十二楼也没这么热闹，今天都扎堆了。”
“哦~~”赵九州点着头，看到人群中，有人在买告慰亡者的白灯笼和香烛纸钱，就知道这幢楼里，肯定也不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次的传变危机，多多少少，在整座社稷城你的每一个角落，都是有点影响的。
“唉，好可怜。”
赵九州淡淡说着，脸上没有任何可怜的意思，心里也几乎没有。
面对和他没关系的死讯，他真的装不出来那种悲伤……
“白银盟要务堂刚刚宣布，二零二二年猎魔世界杯，十六进八的比赛，将正式延迟至明日下午三点，世界杯将继续稳步进行。世界杯主赛场在经过工科堂有关部门的连日抢修后，目前已经修缮完毕，各种赛前准备工作也已完成，随时可重新投入使用。
对在七月十四日晚十二点举行的，扑克盟对战跳棋盟的十六强赛，白银盟猎魔世界杯组委会决定，两队可组成联合队伍，共同进入八强……”
十二层的大屏幕视屏中，最新的新闻，突然就说起了世界杯的事情。
全场正在忙活的人们，全都不由得抬起头，看着新闻，嘀嘀咕咕。
世界杯继续，他们的保卫和后勤工作，还有志愿者什么的，就得重新开始。
“唉，又没得休息了……”
“忍忍吧，接下来也没几场比赛了。”
“社稷城都这样了，还比什么啊，真的是……”
在阵阵嘀咕声中，赵九州也跟着感慨，“扑克盟和跳棋盟太惨了，队友都快死绝了，还得组团回去比赛，奶奶的，这心理阴影得多大啊？”
“唉……”韩明明长叹一声。
这条新闻，在引起社稷州全城乃至全盟不少人的议论和讨伐之后就快速跳过，随即出现柳一飞扭屁股的广告片。看到柳一飞扭得微波荡漾的舞姿，大家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我以后不能再让我们家一飞这么抛头露面了。”
赵九州跟着韩明明继续往前走。
韩明明用无声的回应，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很快的，两个人走到小楼里的戍卫堂下属办事窗口。
花了不到十分钟，赵九州就拿到了他的新军衔章和高级军士长的纸质证件，现场就更换了肩上的肩章，瞬间感觉身为白银军一份子的情绪，越发地高涨和饱满了。
“啧啧，高级军士长……”赵九州拍了拍肩膀，趾高气昂往外走。
“这边。”
韩明明一把拽住已经得意忘形的赵九州，指了指另一个方向。
不远处，猎魔师协会办事处的招牌，很是巨大。
“真是无孔不入，士兵楼里都有？”赵九州奇怪道。
韩明明道：“猎魔师协会是总舵级单位，你以为是阿猫阿狗的体制外机构啊？”
“对啊，我一直都以为是体制外机构。”赵九州道，“难怪不肯和世界猎魔师协会接轨……”
“废话，特战兵力还得靠黄金盟认证，那不完蛋吗？”韩明明大步往前走。
两个人快步走进了办事处。
办事处里只有两个窗口，但只开了一个。
韩明明走上前，递上自己的猎魔师证件，指了指赵九州，说道：“他刚刚晋升王者猎魔师，过来申领注册灵能武器，我是担保人。”
白银盟的灵能武器，是被严格管制的。
只有获得王者猎魔师职称的人，才能拿到可归私人使用的灵能武器。
所以哪怕是体制内的人，平时出门也不能带枪，只有执行任务之前，才能去武器保管处领取灵能装备，就像赵九州前几天那样。
而到了王者猎魔师这一级后，体制内和体制外的猎魔师，待遇又有不同。体制内的猎魔师，能拿到更好的武器，但是每次使用，都必须写报告，非常麻烦；体制外则相反，虽然可以拥有私人灵能武器，不过费用要自己承担，就是买得起什么就买什么，像坟地哥那位王者猎魔师中的失败者，他只买得起一把灵能匕首，所以前几天的场面就有点尴尬。
不过好处是，他不用经常写报告。
每年定期去猎魔师协会的办事处，拿灵能武器做两次半年检就行了。
该保养保养，该维修维修，该更换更换。
说起来，也是一笔不大不小的开销。
因为换不换，不是猎魔师本人说了算，而是猎魔师协会说了算……
“证件。”窗口里的人，望向赵九州，弯了弯手指头。
赵九州不知道对方到底要什么证件，随手就把自己刚拿到的，身上仅有的高级军士长证件递了上去。窗口里的人接过来，翻开赵九州的证件，确认了上面附带的猎魔师职称的信息，微微点了下头，然后快速把赵九州的资料输入微机。输入完毕，撂下一句，“你们等一下”，就起身离开工位，走进了里面的房间，嘴里还轻声嘀咕，“赵九州？不是那个赵九州吧？”
“你看，他是我的粉丝。”
赵九州这人听力属狗，很得意地跟韩明明眉飞色舞。
“你多少收敛一点，不要这么屌丝好不好……”
韩明明显得万分无语。
赵九州反问道：“我特么出名了爽一下都不行吗？”
韩明明道：“表现得太浮夸，就显得……不高级啊。”
“就是装逼的效果不好了？”
“对，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唉……”
赵九州叹了口气，“老子都一挑一百万了，还能追求个鸡毛效果，让他们给我跪下吗……”
“emmm……”
韩明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给出什么样的方案。
赵九州说得对，他现在还能怎么装呢？
7·14惨案里活下来的人，现在各个视赵九州如神。
那些通过直播看到赵九州强大玄术的观众，心里也知道赵九州起码是“宗师”般的存在。
要不是这件事不许宣传，而且更多的人，并没有目睹过赵九州的神迹，也不知道赵九州长什么样子，按理说，赵九州现在的热度，早就该超越柳一飞，晋升全盟男神了。
可惜了。
玄术毁所有……
都是命啊……
“好慢啊。”赵九州看着空荡荡的窗口，开始不耐烦。
韩明明抬手看看时间，才过了二十秒。
这狗东西，这都什么狗脾气啊……
“灵能手枪现场装搭，需要点时间的，他们还得校验准确度，起码需要半个小时吧。”韩明明解释着，“你要是等不了，可以先回楼上，待会儿我叫你。”
“算了。”赵九州摇摇头，“才半个小时，根本不够用的。”
韩明明感觉身为男人的尊严受到挑战，微微眯起了眼，心里一万个不信。
呵，吹牛逼……
赵九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指头在窗口的台面上敲着，忽然又问：“诶，对了，那个本命武器，你回去查过了吗？”
“哦！对！”韩明明忽然跟着想起来，“我还真查了一下。这个东西，不好弄啊。”
“怎么不好弄？”
“很麻烦。”韩明明道，“本命武器，全世界大概就两三千件，就算有灵动力的人，也不一定能炼化出来。这东西首先得有个实体，需要用灵能生物或者存在灵力的物品来打造一个实实在在的东西，一般大家为了省力，都是打个简单的，刀啊，剑啊，小匕首啊，李太虎就是用剑的嘛。不过形状其实不重要，就是需要那么个灵力承载物。
有了这个灵力承载物之后，你再用自己的灵动力去催化它，慢慢的，这个承载物就会虚化，可以和你的身体融为一体，这个时间呢，有快有慢，有的人可能一个月就把它炼化完毕了，有些人那就说不定一辈子都弄不出来，和灵动力、灵能力、灵击力都有关系……”
赵九州微微点头，又问：“那这个东西，作战效果怎么样？”
“具体怎么样，我不好说，不过肯定有比没有强吧。”韩明明道，“不然那么多人，花那么多力气去弄它干什么？”
“有道理。”赵九州立马同意，再继续问，“那我现在如果想去弄，大概需要搞些什么材料，又得找什么机构去做？”
“材料……我也不好说。”韩明明道，“第一这些材料都挺贵的，不过如果你申请，上面应该会很快给你批下来，顺便帮你弄好，你就说自己要个什么造型就行了。但你要想自己弄呢，我听我爸说，这种灵能材料也有强弱之分，一般都是从幻灵体生物身上获得。
骨头啊，皮肤啊，角质物，牙齿，各种特殊体液啊，还有生理或者病理结石之类。加上有些怪物的特殊晶核，比方说怨灵之心、怨灵之魂什么的，龙心、凤血、麒麟胆……这些材料贵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真的难搞，太稀有，获取难度也太大。你要真能弄来，打造机构肯定是不缺的，好多科研单位肯定抢着帮你打造……”
“哦……”赵九州不住点头。
其实这些玩意儿，他自己根本用不着，现在不管什么怪物，他好像都很确定自己能一拳打死。
但问题他不需要，可是市场需求巨大啊！
这要能搞到手，再拿到市场资质，那特么还不得全世界都管他叫爸爸？
想到这里，赵九州突然之间感觉，盟主好像也没那么牛逼了。
果然能力越强，站位越高。
站位越高，眼界越大。
世界在赵九州眼里，忽然就变了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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