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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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辱。
这样的词,她从来没想过会用在纪锡辞的身上。
打从协议结婚的那天起,她一直想的是如何去可怜安慰这个男人,抚平他身体的创伤,还有心理的痛楚。
曾经,她一直觉得自己没办法爱一个男人,因为无论遇到再多优秀的男人,她都不曾心动过,可在遇见纪锡辞后,她第一次有了爱一个人的冲动,甚至做了不少荒唐幼稚的事,她无数次告诉自己,如果这个男人是纪锡辞,似乎就可以。
什么,都可以。
可现在。
她终于,觉得,不可以了。
他满是戾气地索取,薛暖暖连逃避都在被惩罚似的咬着,疼痛和粗鲁令她心灰意冷,力气上的悬殊令她更是毫无反抗之力。
她终于能明白陈儒风在推她下河之前说的那句话了。
果然,没有比现在更让她能对这个男人死心的瞬间了。
大概,他们的孽与缘都在这一刻被糅杂后彻底火葬。
彻底,结束。
薛暖暖选择了放空一切,任凭这份躯体被折磨,就像是彻底地放下了对这个男人所有的念想,再没有一丝挣扎。
而纪锡辞自然也在第一时刻感觉到了她的态度,她的改变。
薛暖暖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双眸死寂,这令他觉得千倍万倍的羞辱。
记忆里,那个怕痛的稚少女。
记忆里,他们相互摸索笨拙依靠贴近的瞬间。
记忆还有她羞红的脸颊。
而此时。
全数都没有了。
哪怕装也好,她也不在装了。
“薛暖暖,你给我继续装啊!为什么不装了,我现在已经是纪氏集团的总裁,是整个南城闻风色变的人物,是拥有你想要一切金钱权利的男人,你先在干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成为我的女人,用你这低贱的身体留住我,你会想得到一切你想要的,这不是你的阴谋吗?!”
纪锡辞狠狠地怒吼着。
他想令她泛起一丝反应,然而薛暖暖就像是闻所未闻一般。
纪锡辞两眼狰狞的发红,他已经不明白自己这是在气愤还是在痛苦。
因为眼前的这个场景,她的反应,无疑不再一次地清晰告诉他:这个女人不爱他,从始至终,她都不爱。
而现在,她连一切都可以不要,只为了逃离他的身边。
可即便这样,即便这样,他也没办法对她放手,这才是最令他焦躁,最令他无法释怀的。
“好,很好,逼疯我是吧,那就承受到底。”纪锡辞伸手狠狠地撕裂她的衣服,破釜沉舟,绝望而行也想要得到这个女人。
可。
衣服再无遮掩,刺眼的伤痕令他顿住了一切动作。
他白日里不是没有看到她衣袖下的伤,他以为,那样的伤是她应得的惩罚。
可现在,再看到她满身伤痕,大片大片的青紫红痕后,他的瞳孔都在紧缩。
他的手甚至都不敢下落,因为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地方。
哪怕碰触一点,都是继续施虐。
纪锡辞抬头看向已经如同行尸走肉的薛暖暖的脸。
那一刻。
他竟然在害怕。
对。
他害怕了。
他缓缓地从她的身上移开,站在床边,他的目光无法挪开地瞩目在她满身的伤痕上。
“为什么?”纪锡辞很轻很轻的问着。
如同大山崩塌下,如同雄鹰失去骄傲的双翼,如同将军独自守在孤城墙上……信念,意念,执念通通都瓦解。
他问着这个狠心的女人。
“为什么不求我?”
她只要求他,不是现在,也会在某一天,他会屈服的,他知道。
可她不肯求。
窒息的寂静,压抑得如同地狱。
“既然如此,就继续彼此折磨吧,反正,我纪锡辞半生,都在恨中过活,我不好过,你也该陪着我一起下地狱。”
纪锡辞说完,拿起地上的衣服,颓唐地走出了门。
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寓意着惩罚告此段落,薛暖暖眨了眨眼,干涩的双眸令她染上一层水雾。
可惜她哭不出来,什么委屈,什么怨恨,通通都那么苍白无力,她横臂挡住了双眸。
她想起了曾经听过的一首大街小巷都在传唱的歌,歌词当初在她听来那么幼稚,可现在,多贴切着她。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
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
看世事无常
看沧桑变化
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
是永远都难忘的啊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
永在我心中
虽然已没有他
走吧走吧
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走吧走吧
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走吧走吧
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也曾伤心流泪
也曾黯然心碎
这是爱的代价……”
这份代价,终究太伤太痛。
外面的天渐渐鱼肚白。
一道人影站在了她的床边,纤柔的毛毯盖在了她的身上。
“现在想好了吗?”男人的声音而起。
薛暖暖放下手臂,扭头看着这个神秘而疯子一般的男人。
她似乎已经不想再去想这人是谁了,因为他的出现,就注定了今时今日来带她离开。
看着他那双执意的眼眸,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为她而来。
她竟然才明白。
薛暖暖猛然呛着咳了一声,咳得撕心裂肺,甚至嗓子口有着一丝腥甜。
“我可以跟你走,但你得帮我把这里烧了。”
薛暖暖粗嘎地说着这话。
陈儒风眼底划过一丝讶异。
“你能进纪家,你能到纪锡辞的身边,你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我,那就一定可以让我走的理所当然,这就是我的办法。”
还不如死在当年的火海里,从此跟纪锡辞再无瓜葛,这未必不是最好的解脱。
“我可以答应你。”
陈儒风答应着。
薛暖暖抬起眼帘看着这个城府深重的男人。
“我们曾经真的见过吧?”薛暖暖缓缓地支起身体,开始行动地问。
陈儒风将她横腰抱起,面无异色。
“嗯。”
这一次他改变了回答。
薛暖暖了无遗憾地闭上双眼,抵在他的肩头。
“走吧。”
她好累,她想睡一会。
陈儒风在她昏过去的那一瞬间,终于垂下了眼帘。
“睡吧,等睡醒了,薛暖暖的人生也就结束了。”
陈儒风瞥了墙上纪锡辞的照片,目光凌厉再无遮掩。
“比我想象中的更顺利,纪锡辞,你,不配拥有这个女人。”
决然,毫无迟疑地离去。
此时的纪锡辞还痴狂地喝着酒,浑噩昏睡在家里的酒窖,殊不知外面的熊熊烈火,烧了他的向日葵,也烧了他的小东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