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意外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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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府上下，所有的丫鬟婆子，以及杂役帮随，全都在赵阳面前。
他审问得很仔细，过了一遍。
可到目前为止，依然一无所获。
赵阳站在台阶上，打量这些下人，他们多数很惶恐，生怕扯上老爷之死。
或许知道线索，也不敢声张。
赵阳心想该使些手段了。
这个时候，视线扫过了一张面孔，让他发现了情况。
赵阳将眼神转了回去。
重新观察，那是一个丫鬟，估计十一二岁。
脸上的表情出卖她现在的心情。
赵阳皱着眉头，还是伸手向她示意，吩咐道：“你出来一下！”
现场的焦点顿时到了那个丫鬟。
她一下子慌张不已，身体开始发抖。
见她没有动弹，江母厉声道：“翠娟，老爷喊你，还不出来，愣着干嘛？！”
翠娟刚想有所反应。
身边几个婆子，一齐出手，将她押了出来。
翠娟就顺势跪倒，头都埋在地上，不敢发出任何言语。
江母等不及了：“你这个死东西……”
赵阳伸手将其打断：“江老太太，本官自会问询，你不要随意插口。”
官员存在天然的威胁。
江母只能讪笑着告罪退下。
赵阳看到翠娟的状态，明白现在也问不出什么。
就将她带到一处厢房，让花容处理此事。
时间不长，翠娟透露了情况，说是天黑之时，她撞到一个人。
那人踉踉跄跄从后宅出来。
赵阳问道：“她认识那人？”
花容答道：“老爷，那人就是府上马夫，也是翠娟的爹爹。”
翠娟还补充一句。
江林要用马，她爹爹就进去通知，谁知老爷已经死了，就吓得夺门而出。
不敢有任何声张。
花容帮着辩解：“老爷，翠娟看着不像撒谎，凶手应该另有其人。”
赵阳有自己的判断。
“翠娟没有撒谎，可以暂时相信，但她爹爹如何，不能下定论。”
事情很好处理，翠娟的爹爹被带出人群，严加质问。
他确实隐瞒了进过现场。
可他不断喊冤，说是害怕被怀疑成凶手，所以就隐瞒下来，让老爷要明察。
翠娟也在地上不断磕头。
赵阳有种感觉，他这回没有撒谎，应该是真的。
那线索又断了。
赵阳让花容扶起翠娟，让李水根去控制她爹，暂时收押起来。
翠娟看到这个情况，满脸焦急。
马夫同样慌乱不已。
还以为赵阳要将他如何。
他连忙高山喊道：“老爷大人，小的又记起一事，想要禀报……”
赵阳有些意外。
但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吩咐李水根放开他。
又让人将厢房关上。
面无表情地盯着马夫，现场一时之间静寂无声。
马夫忐忑不已。
“老爷，我家将军常让我赶车，出门密会一名妇人，可以问翠娟，我跟她提过此事。”
不等赵阳询问，翠娟赶忙回应，说是实情。
赵阳问道：“那妇人是谁？”
马夫马上答道：“我家将军曾经喝醉了酒。
我去扶他出来，可将军还以为没有离开，说了不少话。
那才发现妇人是范府小妾……”
马夫说得很详细，赵阳追问道：“范永斗范府？”
他肯定道：“老爷，就是那里。”
赵阳陷入沉思，而马夫担心地望着，心里七上八下。
马夫也是情急之下，想到这件事情，仿佛抓到救命稻草，立即说了出来。
赵阳倒是觉得事情可以追查一下。
或许能找到某些线索。
此时，叶廷桂的幕僚敲门，并走了进来。
跟赵阳说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仵作背后那人同样被杀，这条线索也就此断了。
赵阳感觉稍微有些棘手。
思考片刻，决定这里继续让人审着，花容和李水根负责此事。
他偷偷潜入范府。
摸摸那个小妾的底细。
赵阳想好之后，就出去跟叶廷桂和陈贵说了一声，表示要去查探线索。
再聊了案件情况，就出了江府大门。
只是这个时候，王朴从里面追了出来，喊住了赵阳。
“赵大人，不知去哪里追查线索，可否需要我协助一二？”
赵阳笑了一下。
“王将军，我哪里是去追查，现在一筹莫展，我想找个地方，重新整理思路。”
就这样，赵阳和王朴站在那里，说了一会话。
王朴突然问道：“赵大人，我是不是哪里见过你，感觉甚是熟悉？”
赵阳笑容更加丰富。
“王将军，偏岭堡守备赵阳，你可有印象？”
王朴突然睁大了眼睛。
“你是赵阳赵守备，可你不是兵备大人？这……我实在是迷糊了。”
赵阳继续保持神秘。
“王将军，我先前，确实是赵守备，而现在，也确实是赵大人，没有错啊。”
看着赵阳的神态，王朴愣了一下。
随后，他更加热情了。
说了不少好听的话，还要邀请赵阳上门作客。
最后聊着聊着，聊到了上次的事情，派人命令赵阳过来。
王朴脸上带着歉意。
“赵大人，前次，我那部下不知礼数，多有得罪……”
赵阳同样客气说道：“王将军，我那时还是守备，接受军令，此乃天经地义，又有何罪之有。”
“赵大人深明大义……”
王朴很高兴，跟赵阳相互奉承起来，气氛搞得热烈。
赵阳趁机问道：“王将军，不知让我进城，有何事吩咐？”
王朴没有隐瞒。
“赵大人，事情是这样的，范永斗范掌柜，不知你可否认识。
我王家同他范家，那是世交，走动得比较频繁。
那次，范掌柜求我办点事情，想让偏岭堡守备，哦，也就赵大人你，来一趟大同城。
他想认识一下，想要款待你。
我一听，不是什么大事，就让属下处理。
谁知属下不知轻重，多有得罪，望赵大人……”
王朴又开始告罪，赵阳连忙岔开话题。
“王将军，既然范掌柜想要见我，等有时间，将军要不引荐一下，我好跟范掌柜认识认识。”
“诶！”王朴加重了语调，“要引荐，也是将他引荐过来，跟大人认识。”
赵阳笑着说道：“一样一样，没什么关系。”
“真不一样……”王朴却很认真。
非要跟赵阳掰扯清楚其中的关系。
赵阳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表现自己存在不妥之处。
王朴很会调节气氛。
跟他说话，感觉很舒服，但赵阳没有放松警惕，注意他的话语。
而王朴则建议道：“赵大人，既然暂时没有思路，我想啊，就在我府上，略备薄酒一席。
你与我同去，吃吃酒，解解乏，说不定思路就有了。
同时，我将范掌柜唤过来，让他作陪，正好拜见大人。”
赵阳内心一动。
觉得这主意不错，但表面暂时不动声色，还稍微迟疑片刻。
“王将军所言不差，既然将军吩咐，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上门叨扰一下。”
王朴脸上一下子堆满了笑容。
他就想拉一下关系。
于是目的达到，他当然开心：“诶，何来叨扰一说，欢迎还来不及呢……”
两人聊得热闹，随后准备前往王府。
赵阳还回去拿了一件工艺品。
送给王朴，让他更加高兴。
所以一到那边，进入酒席，王朴就送一个美人，让他都有些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