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苦命的太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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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早朝的时候,丑时末就要起床?不早朝的时候,寅时四刻钟起床?你这……”
赵晨拍了拍脑门。
好家伙,合着朱标这一夜,只有四个小时的睡眠,没有早朝的时候,能撑到五个小时的睡眠。
就这样折腾,铁打的身子,那也是受不了的啊。
朱标右臂压在石桌上,手腕向上,开口道:“快来给本宫诊脉,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缓解一下。”
“最近疼的厉害,晚上本宫都不敢去其他地方睡,生怕被人发现什么!”
急的焦头烂额的朱标,全然忘记了赵晨根本不会把脉这一项基本功。
可他的问题确实堪称严重了,如果不能急时处理,很快就会酿成祸事。
“殿下就这样高强度工作,从不休息?”
赵晨捏了捏鼻子,缓解?这能有什么办法缓解?
类如朱标这般的,真的就是药石无医,无药可医。
“哪有时间休息,白莲教都是小问题,可这朝中形势波云诡谲,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不单单是本宫,父皇他每行一步,那也是如履薄冰,行将踏错,粉身碎骨。”
“你不会认为,皇帝就是夜夜笙歌,酒池肉林?”
朱标瞥了一眼,他从赵晨的眼中确实看出了惊讶。似乎他的话,当真刷新了赵晨的三观一般。
也确实如此,在赵晨的认知中,皇帝不就应该是这样的?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有人生理想的,厉兵秣马,没有人生理想的,声色犬马。
怎的到了他老朱家?还变成这样了?
朱标扶着额头道:“父皇给我讲故事的时候也说过,他幼年的时候做孩子王,也幻想当皇帝的戏码。”
“左手大饼,右手肉汤,吃一口大饼,喝一口肉汤。只是阶级,限制了你的认知罢了。以后你会知道的!”
“快说吧,有没有办法抑制!”
朱标捂着心口,这几天确实比以往更难以忍受,让他吃不下,睡不好,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摇了摇头,对于朱标这种并发症,相互之间的治疗方案有着天然的冲突,抑制心肌梗塞的方法很少,而朱标的诱发原因,极大可能是肥胖,劳累,睡眠不足所致。
最惧怕的就是剧烈运动。
而肥胖症想要缓解,除了饮食外,最好的方法就是锻炼,这一时还真的把赵晨给拿住了。
“办法肯定有的,殿下稍安勿躁,现在最大的原因就是殿下,休息不足,如果能够保证一天有四个时辰的充足睡眠,和正常的运动量。”
“缓解症状不是难题。”
赵晨摊了摊手,他这话跟没说一样。
如果能停下来休息休息,朱标又何必这般操劳?
“唉,果然,还是休息吗?可是本宫怎么敢停下脚步?朝中六部,奏疏成堆,全国县衙一千七百有余,州郡三百余,大一些的府衙也有十数。”
“如果东宫停摆了,所有政事都丢到乾清宫,养心殿,这让父皇怎么忙的过来……”
朱标扶额坐在石凳上,面容坚毅。
他倒是真的不怕京外的藩王和他争夺什么太子的位置,毕竟木已成舟,生米早就做熟了,这满朝文武,都是他朱标的太子党。
可问题是,朱元璋裁撤中书省,废除丞相制,虽然皇权无限扩张,大权独揽,但同时也造成了一个极其可怖的场面。
皇帝的工作量,从一天一个时辰,激增到一天二十四个时辰都不够用的那种。
而一天又怎么会有二十四个时辰?
“还不是自己作的死……”
赵晨心中嘟囔道,朱标会这么忙,全是因为他接过了丞相的职务,丞相府的事情全部搬去了东宫处理。
“殿下自行取舍便好,若是殿下无法多休息,还是不要再用我的方法了,那样只会加剧殿下的阳寿折损……”
“如果殿下能静下心来,修养一段时日,则必定可以……”
忽然间,院子外传来一阵乒乓声响,赵晨心中一惊,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朱标亦是猛地起身,目光沉重的看着门外。
紧闭的大门忽然被撞开。
只见一道身影倒飞着冲进了院子。
“拿下!”
门外的锦衣卫校尉挥了挥手,十数人一股脑的涌入院子中,林妙楠还要挣扎,可面对十数名训练有素,经过生死的特务们,林妙楠的那点武艺,真的是不够看。
众锦衣卫将其围住,不计其数的绣春刀已经架在脖子上。
“此女闯驾,意图弑君,杀!”
那锦衣卫校尉甚至不等朱标说话,自己就做了决定,抬着的手缓缓落下,正当一众锦衣卫要收刀,刀刃贴着林妙楠的脖子。
这要是十数并铁刀一起收回,脖子的脊骨断不断不好说,但皮肤动脉,绝对不可能完好。
“住手!”
朱标怒斥一声,已经准备收刀的众多锦衣卫,手中的动作忽的一顿,刀子架在林妙楠的脖子上,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朱标道;“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当着本宫的面你都敢自己决定杀与不杀了?谁给你的权力!”
双眸闪烁,朱标对着那校尉呵责道。
回身拱手,那校尉似乎很不服气,语气坚定,掷地有声的说道;“卑职奉圣命护卫殿下,任何冒犯闯驾之人,皆可杀!”
咬了咬牙,朱标险些背过气去,头脑一晕,直接坐在石凳上,眼前冒着星星,头晕脑胀的招了招手道:“把人带过来!”
林妙楠挣扎了两下,被锦衣卫押着上前,站在亭子外,赵晨心中一惊,愕然道:“怎么是你?这段时间你跑哪里去了?”
“退下。”
朱标扶着额头,怒声呵责道。
那锦衣校尉回身看着朱标道;“此女身手不凡,妄图闯入宅院,还请殿下允准,卑职将其带回诏狱,严刑拷问!”
缓缓抬头,朱标眼中充斥着血丝,胸口憋着一口怒气道:“孤让你们退下,出去!”
“还请……”校尉还要说话,朱标提起一旁的瓷盘扔了出去,呵责道:“滚出去!”
低着头,那校尉只是站在一旁,他当然想听朱标的话,不理会这些,打打酱油,划划水,难道不香吗?
可皇帝给他的命令就是时刻保护朱标,如果朱标真的有点差错,他们这些人,别说他们自己死了,全家都不可能留下来一个活口。
在这个比烂的时代,每个人都非常难,小心翼翼的活着,卑躬屈膝的舔食着那触目惊心额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