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援军齐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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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激荡，傅友德带着所有骑兵护住禁军两冀，举枪瞄准全线压上的瓦剌大军。
朱国瑞没有去接答失里递过来的步枪，缓缓摘下马槊。
“老伙计，饿了吧。咱们这就大杀一场！”
旁边的仇成、茅成也都摘下马槊，静静地等待着最后的决战。
瓦剌的人马分成三队逐渐逼近。明军胯下的战马不安地打着响鼻。将士们紧握手中的步枪，等候陛下发出命令。
对于此次作战，朱国瑞早有安排。如果明军挡不住对方的进攻，傅友德将负责垫后，全体将士会朝和林方向退却，引也速迭儿派兵追击。剩下的，就看常遇春等人能不能及时赶到。
太阳已经高高升起，照得大地闪闪发亮。天边，一队鸿雁排成“人”字形，鸣叫着飞过双方的头顶。
朱国瑞催马向前，仇成和茅成分列左右。
“还记得大红山吗，还有和州城外……”
记忆浮现，三位老兄弟不约而同地想起以往并肩作战的场景。
步兵扎住阵脚，周志旺在后方准备好“没良心炮”。傅友德的骑兵汇集到陛下身后，看着沐浴在阳光之中的三位君臣。
“为了大明，为了后世子孙。随朕，出！”
马槊平举，朱国瑞催动战马，义无反顾地冲向瓦剌大军。
他要用骑兵取得首胜，再用步兵阻挡对方。至于周志旺准备的“没良心炮”，那是与瓦剌人玉石俱焚的杀器。
“嗒、嗒……”
马蹄声汇聚在一起，逐渐变成“轰隆隆”的巨响。明军将士默不作声地跟上敬爱的陛下，迅速向前。
“陛下威武！为了大明！”
傅友德高喊一声，加速冲到朱国瑞的前方。
“陛下威武，为了大明！”
无数将士加快速度，冲到队伍前方。
对面阵中的也速迭儿一阵冷笑，举起弯刀，大声喊道：“英勇的骑士们，活捉朱国瑞！”
“活捉朱国瑞！”
蒙古骑士狠夹马腹。战马高速狂奔。
“呜……”
东侧传来低沉的牛角号声。近万名骑兵组成一条黑线从地平线上压了过来。
“咚、咚……”
鼓声响起，南面和北面分别有大军出现。
“援军来了！”
步兵阵中的杨璟放下望远镜，兴奋地大喊起来。
从号角之声判断，朱国瑞可以肯定南北两面来的是大明军队。至于东面的骑兵，他暂时还不敢确定是敌是友。
“援军来了！”
突然间，后面的将士激动地大喊起来。
“回撤！”
双方主帅几乎同时发出命令。两支骑兵队伍在阵前各自划出一条弧线，回归本阵。
“陛下，东面来的是常大将军的前锋。”
听到禀报，朱国瑞总算将心放进肚子里。对方应该是新收编的朵颜三卫，依然保留着蒙古人的号角。
“回营拒守！”
既然援军到了，朱国瑞也没必要再逞英雄。
老子的命金贵着呢！
大军缓缓退却，朵颜三卫的人马接替了他们的位置。
一骑飞来。马上之人飞身跳下战马，匍匐于地。
“至尊无上的陛下，天下的共主，臣阿扎施里救驾来迟，请您降罪！”
早听说阿扎施里是个有心计的人，在看完他的表演后，朱国瑞更加相信常遇春的判断。
“阿扎施里指挥，平身吧。”
朱国瑞安坐马上，微笑着挥了挥手。
“谢陛下！”
阿扎施里缓缓起身，恭敬地侍立于他的马前。
朱国瑞将手中的马槊递了过去道：“爱卿，这条马槊跟了朕几十年。现在，朕将他赐给将军。”
“谢陛下天恩！”
接过马槊，阿扎施里激动得泪流满面，重新跪倒在地。
他没想到，大明皇帝竟然如此看重自己。刚一见面，竟然就有赏赐。
朱国瑞抬手虚扶道：“去吧，让朕看看你和你的勇士是如何英勇杀敌的。”
“遵旨！”
阿扎施里麻利地站起身形，高举御赐的马槊回到队伍之中。
“万岁！”
“必胜！”
不知他跟蒙古弟兄们说了什么，所有朵颜三卫的将士振臂高呼，瞬间充满战意。
三方面的大军逐渐靠拢。东面是常遇春的大军，南面是邹普胜和丁普朗的大宁卫，北面是蓝玉和常茂的北平军。
“陛下，臣等救驾来迟，还望恕罪。”
几员将军纷纷前来，拜见传奇一般的陛下。
九天，朱国瑞凭借几万禁军坚守此处，一动不动。没有这几天的时间，各路大军根本来不及赶到。在他们心中，陛下是永远的战神。
“诸卿，朕已经完成任务。剩下的，就看你们了。”朱国瑞挨个扶起众人，“秦王正埋伏于土剌山一带。只要各位能将也速迭儿轰进包围圈，此战必胜！”
“放心吧！”常遇春抖擞精神，“就这点人马，还不够俺老常塞牙缝的呢！”
“陛下……”
犹豫一下，邹普胜向前一步道：“李大人殁了。为了抢修道路，他病死途中。”
“满星去了……”
朱国瑞眼圈一红，险些落下泪水。
“死得安祥吗？”
邹普胜擦了一下眼角道：“回陛下，他是在睡梦中去的……没有遭罪……”
“那就好……”朱国瑞艰难地点点头，“虽然寿数不足，也算是喜丧。朕觉得是老天爷不想让他继续在凡间受苦……故此召回仙班。”
沉默半晌，他抬起头道：“诸卿，就让咱们用一场胜利告慰他的在天之灵吧！”
“为了李大人！”
“为了李满星！”
“为了所有死去的弟兄！”
群臣含着眼泪大声疾呼……
“完了，本汗上了朱国瑞的恶当！”
瓦剌营中，也速迭儿显得失魂落魄。
事到如今，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被骗。
什么大雨阻路，什么阔阔帖木儿部的顽强阻击……全是假的，是明人一手编造的谎言。
不光他被骗了，对面的明国皇帝似乎也被蒙在鼓里。否则，他不会傻到主动出营挑战自己。
“大汗，明人压上来了。咱们撤吧！”
满面惊慌的孛罗冲了过来。
“撤！加快速度，向土剌山方向退却！”
也速迭儿调转马头，带着瓦剌人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