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划拳行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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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餐战饭之后，朱元璋重新上了坐骑。
挺好的一顿饭，让明军从空中扔下的“翔”打扰得一塌糊涂。宋军将士一肚子火气，等着总攻的开始。
朱元璋开始在阵前纵马。
“弟兄们，明军不想让咱们过安稳日子，怎么办？”
“战、战、战！”
战意充沛的宋军将士大声回应。
“朱国瑞想在榆次吃掉咱们，你们答应不答应？”
“不、不、不！”
飞驰一圈，朱元璋立于阵列最前沿，拨出长刀向前一指。
“那就让朱明皇帝知道，咱宋人不是好欺负的！杀！”
“杀！”
刹那间，万马奔腾。宋军从三个方向冲向明军。
十万骑兵分散在平原之上，如同奔腾咆哮的洪流铺天盖地。
马蹄落下，大地为之颤抖。
要知道，中原历史上超过十万人的骑兵会战并不太多。最著名的就是汉武帝与匈奴之间的骑兵对决。彼时，双方各自动用二十万骑兵在草原上进行厮杀。
原本高高挂在天上的太阳被乌云遮盖起来。老天似乎也不想看到骑兵踏营的惨剧。
“弟兄们，守好营寨。火炮准备攻击！”
廖永安立于高高的箭塔之上，从容不迫地发布命令。
战场上，火炮和机枪开始嘶吼。
巨大的爆炸声和连绵不断地枪声回荡在四周。
宋军的先头部队遭到残酷打击，将士们不断坠落马下。
“咬紧牙，继续向前！”
已经落到队伍后面的朱元璋将身体伏在马背之上，大声鼓舞士气。
“冲上去，他们的火力不足！”
队列中的吴桢、吴良兄弟拼命大喊，不要命地纵马向前。
有吴家兄弟带领，宋军拿出一往无前的气势，拼命冲向明军。
朱元璋说对了，就算是十万头猪，也够明军杀一气的。
何况以现在的科技条件，明军的枪炮都不可能跟后世相比。肆虐一阵后，机枪陆续卡壳报废。炮管打得通红，指挥官只能放缓装填的速度。
见枪炮声变得稀疏，吴良和吴桢直起身体，挥舞着兵器加速冲击。
“咴、咴……”
地上的铁蒺藜不断令战马失蹄，宋军的进攻速度随即变缓。
“步兵射击！”
廖永安抓住战机，命令步兵自由射击。
“砰、砰”的枪声过后，宋军留下一地尸体。
但步枪的射速太慢，更多的宋军从四面八方扑向营寨。
最前面的骑士到达寨墙，迅速扔出挠钩，拉着绳索就往回跑。
承受不住巨大的拉力，寨墙成段倾塌。明军面前的屏障被清除得干干净净。
“长枪手迎敌！”
古老的兵种再次派上用场。即便是全面装备步枪，明军中还是保留大量同时装备长枪的士卒。
面对明军组成的枪林，宋军也不敢贸然冲击。战马都是有灵性的大牲口，如果不是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再加上骑手的一些特殊手段，根本不可能主动朝枪尖上撞。
“蒙马眼！”
吴良率先掏出准备好的面条，伸手蒙住战马的双眼。
前面的宋军蒙好马眼，用兵器狠抽马屁股。战马受疼不过，疯了一般地向前冲去。
马匹冲进枪阵，宋军和明军各有损伤。
枪阵后面的步卒拼命射击，重点清除冲进阵中的宋军。
“宋军威武！大宋必胜！”
眼见明军防守松动，朱元璋带头喊起口号。
数万人齐声呐喊，仿佛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
战场上，随着距离的拉近，原本分散的宋军猬集在一起。
“孙都督，看你的了！”
廖永安传出将令，饶有兴致的准备看炮兵表演。
收到命令的孙志勇冷冷一笑，拨出军刀命令道：“诸军听令，目标正前方，三发集速射！”
“嗖、嗖……”
藏在营中的火箭炮同时轰响。尾焰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一头扎向对方的骑兵阵营。
这种原始的火箭弹，射程不够远，打击精确基本可以忽略。如果在人员分散的情况下，顶多能变成一场焰火表演。可如今宋军猬集在一起，扔块大石头都能砸中好几个人。
“轰、轰……”
绵密的爆炸声中，宋军被炸得人仰马翻，顿时乱成一团。
“连续发射，打光所有弹药！”
见战果显著，孙志勇命令普通火炮和火箭炮同时发射。
战场上火光冲天，宋军苦不堪言。
“赶紧进攻，朕要顶不住了！”
躲在后面的朱元璋抬头看向前面的山峰，情不自禁地大吼一声。
“杀！”
如同听到他的怒吼，耿炳文和陈桓率军杀出。
“后营遇袭！”
“咱们腹背受敌！”
营中一阵大乱，明军变得手忙脚乱。陛下就在后营，如今敌人情况不明，如何能不叫人担心。
后营之中，朱国瑞刚吃完一轮烤肉，正等着赵端继续烧烤。
听到外面传来的喊杀声，他淡淡一笑。
“答失里，有日子没有活动筋骨了吧？你赶紧带兵前去阻截，别打扰朕在此吃肉。”
“放心吧！”
脸上带着刀疤的亲军都督同知答失里拱手领命，带着随从冲出寨外。
“二黑，有日子没划拳了。你把烤肉的事交给蒋瓛，咱们划两把。”
“输了可不许赖啊！”
赵端将烤肉的家伙交给蒋瓛，大大咧咧地坐到他的对面。
朱国瑞挥拳威胁道：“你是不是想找揍，朕何时耍过赖？”
“你拳头硬，你有理。俺就是顺口一说。”
赵端秒怂，抄起酒杯先喝了一口。
前营之中，廖永安接到禀报，忍不住哈哈大笑。
“弟兄们，陛下在跟赵都督划拳，咱们不要打扰他的雅兴！”
陛下正在划拳的消息不断传播出去，明军将士的士气瞬间恢复，重新打起精神与宋军进行生死搏斗。
前、后营的战事正在焦灼之时，格根从侧翼杀出，直接冲向耿炳文的步军。
没有火炮和机枪的支援，又是被敌人从侧冀突入。耿炳文和陈桓的大军顿时被截为两断。
反复冲击之后，宋军被分割为若干各自为战的小队。
“撤出去！”
耿炳文不想看着弟兄们白白送命，无奈地下达撤退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