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灵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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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阳公主是和林茹烟一起出的门,林茹烟拉着她,就小声地埋怨她:“你既然要来,为什么不提早说?和我一块来多好,这样我还能照应你,若是你路上出了什么事,你要我怎么跟九郎交代?”
庆阳公主揽着林茹烟的胳膊不断地撒娇:“我本来也没想来的,是大姐姐几个人去找我,说要来凑凑热闹,我有好戏看,为何不来?嫂嫂放心便是,我和大姐姐她们一块儿来的,路上也没人敢把我怎么样。”
她这般痴缠撒娇,把林茹烟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瞪着她哭笑不得。
姑嫂两个正站在门前等车,见到向大娘子与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说话。
那男子十分温柔体贴,扶着向大娘子上了马车,不知引来多少人羡慕。
于平儿自后头走来,立在林茹烟跟前,艳羡地道:“锦瑟说了,她这个表哥为人性子极好,对向大娘子更是没得说,向大娘子至今无有身孕,可向公子屋子里头却干干净净的,别说通房小妾了,竟连伺候的人都是小厮。”
林茹烟不由得冷笑,屋子里头是没有通房小妾,外头不知道有多少相好的干妹妹呢!
那向公子将向大娘子扶上马车之后,回身看到立在魏家门前的林茹烟三人,忙给三人依次见礼。
人嘛,生得的确英俊,礼数也很周到,对着庆阳公主行了个君臣大礼,对林茹烟也是恭敬之礼,对于平儿这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则只行了个平辈之礼。
羞得于平儿也赶紧还了礼。
庆阳公主一向讨厌这些繁文缛节,她只当没瞧见向公子,催着林茹烟赶紧走。
林茹烟也只好和于平儿打了声招呼,就随着庆阳公主上了马车。
放下马车帘子的一刹那,她还看到向公子一直盯着她和庆阳公主瞧,那直勾勾的眼神,叫人心里很是不舒服。
回到府中,才下马车,下人就来报,说是柳烬醒了。
林茹烟慌忙往明德堂赶,才进院子,就见芭蕉面色凝重,领着一群小丫头立在廊下。
林茹烟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刚要出声询问,芭蕉就冲着她摇了摇头,小跑着走过来,低声说:“夫人,灵姨娘在里头呢。”
灵姨娘?灵姨娘怎么跑到明德堂了。
林茹烟蹙起了眉头:“大人还病着呢,你们怎么没看好?”
一向冷静自持的芭蕉也难得地恨声道:“是灵姨娘自己跑来的,说是炖了汤,要送给大人,婢子自然不敢叫她进去,大人却在这个时候醒了,听到外头的动静,叫灵姨娘进去了。”
林茹烟顿时怔住了,竟然是九郎叫灵姨娘进去的吗?
庆阳公主急了:“进去多长时间了?”
“得有大半个时辰了。”
旁边的圆子愤愤不平:“还要了两次水!呸,真不要脸!”
庆阳公主一脸茫然:“要水干啥?”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自然不懂,林茹烟却脸色煞白。
九郎……九郎怎么会要了灵姨娘!
且不说灵姨娘来路不明,不能轻易信任,便是能证明灵姨娘是个清白的出身,九郎也不能随随便便把自己的身份亮给别人啊!
转念一想,林茹烟又苦笑起来。
她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
她此前相对于九郎来说,也是个陌生人啊!
九郎敢把自己的身份跟她说,就也能跟别人说,她凭什么就相信自己是九郎的唯一呢?
真心,原来这般不值钱。
林茹烟一颗心渐渐冷了下去,拉着庆阳公主往染星庭而去:“你也累了,我们去你那儿,我给你把把脉,正好也看看这些日子你学医的成效如何。”
庆阳公主眨了眨眼,也察觉了点什么,由着林茹烟拉着她走。
可林茹烟又哪能真的静下心来,在染星庭才坐了一会儿,她的心思就飞到明德堂去了。
庆阳公主喊了她几声,她茫然地应道:“怎么了?”
“你呀你,明明放不下,还非要学着旁人那般大度,装什么贤惠,你若是心里头不高兴,那就把灵枢给发卖了。”
林茹烟迟疑:“这能行吗?你哥哥才喜欢了灵姨娘,我后脚就把人给发卖了,外头的人该要说我善妒了,到时候惹人笑话的还不是你哥哥?”
别说发卖人这种事情她做不出来,就是能做出来,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发卖灵姨娘。
传出去,人家会嘲笑她善妒,当然,也会嘲笑柳烬是个妻管严。
林茹烟倒是无所谓,她所承受的嘲笑和白眼还少吗?可她不愿意别人笑话柳烬,每每听到人家嘲笑柳烬,她就恨不得拿银针扎那人的嘴。
“惹人笑话又能怎么样?”
庆阳公主翻了个白眼:“难道你是为了别人活着的吗?嫂嫂,你嫁给了我哥哥这个阉人,外头的人笑话得还少吗?我哥哥从小到大受到的冷眼还少吗?都像你这么想,活得累不累啊!”
话虽如此说,林茹烟还是下定不了决心发卖灵枢。
万一九郎留着灵枢有用呢?
想到柳烬,林茹烟又狠狠心疼了一下。
那慈母蛊那般厉害,杜仲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叫九郎动气,这个节骨眼上,她还是不要惹九郎为好。
也不知道怎地,一想到九郎,林茹烟忽然就坐不住了。
她一颗心全都扑到了柳烬的身上,恨不得现在就插翅飞到明德堂,看一看九郎,问问他有没有觉得身上哪里不舒服,想不想吃些什么。
庆阳公主看穿林茹烟的心思,就把林茹烟往外赶:“你呀,还是赶紧回去看看我哥哥吧。我可不敢留你,回头再说是我耽搁了你们夫妻俩,这个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林茹烟哑然失笑,干脆也不跟庆阳公主客套了,领着荔枝几个人,脚步匆匆地回了明德堂。
芭蕉还守在外头,见到林茹烟回来,脸上竟然不是愤懑,而是委屈了。
林茹烟很是好奇,才要问她,屋子里头忽然传来了一声尖叫,听着像是十分痛苦,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尖叫就算再怎么痛苦,也带着些暧昧。
芭蕉就在此时委屈地道:“夫人,方才里头又要了一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