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你又打何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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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苑的生意,如往日一般红火热闹,那些在官场商场,不论是得意还是失意的,都来买酒寻欢,朝内的,江湖的消息,从着八面风而来。
花儿姐的身影愉快的穿梭在人群中,手里收着客人们手上交上来的银子,耳中收着他们口中送来的消息,心情别提有多好了。
近来坊主一心扑在曲长青和秦高的事上,没给她安排活,她也乐的自在。
她这辈子最快活的日子,大概就是在这人潮喧闹的梨苑,快乐的收着银子,快乐听着信息,比在王府伺候坊主时,要充实的多!
“来啦公子,今儿可带了银子?”她笑嘻嘻的伸出手,面前的人便麻利的递上银子,她正欲找下一个客人要银子,身后的衣袍便被人拽住了。
来人慌慌张张的,不停的回身指着门口的方向,“花儿姐,何丞相和何大公子又来了!”
她顺着方向望去,何卓山已经带着何昱往二楼包厢去了。
她笑着冷哼一声,耸耸肩,“来了有什么用?姑奶奶这里又没药!”
话虽这么说,人还是快步跟上去。
“快快!将你们主子喊来,就说老夫有要事相求!”
她走到门前,便听到屋里传来何卓山急火的声音,忙笑着推门进来,“啊呀呀,何丞相,今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进门就看到何昱面色青白,唇色泛紫的躺在软榻上,何卓山急的脑门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看样子,何昱是又被黎玥揍了。
“花儿姑娘,快,将你那救命药丸拿出来,多少银子,老夫都买!”何卓山见了花儿姐,便扑上来,将手里的银票全塞给她。
她面色为难的推开银票,上前探了探何昱的脉,又看了看他胸前的肋骨,果然,还是黎玥下的手。
既是黎玥下的手,她便没有救的道理。
“何丞相,不是民女不救何公子,实在是近日来那位送药的公子未曾再露过面,民女这里不仅是断了货,财路也断了不少啊!”
她回身朝着何卓山福福身子,无奈的答道,“何公子如今,不仅是体内有毒,且还断了不知几根肋骨,民女开的是花楼,解药没人送来,也不会接骨,何丞相还是快快带着令公子去找郎中吧,最起码,先将他的断骨续上,然后,咱们再想办法为他解毒。”
她都如此说了,眸色和面色都极其恳切,何卓山还是不信,在地上急的转了几个圈后,直接跪倒在她面前,“求求你了,花儿姑娘,求你救救小儿吧。”
这她如何受的起,赶忙跪回去,“何丞相,民女真的不骗你,那位送药的公子真的没来,否则这活生生的一条人命,民女又怎会见死不救呢?”
“您还是快些带他去医断骨吧,民女再想些辙子,看在其他药郎手里能否买到同样的药。”她说着,两手用力将何卓山扶起来,随后自己才站身来。
“真的?”何卓山不放心的问道。
她认真的点点头,“真的!”
何卓山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带着何昱离开。
花儿姐亲自将他们送出门外,待他们父子走远了,这才回身吩咐身后人,“安排更衣,我要出去一趟。”
天黑的时候,花儿姐到了将军府,一如既往的改了妆容掩去本来的面貌,穿着一身红色劲装,敲响黎玥的房门,许久都不见有人来开门,她这才意识到黎玥可能不在房内。
黎玥是酉时从陌离的小院出来,随后自己一个人进了库房,库房内存放了不少药材,其中有好几种是来自西坞。
她打小便跟随师父学药,深知用药顺序与剂量对于病情的直接影响,甚至有的药还需按时辰服用,就像枯莲这种毒性慢而弱的药,若想对人用药,需提前给那人服用可以压制枯莲毒性的西蹄花,然后再服用枯莲,如此反复几次,到了毒发的时候,量的激发会改变毒性,发作起来,猛如恶虎。
不过,她身上的毒绝对不止有枯莲一种,它并非是一种必须要内力才能克制的毒药。
难道是无根草?
这是她从陌离小院到库房的路上想起来的,库房只有几棵枯莲,而无根草却有不少。
枯莲,西蹄花,无根草,这几种药,单独拿出来都是人人听而变色的毒药,但,只要小心安排用药过程,又能互相牵制毒效,不到既定时间,不会发作。
进了库房,她便开始捣鼓那几样毒药,几种顺序都排过一次后,黎玥发现,这其中好像还缺点什么,于是,她又将库房里的其他西坞药草翻了一遍,依旧没有找到可以与这几样药草搭配在一起用的。
对着几种药草发了一会儿呆后,她索性不想了,这么多好东西,应当拿出来回敬一下何家父子才对。为了对付她,他们费尽心思搭配药草用药剂量和顺序,她若没有汇报,岂不是白眼狼?
戌时将近的时候,陌离来唤她,她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花儿姐也已经等她半个时辰之久了。
“黎将军,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耽误了您的正事?”花儿姐看着黎玥和陌离从南小院过来,忙僵硬着笑脸迎上去。
她也不知道黎玥在那里做什么了,她只知道她等的都有些乏了,险些靠着朱漆柱睡过去。
摄政王府的人都有些日子没露过面了,花儿姐这么有耐心的等了她这么久,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没什么正事,就是想着再弄点药,请花儿姐帮着卖点钱花。”
过来的时候,她便让陌离备好了茶,她说话的时间,陌离已经将茶奉了过去。
花儿姐也不浪费时间,喝了一口茶,又看了眼周围,拉着黎玥进了房间,给陌离一个眼色,随后关上门。
她们两个说的事,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需要有人防风。
“你又打何昱了?”花儿姐关上门,回身便问,“现在可还有药吊着他的命?”
“打了。”闻言,她眉头皱了一下,很快又平整了,毫不在意的反问,“打,就是为了让他付出代价,为何要帮他吊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