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她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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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将军!那人招了,那人招了!”
翌日一早,黎玥的早饭还未吃到嘴,便有人来传讯,只是带来好消息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那人招供派他下毒的人便是何卓山,可惜他招供之后,便死了。
黎玥才上眉头的笑意,又落下来。
“什么原因?”花晨看着桌上的饭菜,边吃边问,就像是他预料之中的事。
摄政王的脾性捉摸不透,谣言更是传的可怕,传信人愣是被他这么平平无奇的一问吓得跪倒在地,“回,回摄政王,伤的太重了。”
“咳咳咳……”闻言,高杰的饭直接卡了嗓子。
毫无疑问,是他昨日抓人时,下手太重了。
花晨凝眉侧眸看了看高杰,“回去告诉肖大人,消息压下来,就说那人未曾招供。”
传信的人领命离开,高杰手里的筷子却没敢再夹菜。
他今儿之所以能同主人同桌吃饭,全是因为黎玥说的情,现在却因他一时冲动,坏了事,按道理,他应当回坊内领罚。
“自己去思过堂领罚。”
好一会儿,花晨吃完了,放下手中的筷子,看也没看高杰一眼,留下一句话就要走。
高杰领命,起身就要走,被黎玥一把拉回来。
“罚什么罚!这里是将军府!罚也当是本将军下令才对!”
这一早上的饭吃的够憋气的了,没想到他还要在她府内罚人?岂有此理!
“高兄弟,我罚你……”她想了想,接着道,“罚你抓到下一条鱼,不得再打成重伤了!”
他下那样的命令,不就是为了钓下一条能作证的鱼吗?
花晨闻声,顿了顿脚步没说什么。
不作声,那便是默许了,高杰面露欣喜,赶忙道谢,“谢黎将军!属下定不负使命!”
“哎哎哎,谢可以,但,你是谁的属下,还是要分清楚的。”又是这个“属下”,黎玥皱皱眉头,也放下筷子。
坐在一旁察言观色许久的陌离见状,站起身来笑着搭上高杰的肩,“都一样,都一样。”说完,还意有所指的朝着花晨的背影使使眼色。
她怎么总是分不清状况,她当所有人都晓得她黎玥就是女子吗?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一样?”花晨走着走着回过头来,指着黎玥,“你见过哪家主子像黎将军这般,实力明明很强,却过的如此凄惨。”
哪壶不开提哪壶!
黎玥白他一眼,“那你倒是救济救济我这贫民啊!快揭不开锅了!”说着还不忘拾起一根筷子敲敲桌子,使点动静给他听听。
就是告诉他,这顿饭不能白吃。
“高护卫有。”听了黎玥的话,花晨似乎很得意,背着手摇摇晃晃的向前院走去,那样子像极了漠北的大尾巴狼。
诚实如高杰,见自家主子这般说了,便毫不犹豫的自腰间取出钱袋放在桌上,“将军缺钱可知会属下,咱们王府有的是!”
将军府无米下锅的事总算是得到了解决,陌离很高兴的拍拍高杰的肩,两人面对面的挤眉弄眼,传达着只有两人知晓的意思。
黎玥觉得,她若是再不拦着陌离,待会儿她的女儿身就该暴露了。
“阿离!男女有别!”黎玥友好的揪一下陌离的耳朵,善意的给她一个提醒。
随着黎玥的话音落下,陌离这才缓过神来,登时一张脸涨的通红,将手自高杰肩头拿开,垂在身前,又羞又臊的缠着手指头,“对不起,高护卫,在军营习惯了,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是我冒犯了,还请阿离姑娘见谅。”
还阿离了?
黎玥惊奇的看着说完话便各走各的两人,忍不住问自己,“本将军是错过了什么吗?”
算了,不管他们那些事了,还是抓何卓山把柄要紧。
“陌离!”
陌离没走多远,又被她唤回来,“盯一下何昱,只要他不死,我们便有路子查何相的事。”
现在黎玥倒有些后悔当初下手太重了,将何昱打的不能自理,倘若他还能自己走几步路,对她们一定有更大的帮助。
“何昱?”陌离想起来前几日才在府外不远处的蜜饯铺子门前看到过他,“我前几日出门,还看到他带着人光顾了元夕蜜饯铺,就是咱们府外不远处那家。”
元夕蜜饯?这个名字倒是耳熟的很,好像,以前公主府的蜜饯都是来自那里。
“派几个可靠的兄弟盯着,有情况直接抓人。”
黎玥对何昱下手,从不收下留情,陌离料定,此次何昱若是再落在她家将军手里,必定是凶多吉少了。
她家将军真是重情重义,为了已故的大长公主,竟不惜得罪何相!
“放心,属下一定让他们仔细盯着。”陌离重重的点点头。
“侍花节已错过,莫再错过参花会了。”陌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一簇簇丁香花后,黎玥叹口气,自言自语道。
不管是前世的安虞,还是今生的黎玥,她们都已错过了这个季节最美的一个时节,断不能因为何卓山和何昱,再错过参花会,她须得进宫,同安平认认真真的参花论世。
何卓山放在将军府的线就这么折了,自是不会甘心,但,将军府没有招工,他的人也很难再进将军府。
黎玥念着不须几日便是参花会了,为了能够让这副身子安安全全的参加参花会,便打消了近期招工的念头,至于钓鱼,便留着过后一并收拾!
倒是肖斌武,自吃过一次将军府的药粥后,愣是馋到了念念不忘的境地,隔三差五的下了早朝,便寻着黎玥探寻这煮粥的秘诀,可惜,府内粥食一直都是嬷嬷负责,她也就是自己开了个小药方让陌离抓了药材送到厨房,至于煮粥的火候其他材料,她真是一概不知。
黎玥也十分好奇,这肖斌武曾是何卓山门生这事全城皆知,他就为了这么一口吃食,总来找她,难道不会担心何卓山生气,找他的茬吗?
站在皇城门口,她禁不住叹口气。
在这座城内住了十几载,到头来忽然发现,对那些勤政殿内,她一本本仔细阅读过的奏折的书写者们,她根本不知道他们真正所站的派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