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开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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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吧，我亲爱的船长，”加里做了个“请”的手势，“以后请多多关照。”

“……”拉德给了他一个白眼，“正常点。”他和加里认识很长时间了，也知道这种很沉稳老实的人一旦“放飞自我”之后会是怎样一番画面，他可不想和“放飞自我”的人共事！

“你第一步的计划是什么？”在海上，加里倚靠在栏杆上，看着正在专心掌舵的拉德，“不可能只是单纯地完成契约吧？”

“接近。”拉德说道，蓝色的瞳孔透露出一丝决绝，“然后毁灭。我会让他们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真可怕，”加里说道，“我开始担心你会不会陷得太深了。一些太危险的事情我可以帮你去完成，肯定会令你满意。”

“不用了，”拉德拒绝了他的提议，“那是我的事，我不想把无辜人都卷进来。你去休息吧，太阳落山后你再来接替我的位置，如果没遇到什么特殊情况，我们差不多不到一周就可以到了。如果再加上桨手会更快，但现在没必要这么做。”

“好，那我就去休息了，晚上见！”说完加里离开了甲板，回到船舱休息去了。

到了晚上加里又来到了甲板上，“今天相安无事，挺好的。”等加里接过船舵，拉德靠在栏杆上，吃着加里帮他拿过来的食物，“看来奥斯曼的旗帜在海上有不小的威慑力，暗部考虑的也挺周到的，旗子的做工很不错。”

“不是奥斯曼的威慑力大，是奥斯曼的‘合作伙伴’没有几个敢惹的，在海上有几个想被副首领的‘利刃’号撞几下的？”说到这，他叹了口气，“有些狐假虎威的意思了，我总感觉奥斯曼那帮家伙们没安好心，在他们眼里我们尼科西亚只是一个棋子，我也不明白首领为什么还执意坚持和他们合作，曾经那些私掠者的下场大家又不是不知道。”

“可能和奥斯曼合作对他有什么好处吧？”拉德说道，“咱不知道，咱也不敢问。我总感觉他们是互相算计。”

他们正聊着，负责瞭望的水手突然高声喊道，“船长，有一艘船向我们冲过来了！他们似乎是要展开攻击！”

“加速，离开他们射程范围！”拉德大声喊道，虽然他对“纵横四海”号以及水手们十分有自信，但这艘船上可有整整十箱火药啊，这要是被哪颗“幸运炮弹”给命中了，整艘船的人就都得葬身大海了，这算是开门红还是出师不利？

“这可真不幸，”加里说道，“我们挂着奥斯曼帝国的旗帜都会被攻击？会是谁？”他估计这条航线不会和霍格尔即将出发的路线吻合，不太会有尼科西亚的人帮助他们。

“我去把火药换个位置，我不清楚他们是否有迫击炮，被击中的话麻烦就大了。”随后他放下食物，快速离开甲板，进入了下层船舱，去查看火药的位置。

来到下层船舱，拉德叫了几名正在休息的水手帮他将火药搬到底层船舱，这个位置能安全点。搬完后，他再次回到甲板上，仰头对瞭望的水手问道，“那艘船只还在追赶我们吗？”

“是的，船长。”水手答道。

“我把火药放到最底层了，要是海战的话不会有被击中爆炸的风险，”拉德对加里说道，“要打回去吗？”

“我没问题，看看大家的想法。”加里说道，“作为你的副手，我建议你这种事情要民主，让大家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我也觉得这主意不错，”拉德同意了，随后他拍拍手，喊道“小伙子们，”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在了他身上，“刚刚你们也听见了，有艘船只要袭击我们。虽然我是船长，但我也需要听取大家的意见，所以我们举手表决。想要给他们教训的，就举起你们的武器。”对于“纵横四海”号上的水手们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出海，他们也想来一次人生第一次的海战，所以水手们无一例外地举起了他们的武器，以示赞同。

“可以了，”拉德示意他们放下武器，随后对加里说道，“转舵，大炮准备，等到距离合适后直接开炮！”他也想看看是谁会袭击他们。

“这旗帜……”拉德现在已经可以看到那艘准备攻击他们的船只了，“好像是英格兰的。英格兰的手已经伸的这么长了吗？”

“不是他们手伸的长，”加里说道，“奥斯曼帝国信仰伊斯兰教，和那些基督教徒有不小的文化差异。他们似乎天生就看彼此不爽。”

等到两艘船距离合适后，“船首炮链弹准备，瞄准桅杆，发射！”拉德喊道。“轰！”链弹精准的打中了最中间的桅杆，直接将桅杆打断。

“想不到他们还挺有当水手天赋的，”拉德说道，“你眼光真好，真会选人。”因为这艘船上的水手都是加里去酒馆挑的，拉德觉得和他自己相比加里会更了解这些水手，所以他们在船上的工作位置都是加里去安排的。

“侧舷炮准备，发射！”拉德又下了命令，“他们现在行动不便，但是侧舷炮还是会发射的，注意防御！”

“不进行肉搏战？”加里问道，“不让他们经历经历……”

“不了，”拉德摇摇头，“那种事情能避免就避免吧，除非在肉搏战后你想一个个去开导他们，保不齐在经历肉搏战后还会有要求离开‘纵横四海’号的人。侧舷炮将他们的船打烂之后我们再接近，将损失降到最低。”

攻击他们的船只似乎没有多少海战经验，侧舷炮发射的几次每次都精准地命中海面，船首炮甚至都没有安装。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纵横四海”号的舵手优秀。

“这好像驴拉磨啊，”加里嘀咕道，“对方几乎不动，我们绕着她一圈一圈转。”

“你这比喻很是形象啊，”随后拉德又说道，“接近吧，我觉得差不多了，”随后他从腰间拔出枪，“他们不会对我们有太大威胁，威慑威慑他们。”

“纵横四海”号停在了对方船只旁边，拉德一脚踩在栏杆上，举起枪对准对方船只的船长。“喂，”拉德对对方掌舵的一名金色短发的人说道，“你是船长吧？投降吧，我不太想为难你们，交点钱，货物什么的，就可以走了。”

“首领，我们……我们又失败了……”对方船只一名水手对船长说道，“要不我们还是不要当海盗吧……”

“海盗？”拉德看着对方那名金发船长，起了兴趣，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同行，被“黑吃黑”了，“原来你们是海盗啊，这种水平就出来打劫，成功了几次啊？”

“还没……”金发船长涨红了脸，“你家住海边吗管的这么宽？说吧，你们要什么？”

“货物，钱财。有多少我们就要多少。”拉德示意水手们去搬取他们的“战利品”，“别轻举妄动。”金发船长咬咬牙，看着“纵横四海”号上的水手一遍遍来回搬去货物。没办法，谁让现在正有一支枪对着他呢？他和他的水手们也在海上“谋生”有一段时间了，就是靠一种类似乌龟能屈能伸的精神才活到现在的。而他船上的货物，全是靠他的会计长主张的交易获取来的，每次打劫失败后他们都会做一段时间贸易，然后等船员的自信回来后，再次出击。虽然每次结果都相同。

“给你们提个意见吧，”等“纵横四海”号的水手都回去了，拉德收回枪，对金发船长说道，“给你们的船只安几座船首炮，再准备点链弹，你们实在是太弱了。”

“我知道加勒比海那里的海盗几乎都没了，”“纵横四海”号继续踏上前往伊斯坦布尔的路，拉德继续吃吃了一半的食物，一边吃一边问道，“但为什么地中海连这种实力的人都会出来当海盗？太容易被歼了吧？”

“可能是因为他们有冒险精神，”加里说道，“不管怎么说，这算是我们的开门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