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愤怒的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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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狗急跳墙了?”
胖墩看满天轰鸣的雷声,预感不会比阴婴出窍最强的天罚弱,立刻放弃刺瞎独眼的想法。
没有焚魂塔遮护吸收,也靠近不了强魂凝聚的独眼。
胖墩也感觉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再不“死”,下面没准还会有什么更强的手段。
两片龙鳞都遮挡不住了,满天都是雷阵,再多龙鳞能保身吗?
而且从独眼发怒的话中,要把他焚成灰烬,不言而喻,仙人也不是呆子,几次没劈死,是你有东西遮挡,用仙火焚烧你还能躲藏得了吗?
胖墩拿出了逆鳞,这是最强大的保护了,如果这个神物中的神物都遮挡不住雷击,那谁也救不他了。
咔嚓咔嚓……
天空仿佛龟裂开了,骤然亮起数十道刺眼的电闪,震撼天地带着火光的雷击,瞬间把胖墩淹没了。
也把这一片千里方圆的大地,瞬间化成了焦枯。
雷电一闪,胖墩就利用刺眼的光掩护,迅速放出焚魂塔,
胖墩被雷火笼罩,头脑瞬间一懵,如陷入大炉里自己在熔化,一头钻进焚魂塔就意识模糊了。
数千里外的一群人,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无不悲伤痛惜,汪家主眼泪从眼角滴落下来。
“胖墩……”
下界的一群女人,顿时痛心的嚎啕大哭。
志鹏和四公子一群男人,疯了似的冲向雷击区域。
一群跟随胖墩的杀手,第一时间就扑过去了,而远处观看的人,如潮水般向雷区涌来。
天上的独眼消失,雷鸣声也停了,天地间恢复了平静。
胖墩也消失了。
这片大地寸草不生了,空气中涌动炽热,到处弥漫着焦枯的气息。
然后,事情还没有结束,很快天上又出现了一只独眼。
这只眼睛透出凶厉的冷芒,仿佛仇视这方大陆,搜索着下方每一寸土地。
数万人也如视仇人,仰头怒盯着独眼。
然而,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
搜索了足有小半个时辰,连土下可能都翻过一遍了,幽森森的独眼才慢慢消散。
接着,遥远的天穹传来恼怒,而又森冷的声音:“此方下陆,魔孽横生犯我域律,将被永久封印不得入仙界。”
此时的域海界人,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惊天大事,正沉浸在惊喜之中,浓郁的灵气从龙海界,源源不停的灌充进来。
人们像吸到了仙气,张大嘴巴呼吸,又像被人捂住窒息很久了,突然放开了能顺畅呼吸。
连枯木都冒出了芽,域海界迎来了一片新的生机。
数万人搜找胖墩的踪影,范围扩大到了几千里,连骸骨都不见一片。
被雷击的区域,如同天降过神火,把一丈多深的泥土,都烧成了焦黑的沙子。
这么强的高温,连铁瞬间都能被熔化,没有人相信胖墩还能活下来。
一天,两天,连续找了十来天,再找下去没意思了。
数万人在几千里方圆,反复搜索多遍了,连地都被翻过了,就是一只老鼠的气息也逃不过众人的搜查,何况一个人了。
大批人都退去,岑岚眼睛都哭肿了,不甘心的被二姐拽回去了。
跟着一起寻找的夏衍,眼圈发红默不作声的走在后面。
志鹏一群人,还是日夜反复搜找,一个个嗓子都喊哑了。
女人都是眼睛红肿,丫头一声不吭,不知疲惫一圈圈盘旋搜索。
连一惯相信胖墩命大的四公子,也像丢了魂似的恍惚,不时擦一把眼泪,仰头看看天空,冥冥之中感觉胖墩上天了。
一群杀手则意志坚定,分散反复细致的找,胖墩就是他们心里的神,根本就不相信他会死。
汪家主一行十多人找了半个月,虽然还是心有不甘,但还是面对现实。
回到碧水城,把陈族长和曲宗主留下,让其他人先回天界去了。
很快,胖墩死于雷劈的消息,也迅速在各界传开了。
有的人出于嫉妒而幸灾乐祸,一个人太强大了,总是会被忌惮。
有的人是惋惜他命薄。
有的人认为他跟仙人斗,那是狂妄不自量力。
而有的人则恨他得了罪仙人,牵连凡界被封印。
一时间各种不同的声音都出来了。
而龙海界没有人恨胖墩,百姓都恨天不公,很多愤怒的百姓,把庙里供奉的神像都砸了,庙也烧了。
以巨象城,采石城,碧水城,妖牛谷为首的几十城,聚集一起商量要为胖墩塑像。
没有胖墩除妖魔,他们还是流离失所的难民,他们是心存感恩。
船上,三个人坐在舱房里心情沉重。
陈族长叹一声:“唉……凡人怎么斗得过仙,可惜了。
如果不是去破那道界障,没准他真能闯去仙界,唉……”
“太逆天啊!”
汪家主擦擦眼睛,悲叹:“这小子要活下来,就是去了仙界以后也会遭嫉妒,成长的速度太快了。
仙人不过是寿元长些,修炼和凡间没有什么二样,也需要修炼才会强大,只不过出身的环境不一样。
仙界和凡间一样,全靠自己挣资源修炼,争杀抢夺比凡间还要激烈,我仙祖算是最低层,忙了多少年还是一穷二白。”
曲宗主点点头:“出生的环境不一样,如果把我们换成在仙界修炼,我看不会比仙人差那去。”
“哼!”
汪家主接着冷笑:“这样的仙人真是狗屁,跟凡人较真发威,我看他也没多大出息,仙之上还有神,他敢仰头发威才算他有胆量。”
三个人正说话,龙通银庄大掌柜来了,汪家主招呼他入座,想了想,说道:
“大掌柜,碧水城照常建,按照他的意思全部建成,钱你别担心。”
大掌柜默默点点头,深叹了口气:“唉,可惜了,如果没有他,龙海界还陷入魔妖祸乱之中。
我龙通银庄也感谢他,新建碧水城我银庄也出一部分力。”
“大掌柜用不着。”汪家主摇摇手道:“天界的财富都在我手上,重建碧水城用不去多少。
这小子是人狠心善,就是他还活着,也不会要这些财富,那就多做些好事,帮助受灾重的城出份财力,让百姓日子先安定下来。”
“汪家主,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大掌柜犹犹豫豫的看着汪家主。
“大掌柜,你是怕龙海乱吧?”
大掌柜点点头:“一界无主心骨,下面城万一各自为政,可难管,时间一久恐邻界会有机可乘啊。”
汪家主摆手道:“大掌柜,你放心吧,龙海界不会乱,谁敢跳出来作乱,立即严惩,灭城灭族有一个算一个。
邻界也不用担心,我手上掌握四界重兵,胆敢犯界他也得掂量掂量后果。
至于后面怎么安排,等碧水城建好再商讨吧。”
“好好,这我就放心了。”大掌柜连连点头。
胖墩“死”了二十天,该找的人没有放弃,还守在那片雷击区域。
四公子酒灌得酩酊大醉,坐在地上自言自语:“呵呵,那个小子不会死,我对别人不了解,对他我是看透到骨子里了。
他不但命好,运气也好,谁惹上他是没个好,迟早他要把帐算回来。
这么多年,想要他死的人我见过太多了,现在那些人都死了。”
“诶,对。”
圣猫抱着酒壶,喝得眼睛通红:“我也敢肯定那小子没死,你们想啊,他身上有多少钱啊,他要被雷劈死了,天上不是要下钱雨了吗?
我们一文也没看到,说明那小子溜掉了。”
杜二姐看着圣猫,含着眼泪笑了笑,唯独这次没有骂他。
深埋在地下的焚魂塔里,胖墩睁开眼睛,感觉嗓子干得冒烟,一个激灵,赶紧查看身体。
衣服头发又烧得光光,全身焦糊一层,连皮带肉被烧掉一层,炸碎的半臂已经长出来了。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少天,从地上爬起来,身上外面一层枯皮脱落下来,皮肤光滑水嫩如再次重生了。
“真是外焦里嫩。”
胖墩自嘲的挠挠光头,对受伤已经有经验了,就是受再重的伤,只要不死,龙族血脉也能慢慢自愈。
感觉到肉体又强了些,上次被雷劈过,肉体力量就增强了很多,自己仿佛又渡过了一次劫。
查看逆鳞,仍然莹如玉色没有一丝损破,若非逆鳞遮挡,不等仙火焚烧,就被雷劈得粉身碎骨了。
收起逆鳞,拿出一个玉瓶,“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气,又从头浇在身上,把身上简单的洗了一遍,拿出一件衣服穿上。
打开塔门,料到自己被深埋在地下了,抽出龙骨剑,一剑崩飞了上面掩盖的土。
从坑里跳出来,收起塔,看看坑有一丈五丈深。
鼻子闻了闻,弯腰抓起一把焦土,放在鼻子前吸了口气。
然后仰头看向天上,咬了咬牙,把焦地洒了拍拍手。
嗖嗖……
几道人影急飞而来,落地后都恭敬的侍立在一边:“公子。”
胖墩点了点头,问道:“事情过去多少天了?”
“公子,二十五天了。”
“哦?二十五天了?”胖墩可以从昏迷的时间,推算受伤的程度,昏迷二十五天,也就是说伤势很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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